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儿子带娃三年,因忘按电饭锅被骂,我回老家后儿媳却打来电话
我叫王秀琴,今年六十五。
老伴走得早,我一个人把儿子张伟拉扯大,供他读完大学,在城里安了家。
他娶了城里姑娘李静,姑娘人长得好看,就是性子傲了点。
三年前,儿媳生了孙子乐乐,儿子一个电话打回来,说李静的妈妈要照顾她哥的孩子,走不开,想让我去城里搭把手。
我想着儿子不容易,就辞了老家农场的工作,收拾了两个大包袱,搬进了他们的新家。
这一待,就是三年。
在城里的日子,就像个不停旋转的陀螺。
我每天五点半起床,先去离家两条街的早市买菜,他们年轻人,喜欢吃新鲜的。
回来做好早饭,等他们吃完去上班,我就收拾碗筷,拖地,洗衣服。
然后推着小车去幼儿园接孙子乐乐。
下午陪乐乐玩,给他讲故事,晚上再做一大家子的饭。
儿媳李静,对我总是不冷不热。
我做的饭,她今天说油多了,明天说盐少了。
我拖的地,她会戴上白手套在角落里一抹,然后举到我面前。
“妈,这里还有灰。”
我什么也不说,拿起拖把,再拖一遍。
儿子张伟夹在中间,只会说一句话。
“妈,李静她工作压力大,你多担待点。”
“李静,我妈从乡下来不习惯,你也多理解她。”
他以为这是在调解,其实是把我和李静推得更远。
我在这座大房子里,像个外人,一个免费的保姆。
只有看着孙子乐乐的笑脸,我才觉得这日子还有点盼头。
那天晚上,我跟往常一样在厨房忙活。
做了李静爱吃的糖醋排骨,给儿子炖了他喜欢的鲫鱼汤,还给乐乐蒸了鸡蛋羹。
孙子放学回来,兴奋地拿着新玩具,非要拉着我陪他玩。
我被他缠得没办法,一边切菜,一边还要应付他。
手忙脚乱地把米和水放进电饭锅,转身又去处理别的菜。
等我把四菜一汤都端上桌,儿子和儿媳也正好下班回家。
“妈,辛苦了。”儿子说。
李静没说话,放下包就去洗手。
一家人围着桌子坐下,乐乐吵着要吃排骨。
李静拿起碗,走到电饭锅前,打开盖子。
锅里是生米和冷水。
她转过身,把饭勺“啪”地一声摔在桌子上。
“妈!饭呢?”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才想起来。
“哎呀,你看我这记性,光顾着陪乐乐了,忘了按开关。”
李静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忘了按?”
她声音不大,但屋里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你一天到晚待在家里,就做顿饭都做不好?这点小事都记不住,你还能干什么?”
我低着头,看着桌上的菜,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们俩在外面辛辛苦苦上班,回来连口热饭都吃不上!我真是受够了!”
她越说声音越大,胸口起伏着。
我看向儿子张伟,希望他能说句话。
他埋着头,拿起筷子,又放下。
“李静,别说了,妈也不是故意的。”
李静听到这话,火气更大了,她用手指着我。
“不是故意的?我看她就是存心的!是不是觉得我们使唤你,心里不痛快,故意给我们找不痛快?”
“我……”我张了张嘴,喉咙里像堵了团棉花。
桌上的饭菜,好像一下子都凉了。
孙子乐乐被吓得“哇”一声哭了出来。
我站起来,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那天晚上,我一夜没睡。
隔壁房间里,传来他们夫妻俩压低声音的争吵。
第二天早上,我等他们都去上班,乐乐也送去了幼儿园,家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从柜子里拿出我来时带的那个旧包袱。
把我的几件衣服叠好,放进去。
桌上,我留了张纸条,上面只写了五个字。
“我回老家了。”
我没有跟任何人告别,自己走下楼,坐上了回乡镇的班车。
回到空了几年的老屋,推开门,一股灰尘的味道。
但我心里,却觉得无比踏实和安静。
我花了两天时间,把屋里屋外都打扫得干干净净。
去邻居家串了串门,跟几个老姐妹在村口的大树下聊了半天。
这才是我的家。
儿子张伟打了好几个电话,我没接。
他发来一堆信息,问我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就走了。
我一条也没回。
过了大概四五天,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喂?”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
“妈,是我,李静。”
我没出声。
“妈,对不起。”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还有点沙哑。
“那天是我不对,我不该那么说你。我工作压力太大了,回来就想发脾气,我错了。”
我还是没说话,静静地听着。
“这几天,家里乱成了一锅粥。”
“张伟不会做饭,不是叫外卖就是煮泡面。乐乐天天哭着要奶奶,幼儿园老师都打电话来问家里是不是出事了。”
“我昨天晚上回家,看到张伟在厨房,把糖当成盐,炒了一盘甜到发齁的青菜。”
“那一刻我才明白,您这三年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
“妈,是我们不懂事,把您的付出当成了理所当然。”
“您能回来吗?”
我拿着电话,走到窗边,看着院子里那棵我亲手种的石榴树。
“小静。”我开口了,声音很平静。
“我在老家挺好的。”
“你们长大了,也该学着自己过日子了。乐乐要是想我,放暑假了,你们送他过来住一段时间。”
电话那头,李静好像哭了。
我没有再说什么,轻轻挂了电话。
那一刻我才真正明白,人心换人心,但付出也要有底线。
我把他们当成我生活的全部,他们却把我当成了一个可以随时使唤的保姆。
距离,有时候才能让人看清彼此的位置,才能换来应有的尊重。
我不是去给他们当保姆的,我是他们的母亲。
帮衬是情分,不是本分。
只有我自己硬气起来,才能活出自己的尊严。
朋友们,你们觉得我做得对吗?面对这样的情况,是该继续忍让,还是应该果断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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