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点又惊醒,手里抓着被角,枕边全湿——不是汗,是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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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又梦见外婆,她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围裙,像从前一样把糯米团子往我嘴里塞,说“趁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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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眼那一刻,心窝子酸得比柠檬还狠。
剑桥那帮人也真是,把这种梦叫做“颞叶异常活跃”。
可异常又怎样?
如果能让外婆再握一次我的手,管它是大脑BUG还是鬼魂拨号。
仪器冷冰冰的数字,读不出人味儿。
身边三个朋友,一个墨西哥裔,总把梦到死去爸爸讲成“祖先托梦”,要烧纸、摆玉米饼;一个德国工程师,说梦到母亲提醒“7号零件”,结果真救了他整个项目;还有一个北京姑娘,连续梦见爷爷催她搬家,一个月后老房子塌了半截。
梦像快递,派件地址全是自己。
有人怕这种梦。
醒来空落落的,像心脏被挖掉一块儿。
怕归怕,还是得记下来:梦里外婆递给我的那团糯米,是桂花味。
醒来查了冰箱,去年她腌的糖桂花就剩最后两勺。
当天蒸了年糕,端到阳台边吃边哭,风把桂花渣子吹得满脸都是,像被摸摸头。
最怕的其实是不梦见。
研究说彻底断联的人,走出阴影慢四分之一年。
慢就慢吧,可那空白更难受——像外婆突然把电话挂掉,只剩忙音。
所以有人硬把梦当短信,醒来就给“那边”回一封信,烧也好,念也罢,仪式感不过是给活人一条斜坡,让悲伤自己滚下来,不至于摔得稀碎。
AI 解梦也冒出来了。
硅谷搞的那个小程序,号称能把梦到逝者的78种场景给你翻译成“你还没原谅自己”或“你需要一个拥抱”。
点进去试了一圈,像让冰箱教你谈恋爱——说对了,却毫无温度。
梦哪需要算法,它只需要眼泪和糯米。
下次再梦见外婆,不会再急着睁眼。
先抓住围裙边角,把糯米咽完,再问她今年桂花开了没。
醒来就写进那本破笔记本,哪怕字迹潮得晕开。
反正人走以后,记忆是最后一块还暖的炭,梦就是偷偷吹一口火星子。
你上一次梦见逝去的TA,醒来第一句话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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