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自己一朵花]其实这件事是公公去世那天之后才浮出水面的。
[送自己一朵花]那天家里人都在客厅守夜,大家情绪低落,婆婆却坐得笔直,脸色没有太多的悲伤。我以为她是不善表达,毕竟老人嘛,总会把情感藏得深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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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自己一朵花]可是第二天下午,老人们在厨房里小声议论,说婆婆这些年都和公公“分房睡”。我没忍住,好奇地问了婆婆。
[送自己一朵花]她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说:“你们年轻人总觉得结婚就一定要腻歪在一起,其实我们早就各睡各的了,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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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自己一朵花]听到这话,我愣住了。
[送自己一朵花]结婚分床睡,这在我眼里,是感情出问题的信号啊。但婆婆很平静,像在讲别人家的故事一样。
[送自己一朵花]我半开玩笑地问:“婆婆,那你们不冷吗?两个人不是应该互相照应嘛?”
[送自己一朵花]婆婆摇头,用拐杖敲了敲地,说:“你们年轻人缺的是陪伴,我们缺的是空间。你公公爱打呼噜,半夜起来喝水敲杯子,我根本睡不好。后来索性分开睡,两个人都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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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自己一朵花]其实我小时候,也常觉得他们家的卧室怎么那么“分明”,从来只看到公公自己的屋子,不同于电视剧里的温馨场面。
[送自己一朵花]婆婆见我还在犹豫,干脆和盘托出:“我们这辈人,结婚多数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刚开始也有些新鲜劲,可时间长了,你招他烦,他嫌你唠叨,谁都不觉得离开谁会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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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自己一朵花]我问她,那这些年感情怎么样呢?婆婆想了想,说:“搭伙过日子而已,怪吗?男人赚钱养家,我做饭洗衣服,大家有病了互相管管,对外是夫妻,生活里就是亲人。”
[送自己一朵花]说到这里,她突然笑了:“你要是问我有没有爱过他……唉,人嘛,都有年轻的时候,但到最后反而更依赖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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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自己一朵花]那一刻我明白了,她所谓的“分床”,不是闹别扭,不是怨气,而是一种现实的自我保护。其实,他们之间少了激情,多了默契,这样的关系反倒挺稳定的。
[送自己一朵花]后来我和几个亲戚聊起这个事,大家都惊讶,但仔细一想,那个年代的夫妻多半如此。有人补了一句:“隔壁李婶家也是分房睡,日子过得挺平稳的。”
我才发现,原来很多老人的婚姻,真不是我们想象中的浪漫。他们分的是床,不分的是责任和陪伴。你生病了他第一时间送你去医院,心情不好她做一桌子菜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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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自己一朵花]公公走后,婆婆并没有太多眼泪,但她把公公的旧衣服全部洗干净,放进柜子,一边整理一边自言自语:“老头子,终于不用再担心我晚上咳嗽吵到你睡觉了。”
[送自己一朵花]当晚我坐在餐厅,看着婆婆吃着稀饭,看电视节目笑得很淡。她活得清醒又自在,不需要向谁证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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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自己一朵花]其实,婚姻是一种选择。有的人喜欢缠绵,有的人习惯独处,每一种关系都有自己的逻辑和温度。
[送自己一朵花]外人很容易用热恋的标准评判“分床睡是不是不正常?”但对于像婆婆公公这样的老一辈,分床不过是另一种浪漫,是彼此的温柔与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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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自己一朵花]故事写到最后,我慢慢懂了,所谓的“搭伙过日子”,如果能彼此照顾、互相理解,又有什么不可以呢?人和人的亲密,从来不靠形式,而是靠真实的关心,哪怕分着床,也能一起把日子过好。
[送自己一朵花]可能等我们老了,也会像他们一样,对爱情和生活都有自己的答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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