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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得很快,十天的假期眼看就要结束了。马小奇和李丽娟两个人也即将回厂。
由于家里的事情多,马小奇感觉回家过年很是心累。他除了要照看父亲,还得听从老婆的话,去田间地头挖土呀,拔草呀浇水施肥呀,一大堆做不完的农活。
老婆说,人家的地都挖过了,晾着过冬,只等来年开春播种。你在外面不知家里事,我好多时候都累得没时间吃饭。
马小奇就去挖地,挖一会后手臂又胀又麻,手掌也磨出血泡来,更痛得他呲牙咧嘴。他一赌气把锄头扔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愣愣地发呆。但不久后无奈地又起身,拿起锄头继续挖。好几次,他想给李丽娟发消息,说道说道家里的破事,但想起回来之前两人的约定“回到家不联系”,也就只能叹气。
还真的没有联系过。其实李丽娟是没有什么担心的,她的老公德古仔就是她嘴里的菜,这菜是吃下去还是吐出来,全看她心情。
当初嫁给他,迫不得已,凭着自己比他年轻十八岁,足以傲视一切。至于多年来她只给德古仔尝了一次女人味,那是他喝醉了后咎由自取。如果那次不喝醉,不在她头上撒尿,他想要,她会给。
这不,回来七八天了,第一天晚上见他可怜兮兮的样儿,就给了他。此后几天里,尝到甜头的德古仔白天在她面前嘘寒问暖,晚上拼着老命都要往那里面钻。慢慢的,李丽娟在愧疚中回报他一些温柔,在他运动的时候用双手环着他的腰,配合着他的撞击。有时候主动变换一种姿势,让他瞬间在爆发中瘫软,于精疲力尽中鼾声如雷地睡去。
而马小奇就不同了,老婆在家里是个顶梁柱。马小奇常年不在家,家里的大小事情全由老婆在管着:父亲生病啦,田间地头的活计啦,人情来往啦,吃喝拉撒啦等等,还要带孩子。
对于马小奇来说,虽然李丽娟在四川,他在湖北,相距遥远,即使被老婆发现某些小端倪,他相信自己会圆滑过去,也没什么大不了。但事情若有个万一呢?他就深知自己输不起了。因为家里条件不怎么样,老婆能跟着他吃苦,已是他的福气了。
所以在家里,他想着,反正就那么十来天,咬咬牙不就挺过去了?于是尽量让老婆多休息,自己忙完外面后又抢着做家务,老婆就整天是带着笑。只是到了晚上,他想给老婆更多的爱,以弥补她分居时的空虚。可是老婆似乎是酒足饭饱之人,说:“其实夫妻之间这么点破事,也就那么回事嘛。就好比吃饭,饱了就不想吃了。”
马小奇问她:“那么回事”是怎么回事?
老婆说:还怎么回事?一脱裤子二张腿,耸动耸动就收尾。
马小奇想笑又笑不出来,想不到老婆把人类最快活销魂的事儿,如此简简单单的用一句顺口溜概括出来了。他又接着问:“那你平时不想吗?”
老婆说:“一个月里,就大姨妈快来的那两天会想,忍着就过去了。”
马小奇暗暗叹息,同是女人,怎么相差那么大。回想着与李丽娟在租房的激情,似乎李丽娟是吃不饱,除了每月那几天生理期,天天晚上都不落下的。
马小奇对老婆说:“唉,明天就要回厂里了,我们又要到年底才能在一起。”
老婆说:“没办法呀,家里没其他赚钱的门路。”一会又说:“你想我了其实可以请几天假回来的。回来一次吃够了再走。”
马小奇说:“吃不够的,越吃越想吃的。”
两人笑笑闹闹中,你摸我捏,轻而易举地就契合了。马小奇像撞击李丽娟那样卖力,可老婆像个闷罐子一声不吭,这让他多少有点扫兴。他对老婆说,你叫一叫。
老婆问他怎么个叫法?
马小奇一时无语,暗地里却摇头。只听老婆又说:“你以前从没说过让我叫,这次回来怎么变口味了?是不是哪个女人叫给你听过?”
马小奇惊了一吓,赶紧停下打桩动作,说:“看手机里的小电影知道的。”
老婆的嘴巴撇了一撇,说:“看那些东西没用的,赚钱才有用。没钱的时候,做的爱都是苦的。”
他愣住了。看着这个法律上是他妻子的女人,他们之间隔着的不只是身体的距离,更是一年又一年分离造成的、巨大的情感鸿沟。他们彼此熟悉又无比陌生。
他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假期结束,返回广东的火车上,马小奇和李丽娟互发了微信。两人都带着一种逃离般的急切和更深重的负罪感。再次见面,竟然有些尴尬和疏离。老家的一切像一场梦,时不时的提醒着他们这段关系的“临时”与“不合法”。
然而,当夜晚降临,冰冷的被窝和蚀骨的孤独再次袭来时,他们又本能地抱在一起。需要的本能,最终战胜了道德的拷问。他们在远离亲人的寂寞长夜里紧紧相拥,在迎来送往中一次次醉生梦死,重新接续了那种默契的、沉默的、各取所需的关系,只是空气中,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沉重。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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