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确实是第一次当妈妈,可在此之前,你已经当过妈妈的儿子了啊,何况,陈斯聿和我没差几岁,你对我和他,截然不同。”
陈乾瑜原本不想再提起这些事。
那通电话之后,其实他真的释怀了许多。
可原来,只要面对陈母,过去的那些阴影就会像鬼一样阴恻恻地缠上来。
他看着陈母,微微蹙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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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您千里迢迢来,就是想说这些,那我觉得和您真的无话可说。”
“我现在帮你买回去的机票,就不送了。”
说完,他转身。
陈母却从身后紧紧抱住了陈乾瑜,眼泪好似透过薄薄的棉洇进陈乾瑜的皮肤里。
“不是的,我来,是想陪你,是想好好弥补你。”
“对不起,我的宝贝儿子,你不是野草,你是像翡翠玛瑙一样珍贵的宝贝啊。”
闻言,陈乾瑜僵硬的身体慢慢放松,可垂在两侧的手却慢慢握紧了。
“原来你知道,你一直都知道。”
国中时,因为和陈母在街头卖艇仔粥,又没有爸爸在身边,陈乾瑜一直被一些同龄人捉弄,并起外号。
他们笑话他,是一株爹不亲娘不爱的野草。
他一直以为陈母不知道这些事,可没想到陈母一直都知道,只是从来没有为自己出头过。
眼泪,终于落下,灼伤了陈母拥抱他的手臂。
“对不起,对不起……”
陈乾瑜一点一点掰开陈母的手,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陈母看着他单薄瘦削的背影,再也忍不住,不顾形象地放声大哭。
陈乾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公寓。
他浑浑噩噩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却在家门口发现一个带着余温的便当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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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是飘着鲜香的艇仔粥。
他不接受。
于是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
除了艇仔粥和香港的特色小吃,门口还会出现针织围巾、运动鞋、画板……
那些都是过去十八年里,陈母忽视,没有给陈乾瑜的东西。
后来,陈母甚至把改名后的酒楼70%的股权都给了陈乾瑜,还有香港的好几幢别墅。
钱在哪里,爱就在哪里。
她就这样向陈乾瑜表达着愧疚和弥补的心意。
又一周后,顾启楚回来了。
在香港私人医院的精心照顾下,她骨折的手臂和小腿都恢复得差不多了。
一敲开门,她却被陈乾瑜按在墙上索吻。
这时,她才闻到他身上浅浅的酒味。
“乾瑜……”
“别说话。”陈乾瑜打断。
他吻着顾启楚,语气很冷:“当初是你要做我的情人,和我上床就是你的义务。”
顾启楚知道陈乾瑜现在情绪不对,却也没再拒绝。
只是顺从。
这是一场温柔又激烈的欢好。
天黑到天亮,又到天黑,他们荒唐到几乎没有休息。
陈乾瑜终于明白,当初的顾启楚为什么那么沉迷和自己上床了。
因为这确实是缓解心情的运动。
只是每做完一次,他就会向顾启楚的账户里打一笔钱。
最后一次做完,顾启楚亲了亲陈乾瑜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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