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砚的脸贴在她的胸膛,曾经让他无比安心的心跳,此刻却只有冰冷,他轻声安慰:“事情都过去了。”
他仰起头,笑道:“而且,马上就是最后的决赛了,等拿到大满贯,就是我们的婚礼,我觉得,自己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秦慕婉一僵,手机铃声响起,她看了一眼屏幕,“估计是一会训练的事,我出去接一下。”
沈临砚笑得温顺:“好,你去吧。”
房门轻轻关上,沈临砚眼底的温情逝去,他可没错过那串号码,是属于沈泽铭的。
只是他想不通,究竟是什么时候,秦慕婉和沈泽铭走在了一起。
他想起和秦慕婉的初见。
那年他十岁,父亲为了给沈泽铭买一台新游戏机,毫不犹豫将他卖给了隔壁村四十岁的疯女人,换来了五百块钱。
他穿着不合身的旧西装,脸上被涂得滑稽,被那个浑身酒气的女人死死压在炕上。
是秦慕婉从天而降,她看中他的滑冰天赋,用五十万把他买了回来。
哪怕当时父亲将更会卖乖的沈泽铭送到她面前,她也只是冷淡避开。
他对秦慕婉,起初是没有男女之情的。
可她,在他每个凌晨起床训练的日子,提前准备好早饭;
在他比赛失利,被媒体口诛笔伐时,不动声色压下所有的负面新闻;
在他都不记得自己生日时,给他过了第一个生日,补足他从前所有的遗憾;
她牵着他的手,一步步走向国际赛场,让他的名字响彻冰坛,也一点点融化了他的心。
可她在得到他的心后,亲手将它摔得粉碎,甚至不惜为了沈泽铭,毁掉他视若生命的花滑生涯。
沈临砚将所有翻涌的情绪死死压回心底,他拉开房门。
秦慕婉站在楼下,听见开门的声音仰头看他。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木质楼梯上。
其中一阶,泛着不自然的油光。
沈临砚的视线在那片油渍上停留一瞬,对着秦慕婉柔柔一笑。
下一秒,他没有丝毫犹豫,精准地踩上那片油迹。
“临砚!”
失重感猛然袭来,天旋地转,身体撞击楼梯的闷响和秦慕婉惊慌的呼喊交织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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