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政府内部一场关于发展核潜艇的讨论正在悄然升温,这场讨论由韩国获准建造核潜艇的消息直接引发。
就在10月30日,美国总统特朗普在社交媒体上宣布,批准韩国建造核动力潜艇,而非他们目前拥有的那种“老式、灵活性远逊的柴油动力潜艇”。这一决定迅速搅动了东亚安全局势。
不到24小时后,《日经亚洲》便发布报道称,日本也可能“被迫效仿”韩国,推进自己的核潜艇计划。而新上台的高市早苗政府对此已持开放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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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对核潜艇的渴望并非一时兴起。事实上,这更像是一个酝酿多年的梦想正在寻求突破。
今年9月,日本防卫省专家小组提交的一份报告就建议启动新一代潜艇建造工作,并在动力系统选择上“打破传统”。报告中提到的“新型动力系统”被普遍认为可能包含小型核反应堆。
日本政府早在2001年就曾考虑建造核潜艇,但因法律限制和制造成本等问题,相关计划被搁置。如今通过专家小组释放相关信息,意在试探国内外舆论的接受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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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寻求核潜艇,日本与韩国的处境却不尽相同。韩国总统李在明向特朗普请求提供核动力潜艇所需的核燃料时直言不讳,声称这是为了追踪中国或朝鲜潜艇。
李在明特别强调,韩国寻求的并非装备核武器的潜艇,而是配备常规武器的核动力潜艇。
日本的需求则更为复杂。与韩国相比,日本需要防卫的海域范围要大得多。日本防卫省一直在推进一项计划,为常规潜艇配备远程导弹。一些防务分析人士认为,核动力潜艇应被用于这一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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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发展核潜艇有其技术基础。通过民用核反应堆回收和海外采购,日本已储备47吨分离钚。在船舶制造领域,日本具备建造千吨级潜艇的能力。
在武器系统领域,日本正推进射程1000千米的12式反舰导弹潜射版本和垂直发射系统研发。
但日本发展核潜艇仍面临巨大障碍。日本《原子能基本法》明确规定核能仅限和平用途,战后确立的“禁止核能军事化”政策框架,对日本政府决策方向和公众认知影响较大。即便专家小组呼吁打破惯例,相关政策的实质性调整短期内也难以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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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在亚太地区推动盟友发展核潜艇的动作并非孤立事件。从澳大利亚到韩国,一个以核潜艇为核心的水下战略网络正在形成。
2021年,美国、英国和澳大利亚正式建立“美英澳三边安全伙伴关系”(AUKUS),美英两国将协助澳大利亚建造新一代核动力潜艇。这是美国此前仅向英国共享核动力推进技术后,第二次与盟友分享这一高度机密的技术。
这些发展对日本的防务战略产生了影响,因为它们可能导致美国将太平洋防务更多地交由盟友承担,而自身转向重点保卫本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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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任何采购核动力潜艇的举动都将遭到中国、俄罗斯和朝鲜的反对。这些国家对于日本军事力量的任何扩张都保持高度警惕。
中国外交部发言人针对美韩核潜艇合作表示,中方希望韩美双方切实履行核不扩散义务,做促进地区和平稳定的事,而不是相反。这一立场同样适用于日本可能的核潜艇计划。
日本国内也对发展核潜艇存在争议。黑龙江省社会科学院东北亚研究所研究员笪志刚认为,日本一直秉持无核三原则,禁止制造、引进和使用核武器,这是战后和平宪法和专守防卫政策的体现,也符合社会共识。
因此拥核问题在社会中极为敏感且受宪法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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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潜艇的诱惑力对日本而言是显而易见的。与目前主力的亲潮级柴电动力潜艇或苍龙级、大鲸级的AIP动力系统相比,核动力潜艇可实现数月水下续航和超过10万千米航程,具备全球巡航和长期水下作战能力。
日本发展核潜艇面临的法律、政治和地区反应障碍,远比技术挑战更难克服。日本任何向核潜艇迈进的实质性步伐,必将引发地区新一轮安全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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