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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被押上刑场,按理说不是喊冤就是大骂敌人。
可1947年那天,甘肃庆阳的刑场上,一个叫陈斌的革命者,却突然朝着人群大喊了一句:“家里有狗,快回家!”
家里哪来的狗?又让谁回家?围观的老百姓听得一头雾水,连行刑的士兵都愣了几秒。
但就是这句话,让台下几个人脸色大变,转身就走。
那么,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他到底想传递什么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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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肃被捕
1947年,国民党在一直败退的情况下,对山东和陕甘宁发动了武力进攻。
胡宗南更是四处搜捕共产党员,让我党不少人员和情报线被毁。
这种危险的情况下,地下党陈斌主动站出来决定去传递情报。
陈斌是当时的县委书记,对地形比较熟悉。
城门外,陈斌换上了农夫打扮,肩挑箩筐,沿着曲折山路出城和共产党指挥部进行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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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还算顺利,可返程路上,他遇到了何玉林。
对方也是我党的一位成员,他看见陈斌后,说国民党正好在河对岸搜查,让他上自己家里躲一躲。
不料,到了家中后,何玉林瞬间变了脸色,还趁陈斌不注意用麻绳勒晕了他。
再醒来时,他已被五花大绑,扔在昏暗囚室的一角。
随后,一道声音响起,带着戏谑与得意:“老陈啊,你不会想到,我们还能再见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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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正是何玉林和另一个叛变的人谷老四。
陈斌眼中怒火几欲喷涌:“是你们!你们出卖了组织,出卖了同志!”
何玉林缩着肩,眼神闪躲,而谷老四却神色自若:“别这么说,革命也好,叛变也罢,不都是为了活着?你要怪,就怪你太信我了。”
几日之后,国民党顺藤摸瓜,端掉了整个谷镇情报点,数名同志一并落网,庆阳地下党遭遇重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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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中有计
审讯室里,陈斌身上满是皮鞭抽打后的血痕,但他咬紧牙关,始终没开口。
胡宗南也在审讯室里,他不是没见过死忠的共产党,可像陈斌这样从头到尾、油盐不进的,实属罕见。
最后,胡宗南对身边的随从说:“他不说不要紧,我们只要能借他引出剩下的那群人,就算这口没撬开,也算值了。”
就在这时,谷老四走了进来:“胡将军,属下有一计,或许能解当下之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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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斌是庆阳地下党的副书记,也是他们的主心骨,他被抓,他们那边的人肯定不会坐视不管。”
“我们可以放出风声,说将在城南刑场公开行刑,用他作饵,那些人若真要救,必然会露头。”
胡宗南考虑片刻点头:“可以,但要做得滴水不漏。”
消息像发酵的酒,弥漫了整个庆阳,街头巷尾,茶馆、酒肆、理发铺,凡是有人聚的地方,都在谈论一个事儿。
“陈斌他们要在七号那天拉去枪毙啦,听说是当众行刑,就在南城外那片空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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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尚未暴露的地下党员,也一个个都听到了这个噩耗。
和陈斌共事较多的李叶,听到消息时,正在修补情报线路,也坚定地说:“要救。”
李叶将自己的计划娓娓道来:“我们借着行刑当天人多混乱的机会,化装混入人群,等时机一到,我们制造混乱,趁乱救人。”
“可是……这消息来得太突然,像是特意散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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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叶点了点头:“我也在想这个可能,但陈斌……他若知道我们在,他会给我们信号的。”
与此同时,胡宗南手下的特务机构已悄然布局。
几百名便衣士兵被分批安排进城,穿上平民衣衫,手持竹竿木棒,混迹于街市人群之中。
谷老四亲自巡视,指点着这些“演员”如何扮作愤怒的百姓,如何在行刑时高喊口号,为的就是营造一种热烈却危机四伏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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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有狗,快回家
1947年4月7日,庆阳南门外刑场外,聚集了很多人,李叶也混在人群中,身着洗得泛白的蓝布褂,头发胡乱挽起,像个普通的农妇。
她身边的几位同志也都乔装打扮,散落在人群各处,表面上毫无关联,实则通过暗中的手势和眼神交流,保持着默契的联系。
同时,李叶悄悄扫了一眼四周,发现不少陌生面孔。
那些人虽穿着粗布麻衣,脚上却是皮靴,一看便知不是寻常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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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个局。”她在心中暗自发紧,却强压住表情的变化。
不远处,有一对身影也在人群中穿梭,缓缓逼近,李叶一眼便认出了那张消失了许久的脸谷老四。
他在人群中搜寻着,他身边跟着的,是何玉林,那人神情木然,脸上挂着勉强的镇定,却掩不住眼中的游移和恐惧。
而这时,行刑队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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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名浑身血污的革命者被五花大绑地押上刑台,其中一人踉踉跄跄,却仍挺着脊梁,那便是陈斌。
他的头发被血黏在一起,嘴角裂着,双眼却异常清亮,在看清人群的那一刻,他神情剧烈震颤了一下。
下一秒,陈斌猛地挣脱几步,踉跄着站稳,仰天大喊一声:“家里有狗,快回家!”
围观的人群一时骚动,众人纷纷窃窃私语:“家里有狗?他说啥呢?”
李叶却瞬间明白了这句暗语的含义,她的脸色一下子惨白,那是一句只有庆阳地下党内部才懂的警示:组织中有内鬼,立刻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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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几位同志也都心中一凛,各自迅速调整方位,有的混入卖菜老汉的担子里,有的转入街角巷尾,默契而迅速地从现场撤退,没有一个回头。
而陈斌喊完后,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般站在原地,脸上却是释怀的笑。
“开枪!”李叶刚走出刑场,身后便响起那令人心碎的声音。
陈斌倒下了,但他最后那一句话却让更多的同志活了下来,他用死亡,换来一次组织的存续;用一句暗语,击碎了敌人设下的阴谋。
而刑场上的国民党特务,却在短暂的混乱之后,发现“猎物”全无,一个个暴跳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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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的清算
1949年,新中国的红旗终于插上庆阳城头,那一日,万人空巷,锣鼓震天。
李叶站在人群的最前列,眼里却不见欢喜,反而泛起了一层薄薄的泪意。
只因那声“家里有狗,快回家”,两年来,始终被她放在心里。
在庆阳重新解放的第十天,李叶主动请缨,申请加入公安系统。
她不说什么理由,只交上了一张字条,寥寥几字:“要查两个人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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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级见她身份清白、战斗经验丰富,便批准她担任庆阳县公安局副局长。
新政刚起,一切百废待兴,工作繁重,但李叶从未懈怠。
白天,她带队清剿遗留特务;夜晚,她独自一人翻阅卷宗档案,把所有可能关联谷老四、何玉林的线索统统标记,拼出一张密密麻麻的蛛网图。
一年内,她访问了数百个村落,寻过无数目击者与线人,甚至夜探旧据点、密访潜逃嫌犯家属。
但谷老四与何玉林,仿佛从这座城市蒸发了一般,毫无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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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1950年初夏,一封群众举报信打破沉寂。
信中所述字迹潦草,却透露出两个关键信息。
一,“老谷”如今在东门外的羊皮巷中以补锅为生;二,“小何”精神失常,常年蜷缩在西郊破庙中。
李叶带人第一时间赶往羊皮巷,锅铁叮当声中,一个满脸络腮胡、衣衫褴褛的中年汉子正蹲在街角,旁边堆着些破铜烂铁。
随后的审讯里,谷老四起初仍心存侥幸,想赖、想装疯,但李叶丢出一张张当年缴获的特务档案,一纸纸笔录证据,他再无处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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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西郊破庙,一场抓捕也在上演。
何玉林窝在破席下,整个人脏得看不出模样。
他看见公安穿着制服走近,忽地尖叫一声:“我没说!我什么都没说!别打我……陈斌,陈斌别看我,我是被逼的啊”
他疯了,或者说,从那年刑场之后,他的精神早已崩塌。
最终,谷老四被判处死刑,执行地点,就选在了当年的南城刑场。
而何玉林,因精神崩溃、鉴定为完全丧失认知,被判无期徒刑,终身监禁。
执行枪决那天,谷老四被押上刑台,四周冷眼如山,陈斌之墓就在不远处,而李叶,没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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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里握着一束新摘的山茶,径直走向城南那块早已长满青草的小丘。
“陈斌,你走之后,我们守住了庆阳,也守住了组织,今天,我是来告诉你一声……”
陈斌倒在了枪声中,却用一声暗语穿透了敌人的伪装,也唤醒了同志的警觉。
他以生命为代价,守护了组织的延续,而两年后,那些曾躲在阴影中扮作人形的“狗”,也终在阳光下被一一揪出,伏法受审。
革命的胜利,不仅来自前线的枪火,也来自那些在黑暗中咬牙坚持、在血泊中守口如瓶的灵魂。
他们未必都被记住名字,但他们的故事,将与这片土地一同,永不湮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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