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在我工作的城市买了一套房。
表姐知道后便时不时来家里小住。
后来表姐和她男朋友约我一起吃饭,席间她男朋友看我的表情很奇怪。
洗手间回来,我听见他不满的问表姐:
你这个妹妹到底什么时候从你的房子里搬出去,她要不要脸啊。
一大把年纪还这么不要脸,一会我要跟她收房租费。
住这么多年,房租起码也要二十万,够咱们彩礼钱了。
我震惊了。
借住的不是表姐吗?
大学毕业,我成功入职—内知名科技公司,爸妈高兴之余就在公司附近全款给我买了一套大二居。方便我休息,也方便他们来京市看我。
表姐很羡慕我在京市有房。
经常来家里看我,有时舅舅舅妈寄特产过来,表姐也会放在我家大冰箱里。
原本宽敞的家里堆满了表姐的土特产,光洁的地板上全是从家乡带来的稀泥。
沙发上都是表姐扔的衣服,说是租的小房间没有洗衣机,京市太冷手洗不方便。
就连橱柜上高价买的手办都被她磕坏好几个,随意收了起来,换成了几包一块钱买一堆的辣条。
这些我都忍了。
出差一周回来,我发现家里都是各种外卖包装,客厅里散发着一股浓烈的宿醉反酸的恶心味道。
最恶心的是沙发脚边挂着一条男士平角裤……
家里是遭贼了吗?
忍着恶心,我拍了视频问表姐是什么情况。
表姐一直没回我。
我拎着行李箱跟做贼一样地走回房间。
在 APP 上下单了家政,打开窗户透气。
这时,一个只穿着平角裤的男人从另外一间客房出来,看见我,怒吼一声:
卧槽,家里居然进了女贼。
赶紧给我滚,不然小心我抽死你。
男人挺着大肚腩,说话的时候还一抖一抖的,生怕我看不见他的大肚腩一样。
我比他还震惊。
我的家怎么会出现一个男人?
就在我惊慌要报警时,表姐打电话过来。
告诉我说她男朋友昨晚聚会完没有回去,在我家留宿,不要害怕之类的。
我暗暗吐槽,沉着脸挂了电话。
表姐男朋友叫张肃,是高考大省人,听表姐说他们异地恋好几年,关系很稳定,也打算结婚。
张肃掀了掀眼皮,瞄了我一眼,语气很淡:
你就是妮妮表妹吧,下次进来提前打个招呼,毕竟你是个女孩,这样很不方便。
昨晚跟你姐姐的同事聚会,把家弄得有点乱,我这头还疼着,你帮着收拾收拾,女孩家家的,这点眼力见怎么没有呢。
话里话外,都在吐槽我懒。
我们很熟吗?
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朝他晃了晃手机。
已经请了家政,一会你或者表姐给钱就行,也不贵,就 198。
一听到钱,张肃当时就变了脸色。
擦脸的毛巾往头顶一抛,正好盖在了我精心照顾的昙花上面,好不容易长出来的花骨朵就这样被毛巾给拍掉了。
我心疼得要命。
你干什么,这是我养的花。
你才有毛病。张肃瞪大眼睛,咬牙切齿地说:这么点活就要收两百,你怎么不去抢,再说了你是女人收拾一下桌子怎么了。
谁造出来的谁收。
我也气得跳脚。你跟表姐在一起快活完了,给我整这么一大摊活,不收拾就算了,还埋怨我,没门儿。
张肃被我一顶就来气。
想要跟我深度掰扯掰扯,表姐下班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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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见我们剑拔弩张的样子,她连忙把对象推回房间。
又过来劝我:妹妹,他睡糊涂了,你别跟他计较,以后你跟姐夫相处多了,就了解他不是什么坏人。
我指了指满屋的垃圾,有些不高兴。
刚刚请了家政 198,这个钱你得出。
表姐连忙又点头,还给我点了很多小烧烤安抚我。
等我再从卧室出来时,表姐和男朋友都不在了。
家里恢复成了以往干净的样子。
家政阿姨把墙角一堆发了芽的土豆拎出来问我还要不要。
我摇摇头。
阿姨喜滋滋地收下了,说她拿回家当种子。
晚上,我接到表姐邀请我去餐厅吃饭的电话,时间定在明天。
她说今天很抱歉,她男朋友请我吃饭道歉之类的话。
我想着都是一家人,以后要是真的跟表姐成了的话,我这么梗在中间的话不太好,人家给个坡我就顺道下了,假意推辞了两句,答应了表姐的邀约。
想着表姐说最近要跟男朋友回老家商量订婚的事,我去商场给爸妈买了点礼物,让表姐顺道带回去。
等我到餐厅的时候,小情侣们已经到了。
抱歉,我来晚了。我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跟他们道歉。
表姐摆摆手,把菜单递给我。
我们也刚到,今天你未来姐夫请客,你随便点,最好点些贵的才算吃回本。
表姐笑着给我建议,大有一顿吃垮张肃的架势。
我很想说公司平时宴请客户有好几次都来这家餐厅,基本上菜单上有的都吃了一遍,菜很好吃,价格也很美丽,公司宴请的话都是能报销的,如果是姐姐男朋友请客让我随便点的话,我怕吃穷他。
于是,我只是随便点了一个价格不算贵的沙拉,便把菜单递了回去。
张肃看了一眼,表情微妙:就点个沙拉?上这么好的餐厅来就吃这两口草?
我正要解释,表姐抢先说道:沙拉也好,多吃蔬菜健康。
张肃反驳道:你看她瘦得跟一把柴火一样,天天吃沙拉哪有营养,必须狠狠点两个好菜。
不然到时候跟了我弟弟可不好生孩子……
张肃话刚说完,就被表姐狠狠肘击了一下。
张肃看了我一眼,忽然扯唇一笑。
不顾我的反对点了三份和牛。
又像电视里摆阔的剧情一样
张肃眼睛都不抬一下,要了 90 年的红酒。
我听得一阵肉疼,这几个算下来就要好多钱,可我听表姐说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一个月收入也才一万左右,扣除房租水电什么的,也剩不到多少钱。
这么阔绰,难道发财了?
张肃和表姐的反应很奇怪,可是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一顿饭吃得我心不在焉。
快结束时去了一趟洗手间,路上接到上司的电话,问我什么时候上班,再回去时耽误了几分钟。
走近了,我听见张肃沉着脸不满地跟我表姐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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