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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丽娟回到了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家。
说是熟悉,是她改嫁过来十几年了,在这里生下前夫的儿子,又渡过月子期。后来外出打工,每年回来还会在这里住上几晚,毕竟,她是德古仔的老婆,这里是家。说是陌生,德古仔的房间是什么样子她不知道,家里的鸡和鸭是关在哪里?她也不知道。
她无需知道。她一直不把德古仔看在眼里。
在家门口不远下车的时候,她的行李箱太重,提不动。儿子和女儿一起蹦蹦跳跳跑过来,她却不让他们提,倒是德古仔小跑着过来了,讨好般地挂着笑,对她说:嘿嘿,回来了?嘿嘿……
她不看他,也不回答,径直往屋里走,让德古仔自个儿在后面提行李。
德古仔炒了好几个菜,鸡鸭鱼肉,还有腊肉、白菜。吃饭的时候,德古仔给她夹菜,说,多吃点,厂里伙食好不好?肯定不好的,看你都瘦了。
李丽娟倒是没有拒绝德古仔夹过来的菜,但不说话。趁德古仔低头吃饭的当儿,她瞟一眼,见他身边的桌子上没有酒了,这个曾经嗜酒如命的老鬼真的把酒戒了。只是,他两鬓的白发添了许多许多。
晚上睡觉的时候,两个孩子习惯了与德古仔睡,李丽娟心里想:这老鬼今晚会不会来睡我?她不由想起了母亲的话来:“你没有做到一个妻子的义务!你对得起他吗”?
她进了自己的房间,有了怜悯之心,没有把门反锁。可是夜深了,没见德古仔来敲门,只听见门外有轻微的脚步声。她想像着门外面的德古仔应该是犹豫不决地踱来踱去很久了。
她下床来把门打开,果然是德古仔在踱步。德古仔又是讨好般看着她笑,说,嘿嘿,嘿嘿,我戒酒了的,不喝了的。
李丽娟感觉他可悲起来,她欠身一旁,让德古仔进了房间。可是德古仔进来后却是手足无措,好一会,竟然哭着问她:你……同意了?
她还是不说话,不过双眼倒是看着他,缓缓地把睡衣脱下,把内裤也脱了。她发现德古仔双眼有了光,喉咙里呑咽着口水。
她上了床,躺下。德古仔也上了床,侧躺在她身边。她感觉到他的双手有点颤抖,在她身上摸来摸去,她感觉到他翻身压上来,可是,她感觉到他的并不硬实,带着软儿,在她门口蹭了几下,忽然就崩溃了。
她想起了与马小奇的第一次,也是这样的情况。不同的是,马小奇是雄纠纠崩溃的。
她就想着会不会像马小奇那样,休息一会还可以继续?可是不一样了,德古仔大她十八岁,五十岁的男人了,哪里能够与三十来岁的小伙子比?
一整夜,德古仔几乎是没睡觉,忙来忙去,还是没有回过阳来。到了天快亮的时候,德古仔又爬上她的身子,李丽娟感觉到他有了一点点的起色,但并不明显。
她想起母亲在视频里说起他的好,尤其是对自己的两个孩子视如已出。又想起女儿说起他戒酒,心里就有了一丝感动,不再像条死鱼不动,就用手扶住他的物儿,屁股往上挺了几挺。这一举动很凑效,那物儿顺溜入户,渐渐硬实起来。这一刻,他的老男人感动得无以言语,在活塞运动中双泪横流…………
马小奇在老家过得也不愉快。儿子的病是好了,握着粉嫩的小拳头,哇哦哇哦地手舞足蹈。老婆说,那两万元只交了一万元,报销后还拿回来四千多,实际只花了五千多元。老婆又说,要不把剩下的钱还给那朋友吧,回厂里时给那朋友带点腊肉。
马小奇没说话,他是惦念着父亲的病,让他头痛不已,换肝?要二十多万哩。还有后续治疗哩。
父亲日渐消瘦,却不肯再去医院。说这病医院治不好的,自己去找过草药郎中了。
晚上睡觉时,马小奇的老婆早早地在床头备好了纸巾,哄着孩子睡了,自己也脱光衣服在床上等着马小奇临幸。
马小奇上得床来,搂着她抚摸的时候才感觉手感与李丽娟不同。李丽娟不干农活,日不晒雨不淋,皮肤白得耀眼,抚摸起来温软细腻。而老婆因为长期照顾孩子和父亲,还要帮父亲干一下农活,变得憔悴而焦虑。当老婆的手掌碰到他的时候,感觉粗糙硌手。
但他不能嫌弃,必须要做这夫妻之间的功课的。只是脑子里,想的却是李丽娟。那个狭小却温暖的出租屋,那个会给他带来极度舒适的女人,成了他沉重生活里唯一一点虚幻的甜。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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