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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1987年那件事,中国军工界不少人到现在还津津乐道,不是因为什么间谍行动,而是靠一张嘴就把瑞士人手里的宝贝给套出来了。那时候,中国正忙着引进国外军工技术,重点是35毫米高射炮,但真正盯上的其实是里面的零梯度发射药。
这种药能让炮弹在不同温度下保持稳定性能,不像国内的,在冷地方射程短,热地方容易炸膛。瑞士厄利空公司和他们的合作伙伴威美思掌握了这项技术,已经用在105毫米穿甲弹上,可他们死活不转让配方,只卖炮体和图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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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代表团去验收时,总工程师蔡寅生就用激将法,质疑他们的数据夸大,结果瑞士工程师忍不住,拿出实物样本证明。这事儿后来直接推动了国内低温度系数发射药的研发,填补了空白。
蔡寅生是四川人,早年从基层干起,一步步成了兵器工业部的骨干。他专攻火炸药,搞了几十年,参与过好些国产高炮的改进,对温度对药效的影响特别熟。1987年他带队去瑞士,表面上是验收炮件,实际上是为了探零梯度药的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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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位关键人物是王泽山,1960年从军事工程学院火炸药专业毕业,后来在南京理工大学当教授,专研究含能材料。1999年他选上中国工程院院士,一辈子就钻这个领域,带团队攻克了不少难题。
20世纪80年代,中国军工技术还处在追赶阶段,高射炮在极端天气下问题一大堆。国产35毫米炮在新疆那种零下30度的环境,膛压低,炮弹飞不远;换到海南50度高温,膛压又太高,炮管都可能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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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研人员试过各种办法,但总觉得零梯度药不符合物理规律,做不出来。瑞士人却说他们有,而且已经在105毫米穿甲弹上用了好几年。
厄利空公司是老牌军火商,威美思是他们的火药供应商,厂子不大,但技术封得死死的。颗粒的配比和结构是核心机密,外人看不出门道。中国引进时,合同里明写着不转火药工艺,只能自己摸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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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年6月,代表团到瑞士,蔡寅生他们先在会议室谈,瑞士方反复说技术不卖。中国人只能带回炮体和图纸,药剂得自力更生。火炮好仿,药难配,因为颗粒直径差一点,燃烧速度就变,弹道就乱。国内早试过仿制,但总卡壳。
验收那天,蔡寅生在样品室环节,直接指出他们的膛压图在低温下初速不可能那么高,有虚标嫌疑。瑞士工程主管是个五十多岁白人,听了脸红,忍不住从柜里拿出一发105毫米穿甲弹样本,弹体黑漆,底部有编号,说这是豹1坦克的标准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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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寅生他们围上去看,记下底火结构、药室封装和尺寸,这些能反推温控设计和药量。瑞士人想证明中国人不懂,结果暴露了实物存在。
回国后,蔡寅生写报告,上报兵器工业部预研办公室。报告就几页,描述样本特征和建议重新论证零梯度可行性。这直接成了证据,专家会上有人拍桌子说做不到,但蔡寅生说人家有样本,就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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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目推进快,1990年低温度系数发射药正式立项,南京理工大学和辽宁向东化工厂协作。王泽山54岁接手,他强调不抄瑞士路子,从中国条件出发。
1988年开始,团队在南京理工三楼实验室干活,设备旧,风扇嗡嗡响。王泽山每天指导配药,审数据,查资料,睡得少。颗粒不是均匀的,得设计内部燃速梯度,低温快点,高温慢点。重点在稳定剂含量、包覆层厚度和结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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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料从向东厂来,一袋袋开封,学生筛颗粒,王泽山自己调比例。1989年第一轮试射失败,弹速偏差大,压力不稳,弹壳变形。他们锯开弹壳,分析药渣,发现封装材料低温下太脆。
王泽山换成氮杂环复合材料,写清单送合成厂,重调挥发稳定性。又试一年,1990年冬天在海拉尔靶场,零下32度,三发试射,命中准,偏差不到1%。1991年高温测试,48度放72小时,性能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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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交上去,1991年就确认能替旧药。1996年拿国家技术发明一等奖,兵器系统好多年就这一个一等奖。后来PG-99式双管35毫米高炮用上新弹,击穿能力升14%,高寒稳定升200%。
80年代末,国际军贸管得严,瑞士不卖核心,就逼中国人自己干。激将法不是骗,是套信息,证明技术存在,就够立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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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泽山的学生后来成骨干,实验室升级,旧楼没拆,墙上标语留着。蔡寅生退休前还干军工,王泽山一直研究,贡献大。
这事儿证明,技术战不光硬件,瑞士输在傲慢,中国赢在坚持,这是中国军工史的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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