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脾气再好不过的人,但那天,他摔了杯子。杯子砸在地上,厚重的玻璃碎成四五瓣,落在仓库水泥地上。他站着,双手抓紧拳头,似乎在跟自己较劲。没人敢近身,没人敢说话。就在两分钟前,张瑞敏还是一位低调的工厂车间主管。冷静、严格,车间的小伙子爱叫他“张细节”。在这个大半个中国都被快烂掉的质检结果逼得喘不过气的厂子里,什么都粗糙得没边,他却偏偏格外较真。产值滞后?流水线停摆?有一次,车间有人摸黑偷带次品出厂,张瑞敏直接给上报了厂长,连带自己降职处分。他站在一堆砸碎的次品面前问了一句:“品质都不要了,还生产什么?”别人说他疯,他不动声色;厂长暗地里说,这小子像个北风,吹得人难受,又吹得人动脑。后来,“张细节”变成了海尔的张瑞敏,厂长变成了第一个签下合同的贵人。很多年后,他仍以细节为荣,甚至还搞了个“师徒制”,培养从老员工到实习生,告诉他们:贵人是链条,链条里没断的地方全是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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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时候,贵人来的方式更像一条细细的线,有点飘。有点儿像李佳琦的运气——或者,他自己愿意叫做天秤座特有的那个“偶然的巧合”。那个故事你一定听过。没什么奇怪的事,全是特别平常的日子里的特别平常的人。李佳琦刚开始直播时,打开摄像头没几个粉丝,他不过跟几个同行聊聊天,有时候帮忙搞定个摄像头不灵,有时候替别人顶下一个没人愿意上的播品。他朋友推荐他去淘宝一个试播机会。就是那一天,淘宝运营高管刚好在直播间溜达了一圈,看中了几句话。李佳琦凭那批流量一夜爆火。你看,贵人又不是特别大的事。他的朋友不过给了个推荐,他不过抓住了手边的机会。
但当时这事儿,淘宝带货圈的运营们总结得倒是很“掏心掏肺”。他们说,贵人的事一半看人品,半天看能不能保持日常“靠谱磁场”。没磁场,有贵人也只能溜走了。于是“靠谱”这个词,就像张瑞敏车间里的次品检测表,要从大厂运营圈绕到咖啡厅里的社交规则,还有投资新贵对新人们给的那句意义深远的建议“先靠谱,再吸引”。这一套,怎么每一个字听着都像是能写进什么人生秘籍的句子?
但贵人又不是“步骤”就能换来的。来来去去偶然性总是特别大。人们喜欢想象它是天秤座的天降好运,或者金牛座的靠谱吸引,但能不能转为人话说一句:去靠近人、去解决问题,去做个有人愿意接近的人。知乎也有个叫“小包”的社交博主,这几年火起来,倒不是因为光讲理论,而是她的整套经验分享特别接地气。她说,贵人是个资源枢纽,不是一个从天而降的天使,也不是你靠利益焊上的狐狸尾巴。解决问题、偶尔被人记住,别去期待换回什么,就有可能第一百次收到那小小的机会。更重要的是,贵人还真不是一辈子一锤子砸出来的,反而现实点讲,贵人的助力本来就是需要长期维护。
但“长期维护”这几个字,也不是字面意义上的饭局、酒局硬碰硬。而是那种缓缓流动的人际关系,弱关系是,强关系也算。哈佛社会学家有个有意思的理论,叫“弱关系定律”。你会发现,平时跟你关系没那么近的人,反倒是机会带给你最多的。贵人要的不是你的强关系、不是每天聊天的同事,你最好是那个平日里看似不起眼但稳定专业、偶尔对接完还能敷衍一句体谅的人。贵人是什么?有时候是偶然经过时的一个抬头看见,而不是谁日夜念着你有多好。
贵人这事儿后来还能进入一整个行业报告。经济观察报的年度商业分析里有提过,60%晋升员工都经历过什么贵人机制的点拨推荐。姑且不论行业和企业有没有人为做傻事,天才们总能熬出几个成就来,秘籍也好,幸运的偶然也罢。但贵人还是一个特别现实的事,可能真的跟贵人相见时那个上嘴角还是下嘴角的表情也没多大事儿干系,关键是,长期靠谱、脑子灵光、心底不存什么废话。
但,话应该分两边说。贵人机制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温情脉脉。那是个枢纽,是个链条。对接的人相信你,推荐的人相信你,合作的人明白你能成点事。贵人夹杂的人情和资源,总是平日的几十次细节换来的东西。贵人不是圣人,是个跟你捧干粮的人。于是,天秤座的社交魅力突然有点有趣的苦味了——一场场饭局未来得不来,几个高管的关系也能做得再好,但贵人机制最复杂的地方总在于它那种内在的非均衡。
听过杨澜的故事吗?人家现在什么国家大舞台都能从容谈笑,但谁也没法一次对她全面相亲,她的长线形象有多可信,你知道吗。她说过:“贵人是靠上百次熟悉才来的,不是什么三秒结交的。”杨澜这句话是不是有点太直接了?但又精准得毫不留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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