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战场最诡异一幕:一个19岁小兵吹响军号,打老了的诺曼底王牌为啥撒腿就跑?
你琢磨一下,战场上最吓人的是啥?
炮弹?
机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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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是。
1951年1月朝鲜釜谷里,对那些参加过诺曼底登陆的英国皇家精锐来说,最要命的声音,是一支破铜号。
那会儿,漫天大雪,天寒地冻。
汉城北边三十公里的一个小山包上,几百号英国兵,正端着家伙往上冲。
这帮人可不是善茬,是英国第29旅的皇家奥斯特来复枪团,个个都是打老了仗的兵油子,觉得拿下这山头就跟回家吃饭一样简单。
眼瞅着就要摸到山顶了,突然,一阵有点跑调、还带着“嘶嘶”破音的号声,从山顶那堆烂泥和尸体里头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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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嘀哒,嘀——嘀哒…
这调子,熟悉志愿军的人一听就知道,是冲锋号。
可这声儿不对劲,有气无力的,跟快断了气似的。
但就这么个声音,跟催命符一样,让山坡上那群牛高马大的英国兵集体中了邪。
冲在最前面的,跟见了鬼似的,嗷一嗓子扭头就往山下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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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跑,俩人跑,几秒钟功夫,整个进攻队形稀里哗啦全散了架。
连后面跟着的“克伦威尔”重型坦克,都吭哧吭哧地掉头,玩命地往后溜。
这声音有啥魔力?
山顶上到底藏着什么怪物?
这事儿,得从志愿军里一个叫“钢铁七连”的部队说起。
1951年初,志愿军打的第三次战役,那叫一个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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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眼看就要拿下汉城,可釜谷里这个地方,正好卡在三条公路的交叉口上,跟个钉子似的。
谁占了这儿,谁就捏住了汉城战场的脖子。
这硬骨头,交给了39军116师347团。
当时收到的情报说,守釜谷里的敌人也就一个连。
团里一合计,这活儿不难,主力正面敲,再派个尖刀连从后面绕过去,把山头一占,来个关门打狗。
被选去当尖刀的,就是七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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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连队名头可不小,红军时期就有了,一路从长征打到东北,再打到关内,硬仗恶仗打了个遍,才挣下个“钢铁七连”的名号。
接到任务,二话不说,一个猛子就扎进了冰天雪地的山沟里。
可问题就出在那个情报上。
这哪是一个连的敌人?
七连摸到山脚下才发现,对面根本就是英军29旅的王牌——皇家奥斯特来复枪团,后面还跟着皇家重型坦克营。
这帮人刚在欧洲跟德国的王牌师死磕过,无论是装备还是那股子傲气,都远远不是志愿军之前碰上的南朝鲜军队能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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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一场计划好的穿插突袭,瞬间变成了一头撞进铁板的遭遇战。
一场关于意志力的较量,就这么硬生生开始了。
战斗一打响,就直接进了地狱模式。
七连刚爬上高地,英国人的炮弹就跟不要钱似的砸了过来。
那炮火又准又狠,炸起的土块和弹片横着飞。
朝鲜的冬天,地冻得跟铁板一样,工兵铲刨下去就是一个白点,根本挖不了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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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士们没办法,只能用钢盔当铲子,用手扒,或者干脆就趴在雪地里,拿身体当掩体,死死守住那片光秃秃的山头。
炮火一停,英国兵就端着枪,在坦克的掩护下,一波一波往上压。
他们队形整齐,装备精良,一副吃定了你的样子。
再看七连这边,战士们穿着单薄的棉衣,脚在雪水里泡得早就没了知觉,手里的子弹打一颗少一颗。
但就是这么一群人,硬是用人命去填,把英国兵一波一波地顶了回去。
英国人的打法很简单粗暴,就是后来美军将领范弗里特总结的那套:用数不清的炮弹,把你炸蒙,炸碎,直到把你的反抗意志彻底从肉体上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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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七连的指挥层就开始一个接一个地倒下。
指导员张鼎,肚子上被炸开一个大口子,肠子都流出来了。
他倒下前还在喊:“别管我,接着打!”
话还没喊完,第二块弹片就打穿了他的胸口。
副连长王凤江,为了掩护战友转移,大腿被机枪子弹齐刷刷扫断。
他一声没吭,咬着牙从腰里摸出最后一颗手榴弹,朝着扑上来的英国兵扔了过去,拉了几个垫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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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长厉凤堂,在侧面山坡上扯着嗓子喊,组织人手打反击,一颗子弹钻进了他的肚子。
他疼得满头大汗,手里还死死攥着一张画着进攻路线的草图,想挣扎着爬回指挥位置,可没爬多远,就一头栽倒在混着血水的雪泥里,再也没起来。
打到下午,连排干部,非死即伤,一个不剩。
一个连队的指挥系统,从大脑到神经,全被打断了。
搁在世界上任何一支军队,这仗基本就等于打完了,接下来就是投降或者被全歼。
但怪事就发生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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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信员冒死把奄奄一息的连长厉凤堂往回背的时候,突然觉得手里被塞进一个又冷又硬的东西。
他低头一看,是连长的配枪。
厉凤堂在昏死过去之前,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把这把枪塞给了一个跟在旁边的年轻战士。
这个战士,是司号员郑起,那年才19岁。
在那个节骨眼上,一把枪,已经不只是一把枪了。
它代表着指挥权,是最后的信任,更是“战斗到底”这四个字的具体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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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地上剩下三十多个还能喘气的战士,没了所有干部,却迎来了他们最年轻的指挥官。
天黑了,枪炮声暂时停了,可死亡的气息更浓了。
活下来的战士们缩在一起,谁也不说话,那种沉默比炮弹还让人压抑。
“同志们,”郑起开了口,嗓子干得像砂纸,“连长把枪给了我,就是把七连给了我。
只要我郑起还在,这阵地就丢不了!”
他没说啥大话,只是把自己口袋里仅剩的一点炒面分给了身边的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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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这个19岁的农村青年,才真正从一个吹号的,变成了一个指挥员。
天还没亮,英国人又上来了。
他们显然是被这支打不死的中国连队给搞毛了,坦克、大炮、步兵,一股脑地压了上来,想一次性解决问题。
郑起趴在阵地上,冷静地指挥着仅有的几挺机枪,把火力集中在最关键的地方,硬是又打退了敌人两次冲锋。
可每一次胜利,代价都是身边又倒下几个弟兄。
当英国人的第六次进攻被打下去后,山顶上还能站着的,只剩下7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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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弹打光了。
手榴弹也扔完了。
机枪枪管打得通红,弹链也空了。
战士们默默地从地上捡起石头,拔出了刺刀,准备跟敌人拼命。
就在这个时候,弹药手史洪祥从一个牺牲战友的身下,摸出了一根爆破筒和最后一颗手榴弹。
这是他们最后的家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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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起接过来,看着山下黑压压的英国兵,瞅准人最多的地方,用尽全身力气扔了出去。
“轰!”
爆炸声响过,敌人的队形乱了一下,但很快又聚拢起来,继续往上冲。
这最后一响,像是战斗结束的信号。
山下的英国兵重新组织队形,坦克的引擎声越来越响,仿佛死神在敲门。
7个人,对付200多个敌人外加好几辆坦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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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不能叫战斗了,这叫等着挨宰。
郑起的手下意识地摸向腰间,摸到了一个冰凉熟悉的东西——那把他从入伍就一直挂着的军号。
“就剩你了。”
他对着军号自言自语。
接着,他做了一件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事。
他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走到阵地最前面,也是最高的地方,迎着山下打上来的流弹,把冰冷的号嘴塞进已经干裂出血的嘴里,鼓起了腮帮子,用尽了这辈子最大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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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锋号!
这跑了调的号声,为什么能把英国王牌吓跑?
这得说到“联合国军”在朝鲜战场上得的一种“病”。
在此前的战斗中,他们已经不止一次领教过志愿军的冲锋号。
这种又尖又刺耳的声音,对他们来说根本不是音乐,而是死亡预告。
因为每一次号声响起,就意味着从山坡后、树林里、弹坑中,会突然冒出成百上千不要命的中国士兵,端着刺刀,喊着他们听不懂的口号,像潮水一样淹没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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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冲锋,给这些受过严格战术训练的西方军人,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创伤。
在他们的脑子里,已经形成了一个公式:号声 = 志愿军大部队 = 人海战术 = 快跑。
所以,当这声在绝境中响起的号角传到山下时,英国兵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坏了,中计了!
中国人的主力上来了,我们被包围了!
那一瞬间,求生的本能彻底压垮了军人的荣誉和命令。
撤退,是他们唯一能想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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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顶上,郑起吹完了一遍,又接着吹第二遍。
血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流,把黄铜军号染得通红。
他身子晃得厉害,随时都可能倒下,但那号声就是没停。
直到山坡下最后一个英国兵的影子消失在视野里,他才腿一软,瘫倒在地。
没过多久,347团的大部队真的赶到了。
团长李刚冲上高地,看到那7个像雪雕一样浑身是血的战士,眼泪一下就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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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冲着他们大喊:“谁在指挥?”
人群里,一声沙哑的回答传来:“司号员,郑起!”
战后,郑起被授予“二级战斗英雄”称号,荣立特等功。
那把沾着他鲜血的军号,如今作为国家一级革命文物,静静地躺在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博物馆的展柜里。
参考资料:
王树增. 《朝鲜战争》. 人民文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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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事科学院军事历史研究部. 《抗美援朝战争史》. 军事科学出版社.
“血染战旗红——记特等功臣、二级战斗英雄郑起”. 《人民日报》. 1952年10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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