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
本文陈述内容皆有可靠信源，已赘述文章结尾
1900年的夏天 黑龙江边的海兰泡镇天色闷热 河风吹不散空气里的压抑气息
那天傍晚 有人看到驻扎在对岸的俄军突然调动 马蹄声混着尘土卷起 一批哥萨克骑兵从树林里穿出来 顺着河岸往下游掠过 一路无声
“他们这是干嘛去了？”有村民低声问
没人能回答
第二天清晨 有人发现江对岸的江东六十四屯起了浓烟 远远看去 一片焦黑
那场灾难 很快传遍了整个黑龙江流域 但奇怪的是 在北京 那时候的朝廷连个正式的抗议都没发出来
那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时间要往前推一点 1858年 清廷同沙俄签了一份叫《瑷珲条约》的协议 按说是两国互相“友好协商” 实际上是清政府在英法联军威胁下不得不割地求和
那一笔 让中国丢了44万平方公里的土地 包括整个外东北
但在条约里 沙俄承诺原地生活的中国百姓可以继续留下 不驱赶 不打扰
于是江东六十四屯、海兰泡这些地方的村民 还是照常种地、打渔、修房子 也有清朝官员巡边维持秩序
几十年过去了 这些人早就把那里当成自己家
可到了1900年 情况变了
义和团在华北闹得厉害 八国联军攻进北京 清政府一团乱 沙俄抓住机会 派了十几万大军开进东北
他们不是直接打仗 而是一边修铁路 一边驻兵 一边“肃清潜在威胁”
“什么叫潜在威胁？”那会儿的一个俄军军官在报告里写得很清楚——“对帝国边境秩序不利的外来人口”
他们说的是谁？
说的就是那些还在江东六十四屯、海兰泡生活的中国人
那时候 沙俄远东总督的命令是“迅速清理黑龙江左岸一切非俄族群势力”
直接执行命令的 是一个叫康斯坦丁·格里布斯基的军官 出身贵族 是从圣彼得堡军事学院毕业的那种典型帝国军人
他手下有不少哥萨克骑兵部队——这点后来说法很多 有人说哥萨克就是乌克兰人 所以这事乌克兰该负责
但说实话 这话不靠谱
哥萨克其实是一种军事群体 不是民族 他们来自很多地方 有俄国人、乌克兰人、鞑靼人、波兰人... 他们的祖先是逃避赋税和战乱的边民 后来被沙俄编进正规军 专门干些“边境扫荡”的活儿
格里布斯基本人不是乌克兰人 他来自西俄的斯摩棱斯克 是个典型的沙俄贵族军人
他在日记里写过一句话：“帝国的边境必须是干净的”
1900年7月，海兰泡惨案爆发
俄军先是封锁了江面 接着强行驱赶中国居民 村民被集中在岸边 有老人试图带孩子逃走 被当场击毙 有妇女抱着婴儿跪地求情 没人理
一些幸存者后来回忆 说那天河水都红了
几天后 江东六十四屯也遭了难 俄军在夜里包围村庄 放火烧屋 凡是试图逃跑的 全部就地枪决
事后 沙俄方面没有任何惩罚措施 彼得堡的官方报纸只发了一条简短消息：“黑龙江边境不稳定 已采取必要军事手段”
清政府呢？
那会儿慈禧刚刚从西安回来 正处理联军赔款和各国谈判 根本顾不上东北这点事
后来有个叫张之洞的大臣上奏建议交涉 但很快就被压下去了
“此事牵涉俄方 不宜深究” 是当时给出的理由
一场真实发生的屠杀 就这样在档案里被轻描淡写地翻过去了
不过 也不是没人记得
1910年代 在奉天（今沈阳）出版的《盛京时报》上 还曾刊登过一篇生还者口述的长文 里面提到：
“当时来了一个军官 穿皮靴 戴高帽 手里拎着马鞭 他指着我们说：‘你们不是俄国人 就不该留在这儿’”
这句话 后来被学者认为是沙俄民族清洗政策的直接表达
而这些事的后续 其实也没结束
抗战胜利之后 苏联红军进驻东北 那时候的中国人都觉得终于有朋友来帮忙了
可谁知道 苏军进来之后干的第一件事 是把日本在东北留下的工业设备统统拆走 装火车 拉回莫斯科
从1945年8月到1946年5月 整整9个月 东北的火车站天天排着队 冶金厂、纺织机、电站设备 连一颗螺丝都没落下
记录显示 当时苏联运走的设备价值超过20亿卢布
同一时期 中国东北的民众还在靠柴火取暖 靠手工工具重建家园
有人说 后来苏联不是援助中国搞建设了吗？
是援助 但那更像是一种“有限返还”
换句话说 那些“支援” 是从中国土地上搬走的东西的一部分返还回来而已
而这一切 都跟头几十年沙俄的做法如出一辙
从掠地开始 到驱逐人口 再到资源转移 一环套一环
这背后不是偶然 而是一种系统性的战略安排
至于那批哥萨克军人 后来有没有人受惩罚？
没有
格里布斯基继续升官 1905年还被派去参加对日本的远东战争
他在战后回忆录里写过一段话：“边疆事务 不宜多言”
从那以后 再也没人这样叫过那片地方的村名
参考资料：
高寿仙主编，《海兰泡惨案研究资料汇编》，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98年
王庸，《近代中俄关系史稿》，中华书局，2004年
叶永烈，《苏联对华援助揭秘》，中国青年出版社，2003年
张仲实，《俄国远东扩张史》，辽宁人民出版社，1997年
郭廷以，《近代中国史纲》，中华书局，198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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