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画二代”成了美院的通行证,艺术还剩多少纯粹?
最近一份名单在网上疯传:武小川、许嘉、潘汶汛、闵罕、罗丹……这些名字背后,无一例外都站着一位早已功成名就的父亲武德祖、许江、潘鸿海、闵学林、罗中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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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耐人寻味的是,这些“画二代”不仅顺利进入顶级美术院校任教,有的甚至在二十年无作品、无论文、无展览的情况下,直接坐上了副院长的位置。
这不是巧合,而是一套心照不宣的“家族传承”机制。艺术圈,早已不是靠笔说话的地方,而是靠姓氏开路的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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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看武小川。公开资料显示,他最后一次参展是2006年,论文止于2004年,此后近二十年几乎在艺术创作领域“人间蒸发”。
可就在大前年,他摇身一变成了某美院副院长。试问:一个二十年没拿过奖、没办过展、没写过学术文章的人,凭什么执掌一所顶尖美院的教学与学术方向?难道副院长职位,如今已变成“世袭制”的荣誉头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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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许江一家。
父亲许江,中国美协高层、美院院长;母亲同在美院任教;女儿许嘉,年纪轻轻也成了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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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三口,把持教学、评审、资源分配三大命脉。
学生想评优?展览想入围?毕业想留校?绕得开这一家吗?这哪是艺术教育,分明是“家庭作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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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情况比比皆是:潘鸿海曾任浙江画院院长,女儿潘汶汛如今是教授、硕导;闵学林是书法界权威,女儿闵罕直接当上副院长。
罗中立以《父亲》名震天下,儿子罗丹虽无代表作广为人知,却稳坐川美副教授之位,连婚礼都能登上地方纸媒头条,资源倾斜,肉眼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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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辩解:“子女继承父业,天经地义。”
可艺术不是木匠手艺,不是靠耳濡目染就能登峰造极。它需要独立思考、时代感知、技术锤炼,更需要突破父辈阴影的勇气。若仅因血脉相连,就自动获得平台、职称、话语权,那艺术的公共性何在?公平竞争又从何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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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可怕的是,这种“带带相传”正在系统性地扼杀真正有才华的年轻人。一个寒门学子,画技精湛、思想锐利,却因没有“师父”引荐、没有“圈子”背书,连参展资格都拿不到;而某些“画二代”,作品平庸甚至多年未动笔,却能轻松站上讲台、手握评审权。
长此以往,美院不再是培养艺术家的摇篮,而成了资源世袭的俱乐部。
这让人想起贾浅浅事件。当“梨花体”诗歌,因父辈身份被捧上神坛,公众愤怒的不是诗写得差,而是规则被践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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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圈同理,我们不反对名家子女从艺,但反对他们未经检验就占据高位;我们尊重传承,但拒绝把公共资源当成家族私产。
艺术本应是最自由、最反叛、最不讲资历的领域。梵高生前只卖出一幅画,毕加索年轻时穷困潦倒,齐白石57岁才北漂闯荡……他们的伟大,恰恰在于打破了出身与门第的桎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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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天的某些“画二代”,还没拿起画笔,就已经站在了终点线上。
当然,也有例外。有些名家子女刻意隐姓埋名,用化名参展,只为证明自己;有的主动避开父亲领域,另辟蹊径。这才是对艺术真正的敬畏。可惜,这样的清醒者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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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份名单被网友扒出,不是“仇富”或“酸葡萄”,而是对公平底线的捍卫。艺术可以小众,但不能黑箱;可以精英,但不能世袭。
我们呼吁:美院招聘、职称评定、展览评审,必须引入第三方监督,公开标准,匿名评审,切断“父子兵”“夫妻店”的利益闭环。让作品说话,而不是让姓氏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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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当观众走进美术馆,看到的将不是时代的镜像,而是一张张精心编织的关系网。到那时,艺术死了,死于近亲繁殖,死于裙带温床,死于无人敢说“皇帝没穿衣服”的沉默。
别让画笔,沦为家谱的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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