秦婉歆迷迷糊糊醒来,看见极光后,激动地攥紧霍时川的手:“老公,真的是极光!我们快许愿!”
幸福到连泪水都落了下来。
“我要许愿你永远爱着我!”
霍时川也配合地攥住他的手,看着我停顿了片刻。
“傻丫头,我一辈子都拿来爱你了。”
两个人虔诚地闭上了眼。
我努力看向窗边的极光,不想要看见他们幸福。
也学着闭上双眼,默默许了个愿。
天上又稀稀拉拉地下起雪,
隔着窗也能感觉到冷空气。
秦歆婉又凑到我身边,好奇地开口。
“清岳姐,你刚刚闭眼许了什么愿望?”
她问出这句,就连霍时川也偏过头看向我。
我苦涩地笑笑,没有说话。
这个时候车子也缓缓停了下来。
我不在意地点点头。
“没什么,我要下车了。”
我漫不经心地背起旅行包,想要装作正常地离开。
却连背上旅行包的力气都没有,索性丢在了车上。
刚走下车,冷风带起了我的发丝,几乎要把我吹散开。
我努力站稳身体。
这时,秦婉歆拿着我的旅行包,递了过来:“清岳姐,你的包忘带了。”
我强撑着接过。
分别时,秦婉歆不死心地又问了我一遍:“清岳姐,你就告诉我你许了什么愿?”
“是期待前男友来冰岛,还是想要彻底忘了他?”
我沉默了许久,终于还是摇摇头。
将心里那块石头放下,释然开口。
“都不是。”
“我的愿望是:”
我想要活过这个春天
只是话音刚落,
霍时川也走下了车。
我的眼也正好对上了霍时川带着愠色的眸子。
霍时川指骨处夹着的烟掉进雪里。
连声音都没了先前的冷硬。
反而夹藏着一丝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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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我没想到霍时川会现在走出来。
更没想以此博得他的同情。
只是一个人憋太久了。
也想倾诉倾诉。
秦婉歆眼神里带着无措。
“清岳姐,你不要吓我......”
“你怎么了?”
看着两个人诧异地看着我,我释然地笑笑。
“没什么,我刚刚开玩笑的。”
然后扫兴地说:
“我没什么愿望,也不相信许愿可以成真”
我看向霍时川忽明忽暗的双眼,逐渐被风雪淹没。
从前,霍时川会在每个生日把他自己许愿的机会让给我。
他总说:他的运气很好,每个愿望都会实现。
但他从不多许愿,只在每个生日虔诚地闭上双眼。
所以,他把这个机会让给我。
每次许愿,我都是一个愿望,就是和霍时川长长久久。
但我的运气很差。
连唯一的愿望都实现不了。
和霍时川分手后,即使化疗前生死一刻时,我都没有再过愿。
秦婉歆担忧地对着我开口:
“清岳姐,你真的没事?你的嘴唇都白了,要不要我们把你送回酒店?”
我看向自己因为多次化疗只剩骨头的手腕,苦笑一声。
“我订好了返程的机票。”
“南市的郁金香开了,我不想错过。”
“刚刚是你们听错了,我说的是我想回去过春天。”
秦婉歆忍不住啧了一声:“可是......你真的没事吗?”
我冷的裹了裹羽绒服。
好在是在冰岛,裹得衣服很厚,不会被别人看见衣服下早已瘦骨嶙峋的身体。
强撑着说:“你们快回去吧,马上又要发车了,你们不是还有婚纱照还没有拍吗?”
可听到这话,霍时川彻底皱了眉。
“为什么总要自己一个人逞强。”
秦婉歆拉着我的手,就想要把我往车里带。
全然都没有注意到霍时川这句话的时空感有多强。
“总是逞强”
用在我这个没名没分,连认都不敢认的前女友身上。
有多奇怪。
“清岳姐,你现在状态太差了,要不然等下一站再下车吧。”
“哪里附近有一家医院。”
“你一个女孩子在国外人生地不熟的,要是真住院出了什么事,我们也好有个照应。”
我摇摇头,想说不用。
但下一秒,一个癌症晚期的病人该有的身体状况就显现出来。
为了能保持清醒,我没吃会要我浑浑噩噩的止痛药。
癌细胞用最残忍的方法在我身体肆虐。
我疼得控制不住倒下。
在最后一刻闭上双眼时,我看见霍时川焦急地把我搂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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