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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刷到过“花钱捞沉船”的新闻吗?一般人可能觉得要么是捞宝贝,要么是清障碍。
但2007年,中国花3亿人民币打捞一艘海底古船,当时不少人质疑“值不值”。
可等船舱真正被打开,那些原本带着怀疑的工作人员、守在现场的考古专家,甚至全程记录的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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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傻站在原地,手里的工具都忘了放下——这哪是沉船啊,分明是一座装满了800年历史的“海底博物馆”!
那么船舱里面到底有什么,能让见多识广的专业人士都目瞪口呆?
800年前的秘密藏不住了
1987年,英国一家打捞公司找广州救捞局合作,说要捞南海里的“莱茵堡号”外国沉船,收益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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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救捞局答应后,当年8月,打捞船开到广东阳江附近海域作业。
一开始捞上来的全是碎瓷片、旧木头,英国公司很失望,但中国工作人员觉得不对,这些瓷片花纹像中国古代的。
后来又捞上完整瓷器和铜钱,文物部门鉴定后确认:都是南宋时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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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茵堡号”是19世纪的船,显然对不上,大家这才意识到,意外发现了一艘中国古沉船,暂时命名为“南海一号”。
可1987年中国水下考古技术落后,没专业设备和经验,也不清楚沉船具体情况,只能先标记,暂时放弃打捞。
但“南海一号”从此成了考古界的“心头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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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年等待
从发现到打捞,中间隔了20年,不是忘了,是真“不敢动”。
一方面技术跟不上,“南海一号”沉在20多米深的海底,全是淤泥,能见度低,而且船泡了800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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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体脆弱,强行拆分打捞,文物出水就可能坏。当时还没整体打捞古船的技术。
另一方面缺资金和团队。水下考古需要懂考古、潜水、文物保护的专业人员。
1987年后,中国才慢慢组建团队,引进设备,派人学技术,同时筹措资金——打捞加后续保护,花钱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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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20年里,专家没闲着,多次潜水探测,2001年,考古队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发现船体保存不错。
长30多米、宽10多米,还捞上瓷器、铁器,甚至一小块丝绸——丝绸在海底易腐烂,能保存下来很不容易。
到2003年,技术、资金、团队都齐了,国家终于拍板:启动“南海一号”打捞工程。可新的难题又来了——怎么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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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亿“豪赌”
一开始有人提“拆分打捞”,把文物和船体拆开运上岸,但很快被否决——拆分时文物容易丢或坏,还没法还原船体原样。
最后专家提出大胆方案:整体打捞。做个巨大“沉箱”,把“南海一号”连周围淤泥一起“装”进去,吊出海面再运到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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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方案不好落地,沉箱要够大够结实,得装下30多米的船,工人花了几个月,造出长40米、宽16米、高12米、重800多吨的沉箱。
2007年4月,打捞工程启动。潜水员潜到20多米深的海底固定钢缆,海底淤泥软、能见度不足1米,只能靠手摸定位,一天可能就固定一根钢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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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水压大,每次下水只能工作几十分钟就得上来。
花了两个多月固定好钢缆后,当年6月15日,打捞船启动吊机起吊。
所有人都捏着汗,怕出意外,好在顺利,下午沉箱露出海面,随后被装上运输船,运往阳江海上丝绸之路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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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打捞花了3亿人民币,网上质疑声不少。但考古队负责人只说了一句话:“等打开船舱,大家就知道这钱花得值不值。”
打开船舱,所有人都懵了
2007年12月,“南海一号”运到博物馆后,专家开始清理淤泥、打开船舱。
一开始大家以为能有几百件文物就不错了,可淤泥清理中,文物越出越多,在场的人都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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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瓷器,一筐筐被清出来,有青瓷、白瓷、青花瓷,还有出口用的“外销瓷”,造型有碗、盘、瓶、罐,花纹有花鸟、人物,还有外国图案。
初步统计,完整瓷器就有上千件,碎瓷片更多。
然后是金银器,在船舱角落发现一堆金器,有手镯、戒指、腰带、金叶子,做工精致、保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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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器数量更多,有的还刻着记录当时信息的文字。
还有铁器、铜器、丝绸、香料,铁器多是铁锅、铁钉,能看出生活用具,
丝绸虽大部分腐烂,但残留部分能体现当时纺织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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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料是南宋海外贸易的重要商品,说明船当时可能在做外贸。
更意外的是,船上发现了人的骸骨,还有筷子、勺子、梳子等,专家推测是船员,能帮我们了解南宋人的生活和体质。
到2010年初步清理结束,统计出来的数字让整个考古界震惊:文物总数超过18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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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完整的有2.8万件,这还没算船舱底部没清理的部分。
之前国内发现的南宋沉船,最多也就几百件文物,“南海一号”直接刷新了纪录。
当时在场的老专家,从事考古40多年,看着满舱的珍宝,说了句:“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壮观的场面,值了,太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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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亿花得值
现在,“南海一号”还在阳江海上丝绸之路博物馆,专家仍在清理研究。
这些年更多文物被发现,800年前的南宋慢慢“活”了过来。
从文物能看出:南宋瓷器技术成熟,还大量出口,海外贸易发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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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银器和香料说明中外交流频繁;船体结构和工艺体现当时造船技术先进。
而且,“南海一号”的打捞保护,推动了中国水下考古发展,现在中国有了专业团队和设备,能更好保护海底文物。
回头看,花3亿捞“南海一号”太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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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文物没法用金钱衡量,是800年历史的见证,是古代海上丝绸之路的“活化石”,每一件都藏着当时人的生活、贸易和文化。
如果有机会去阳江,一定要去“水晶宫”看看。站在透明玻璃外,看着那艘沉睡了800年的古船。
再看看展柜里闪闪的金器、温润的青瓷,你就会明白:为什么当初花3亿打捞,为什么所有人打开船舱都会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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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是属于中国的“海底宝藏”,是刻在文物上的“历史记忆”。
而且未来,说不定还会有更多惊喜等着被发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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