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兰万万没想到,中美谈成了,中方腾出手来,转头就要跟荷方重新算它强抢安世的账,中美釜山会晤达成多项协议中,其中之一是美方暂停实施出口管制“50%穿透性规则”,时效一年,而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安世半导体一事,荷兰依据的就是美方这个穿透性规则,这条协议一出,等于撕掉了荷兰的遮羞布。
其实回溯整个事件,荷兰当初的动作根本藏不住“跟着美国走”的痕迹。
9月29日美国刚发布新规,第二天荷兰经济大臣文森特·卡雷曼斯就搬出1952年的《商品供应法》,火速冻结安世半导体在荷兰的资产,还通过法院暂停中籍CEO张学政的职务,把99%股权交给第三方托管。
当时荷兰官员嘴硬说“和美国无关”,但阿姆斯特丹上诉法院10月14日公布的法庭文件更揭开了幕后:当年6月荷兰外交部就与美国国务院会晤,美方明确提出“安世首席执行官必须更换才能获得实体清单豁免”,这前后脚的操作与提前沟通的细节,连荷兰本土媒体都忍不住质疑“巧合得太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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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荷兰算漏了最关键的一点:安世的核心产能全在中国。从晶圆制造到封测,真正能决定芯片能不能出货的环节,都扎根在国内。他们抢去的“荷兰总部控制权”,说白了就是个管行政的空架子,没了中国产能的支撑,手里的“控制权”连张废纸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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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方的反制没搞硬碰硬,却精准戳中了荷兰的软肋。10月初刚宣布限制安世中国子公司出口,欧洲汽车业立马慌了神。大众德国工厂直接预警“再不供芯片就停产”,宝马的库存只够撑两周——这类车规级芯片看着普通,却是控制刹车、仪表盘的关键部件,短时间内根本找不到替代产能。就在欧洲车企快扛不住的时候,安世中国明确表态:重启出口可以,但必须满足中方设定的核心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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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件一点都不绕:恢复张学政的首席执行官职务,归还闻泰科技对安世的完整控制权与所有权。宝马、大众等车企急着恢复供应,纷纷向荷兰政府施压——对车企来说,停产一天的损失,远比等待荷方“体面收场”要大得多。这一下,荷兰政府更被动了:自己抢来的“控制权”,连客户都指挥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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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上加霜的是,美国那边完全不管荷兰的处境。10月30日美国商务部记者会被问起“穿透性规则暂停”,发言人只轻描淡写说“出于商业考量”,连提都没提荷兰。有分析直白指出:“美方从来只看自己的利益,荷兰不过是被用完就丢的棋子”。
更让荷兰头疼的是本土压力。ASML刚发布的三季报显示中国订单占比极高,而光刻机的激光组件、高性能磁铁,都离不开中国的稀土加工产能——要是真把中方惹急了,ASML首先得遭殃。10月21日,卡雷曼斯主动联系商务部部长王文涛通话,嘴上还在强调“符合荷兰法律”,但语气里的妥协已经藏不住了,反复提“希望共同维护产供链稳定”。
中方的应对比“算总账”更有策略。11月1日商务部回应中,一边明确指出荷方“不当干预导致产供链混乱”,要求纠正错误;一边又留了口子:“遇到困难的欧洲企业可以联系我们,符合条件的出口能申请豁免”。这招很巧妙——既守住了“要回控制权”的底线,又给急需芯片的欧洲车企指了路,等于把压力直接转给荷兰政府:要是荷方不松口,欧洲车企的怒火只会烧向海牙,而不是北京。
闻泰科技这边也没松劲,10月30日公开表态:恢复张学政职务、拿回完整控制权是重启出口的前提,还会通过法律途径索赔——2019年的收购协议白纸黑字写着控制权归属,荷兰的强制接管在法理上根本说不通。
至于有些英媒说“中国成了欧洲新父母”,其实没说到点子上。荷兰当初敢动手,是以为抱住了美国的大腿,还高估了自己对安世的控制力;现在骑虎难下,是因为看清了中国在全球产业分工里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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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世中国能让欧洲车企主动施压荷兰,不是强迫,是因为手里有对方造汽车离不开的芯片;商务部能灵活调整出口政策,是因为既懂维护自身权益,也清楚产供链稳定对各方都重要。
荷兰新政府现在面临的根本不是“硬刚还是妥协”的选择题,而是怎么收场才能不丢面子又不损利益。接受中方条件,等于承认之前的接管非法,得道歉赔偿;不接受,欧洲车企的损失会越来越大,ASML等本土企业也会跟着受牵连。卡雷曼斯已经在通话中表态“愿通过协商寻求建设性方案”,这背后正是荷兰立场的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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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安世事件给所有国家提了个醒:在产业链深度绑定的今天,靠老法律强抢企业资产、跟着别人的指挥棒搞对抗,最终只会砸自己的脚。中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把事情闹僵,而是用规则说话、用市场发力,这既不是“容忍熊孩子”,也不是“当父母”,只是守住该守的底线,拿回该得的权利。荷兰要是再拎不清,错过的可就不只是修复关系的机会,还有本土产业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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