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毋现在走在街头,发现街上越来越多的外卖骑手是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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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更直观,两年时间内,中国女性外卖骑手从51.7万涨到70万,增速差不多是男性骑手的两倍。
看日本往事:经济变,女性位置跟着变
要理解现在中国的情况,先看看30年前的日本,经济领域有个挺实在的规律,经济结构一调整,女性在就业市场的位置就会跟着动。
80年代的日本经济特别火,GDP年均增速能超过5%,整个社会都在赚钱,那时候的日本女性,简直被捧上了“神坛”。
当时日本婚恋市场上,女性特别吃香,男性为了追女生,要花不少钱,送贵重礼物、请高级餐厅都是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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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这样,逻辑很简单,那时候日本经济好,形成了1亿人的中产群体,一个普通白领的月薪就能轻松养活全家,男性在婚恋市场自然有底气。
女性呢,不用干累活脏活,在办公室当文员、做接待,就能过体面生活。
更关键的是,那时候日本默认“男主外、女主内”,女性就算不工作,靠丈夫养活也天经地义。
这就是经济上行期的常见情况,劳动力不够、工资上涨、男性有钱,女性被追捧。
可好日子没持续多久,90年代日本经济泡沫破了,一切都变了,企业大批倒闭,工作岗位少了很多,蛋糕不够分的时候,最先被裁的就是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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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女性,这里面有个残酷的“性价比”逻辑,经济不好的时候,企业要的是能立马创造价值的核心员工。
日本的制造业管理岗、技术岗,一直是男性为主,他们掌握核心技能,是企业的“造血机器”。
女性大多在文员、餐饮、零售这些辅助岗位,经济好的时候这些岗位能添彩,经济差的时候,在企业眼里就成了“可省的成本”。
更现实的是,那时候日本女性可能因为结婚、生孩子离职,企业本来就不想花心思培养。
遇到危机,自然先裁这些岗位,结果就是,曾经被捧的日本女性,一夜之间掉回“凡尘”,要么回家当全职主妇,要么做最底层的临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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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沫破了之后10年,日本女性劳动参与率一直往下掉,日本的故事告诉我们一个真相,如果女性的地位是靠“被供养”来的,经济一波动,她们就容易最先受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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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不一样:不是不想回家,是没法回
现在中国经济增速放缓,就业压力不小,照理说,会不会像日本那样,女性都回家当全职太太?
可现实刚好相反,中国女性没回家,反而大批去做外卖、快递、网约车这些辛苦活,为什么会不一样,核心原因是中国和日本的经济基础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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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泡沫时期攒了不少钱,就算经济崩了,很多家庭还有存款、有房产,丈夫收入降了,勉强还能养家。
中国不一样,我们刚富起来没多久,大部分家庭不仅没多少闲钱,还背着不少债。
数据显示,中国城镇家庭负债率超过60%,房贷占了大头,还有车贷、孩子教育支出。
这种情况下,让女性回家当全职太太根本不现实,夫妻俩一起赚钱都不够花,更别说靠一个人养全家了。
更关键的是,不工作就没社保,将来养老、看病都是问题,这个风险没人敢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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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是中国女性“想”出来工作,是经济基础逼着她们必须自己赚钱。
这种必然性,源于中国家庭大多没足够的财富积累,撑不起“一个人赚钱养家”的模式。
那为什么偏偏选外卖骑手,因为以前能让她们谋生的工作,正在慢慢消失,新工作的门槛又够不着。
以前30多岁、学历不高的女性,大多去工厂、餐厅、商场上班。
可这几年,这些岗位少了很多,过去5年,制造业就业少了上千万,工厂有的搬去了东南亚。
餐厅用扫码点餐代替服务员,超市用自助收银机代替收银员,这些岗位门槛低、需要人多、工资不算高,本来是中年女性就业的“蓄水池”,现在这个池子快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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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岗位门槛又在提高,招个文员要会办公软件、懂数据分析,招个店员要年轻、会用智能设备。
一个30多岁、初中学历,还要接送孩子的女性,在这样的就业市场里,几乎没什么竞争力。
传统职场把她们往外推,而外卖骑手这个工作刚好能接住她们,门槛低,会用手机、会骑车就行。
时间灵活,能兼顾接送孩子、做饭,最重要的是,当天跑单当天能拿到钱,能立马解决生活开销。
所以对很多女性来说,外卖骑手不是“选”的,是几乎唯一的出路。
看香港经验:现在的辛苦,可能是未来的跳板
那这些女性骑手的未来会怎么样,其实香港的今天,可能就是我们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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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香港女性劳动参与率超过50%,各行各业都有女性的身影,这不是一开始就有的,是慢慢转型来的。
七八十年代的香港,制造业开始转移,大批女工失业,那时候她们也只能做底层服务业,比如餐厅服务员、商场导购,跟现在中国女性当外卖骑手很像。
但随着香港经济调整,服务业、金融业发展起来,这些女性慢慢转向更多元的岗位,从服务员变成白领,从临时工变成正式员工,有的还做到了管理层,甚至自己创业当老板。
现在香港的女企业家、女高管比例,在亚洲都是靠前的,这个转型过程虽然长,但是走通了。
现在中国女性当外卖骑手,其实也是在经历这个“过渡期”,外卖、快递、网约车这些工作,就像一个“跳板”,让女性在就业市场上先“站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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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毋认识一位女骑手张姐,她以前在工厂上班,工厂搬去东南亚后,她找不到工作,就开始送外卖。
送了两年,她攒了点钱,还学会了用手机做简单的运营,现在她在小区里开了个小超市,兼做社区团购,收入比以前高多了。
还有的女骑手,送外卖的时候积累了客户资源,后来转做生鲜配送、家政服务,也走出了新路子。
这些女骑手在街上穿梭,不只是在送外卖,更是在用自己的方式证明,就算遇到困难,女性也能不靠别人,靠自己养活自己、撑起家庭。
她们顶着风吹日晒,一单一单跑,虽然辛苦,但能掌控自己的时间,能立马拿到收入,能兼顾家庭和工作,对她们来说,这不是最好的选择,但却是当下最实在的选择。
日本的教训告诉我们,女性如果退回家庭,经济可能会失去活力,香港的经验告诉我们,女性持续工作,能让经济更有韧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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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中国的情况是,女性没有因为经济压力退缩,反而在找新的出路。
外卖骑手不是终点,只是她们在新经济时代找到的第一个“支点”,这个支点虽然小,却能撑起她们的现在,也可能撑起她们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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