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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一年一度的野菊花采摘期,因为断断续续下了一个多月的雨,所以我真怕错过了它的花期。一如今年的桂花,它就只能让我在雨中望而兴叹,如果不是闻到它霸道的香味和曾在雨中隐约看到过它的身影,我都有点怀疑它到底有没有来过。
这不,这个星期天好不容易终于放晴了。星期六时,直到下午四点多我才能百忙中偷了点闲,兴冲冲地骑上我的小电驴直奔目的地而去。今年雨水充沛,它肯定开得满山都是。
然而,来到山上才发现,满山都是的,那是半人高的野草,偶有那么一两棵夹杂在草中,不细看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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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山那边溜到山这边,从山下瞅到山上,又从山上瞄到了山下,都挑不到合适的采摘点。最后折回来,选了之前几年一直就在那采摘过的地方一头扎了进去。到了第一处原来长菊花的地方一看,有是有,但稀稀拉拉的,根本就没法摘。放眼望去,看到的除了半人高的草还是半人高的草,其它地方就算有也看不到,草又太深,我不敢进去,怕有不知名的小动物。
没办法,掂着空空如也的袋子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出来,再次骑上小电驴,又溜达了起来,总不能来宝山空手归不是。
好不容易看到一处没有那么多草的山坡上有那么零星的几丛小黄花杂在枯草丛中,那就选这一片吧。
等真正进到里面才发现,我果然还是来晚了,它们都快开败了,这种不是我想要的。我寻寻觅觅,也才寻到那么三五棵符合我要求的。所有能摘下来的,也就那么一小把。
我再次骑上小电驴,沿着山路溜达着,最后看中了崖壁上那一片地方。那地方酸枣树不少,土肥,花朵长得也肥厚。我和酸枣刺斗智斗勇也只抢到了那么一点儿,太陡的地方摘不到。就这么一点儿也花了一个多小时,秋天天黑得快,天色已经暗得看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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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我估算有误,以为是漫山遍野的花,谁知道是漫山遍野的草,光找花就花了不少时间。好在总算没有空手而归,虽然就摘了那么一丁点,但应该也够我泡茶喝了。我对苦的东西,除非必要,不然不会主动招惹。
而这野菊花,对我来说就是那种不得不招惹的,因为这边的天气燥热,总得三不五时来上那么一杯,比三不五时吃下火药强上那么一点。虽然下火药不苦而它苦,但它的效果于我来说更合适些,我还是愿意忍受它的苦的。这是我唯一心甘情愿要吃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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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蒸了蒸,装了四个小盘盘,满屋的菊花味经久不散。这就是虽然知道买比自己去弄更方便更快捷,但就是喜欢这个从无到有却又充满了清香的过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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