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57岁大妈喝了8两酒后去长江游泳,不料却在水中睡着了,10个小时后从湖北漂到江西。家人接到警察的电话急忙赶到现场,谁知大妈一身酒气,竟然毫发无伤。
7月22号,湖北黄石的夏天热得像开了锅,下午三点多,黄石中窑江滩,57岁的沈爱兰,大妈模样,头发卷着汗水,刚和泳友们下完水,脸还红扑扑的。
中午仨人坐一桌,饭菜刚上,酒已经开了,两瓶白酒,沈爱兰自己就喝了小半瓶,也就是八两,她抹了把嘴,眼睛里还带着点热乎劲,说:“这天,喝点没事,咱身体好。”
旁边的黄哥还打趣:“你行不行?别一会儿喝出事啊。”沈爱兰摆手:“我啥时候虚过?”
她爱游泳,谁都知道,她爱喝酒,吃过饭,另外一个泳友回家了,沈爱兰和黄哥不是那种能坐得住的人,喝了酒,觉得身子发飘,偏偏又想下水。
她说:“黄哥,你下不下?”黄哥咧嘴笑着说:“下!”俩人又往江边走,那条江滩,水面一到夏天就泛着光。
沈爱兰脱了T恤,拎着救生圈,脚踩进水,冰凉的感觉一上来,整个人都精神了,她扑腾两下,觉得脑袋晕晕的,但没当回事。
水流带着人慢慢往下游,她脑子里一会儿浮现早上的事,一会儿又觉得天旋地转,突然,她就失去了意识,她后来说:“就像睡了一觉,啥都不知道了。”
这十个小时,长江没闲着,水流裹着沈爱兰,带着她从湖北黄石一直漂到江西瑞昌,直线距离七十多公里,江面上没几个人,夜色一沉,水里的声音都是空荡荡的。
凌晨一点多,瑞昌码头,李春富睡得迷迷糊糊,老毛病折磨的他翻来覆去,正琢磨是不是得下床找点药吃,结果听到了不同寻常的声音。
李春富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从床头摸了手电,顾不上换鞋,套着拖鞋就往外冲,夜里江边,黑得看不见五指,手电一晃,前头水面隐隐约约有个人影在晃。
沈爱兰这会儿才刚有点清醒,嘴巴又咸又苦,嗓子里像塞了沙子,死死扒着救生圈,声音断断续续地往外挤:“救命……有人吗……”
李春富赶紧朝水里喊:“你别慌!坚持着!”一边喊,一边四下张罗,看有啥能救人的。
他瞪大眼,发现岸边有根老木头,抬手就想往水里递,可水流急得跟脱缰野马似的,木头根本推不出去。
李春富一边安慰着水里的人,一边跟大伙一块合计怎么把她拉回来,心跳得比江水还快。
最后,他找了根粗绳,绑成圈,跟老婆一块,把绳圈抛出去,沈爱兰也不知道怎么就勉强套住了。
岸上人越来越多,大家七手八脚把她往岸边拉,沈爱兰一脚踩到泥地上,整个人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李春富说:“她身上那味,离老远都闻着酒气。”
沈爱兰一身湿漉漉的,脸上糊满了泥,头发全贴着额头,嘴里不断咳嗽,有人问她:“你咋回事?”
她呛着气,喘了几口,哆哆嗦嗦地说:“我喝多了,想下水醒醒酒,结果……醒过来就不知道哪儿了。”旁边有人笑了:“大姐,你这是把自己当鱼了?”
大家见沈爱兰没啥大碍,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了地,可还没等她喘口气,救护车和警察都赶到了江边。
警察蹲下来,和沈爱兰说:“大姐,你家里人电话是多少?得让家里知道你在哪。”
沈爱兰报完号码,警察拿起电话打过去,电话那头的儿子一听是警察找,声音都提了八度:“啥?我妈能喝出花来?你别逗我!”
警察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电话那边一下子没了声,憋了半天,才挤出一句:“我妈这是闹哪样啊……”
第二天一早,家里人风风火火赶到瑞昌,沈爱兰刚见到儿子,儿子本来想发火,结果一看她那一身狼狈样,气全没了,嘴上还逗了句:“你是来旅游的还是来漂流比赛的?”
沈爱兰咧嘴笑,身上那股酒气还没散,倒先开起玩笑来:“我啥事都没有,就是肚子有点咕咕叫。”
医生给她查了半天,除了手上擦破点皮,身上倒真没啥大伤,沈爱兰自己也懵了,忍不住嘟囔:“我还以为这次得折在江里了。”
家人叹了口气,满脸无奈:“你再有下次,非得给你上锁,哪儿都不让你去。”
沈爱兰还嘴不软:“我都能从湖北漂到江西,难不成还栽你们手里?”
家里人哭笑不得,旁边的医生都忍不住摇头:这么大岁数,还能折腾出这种事来,也是头一回见。
其实大妈也后怕,晚上回去还嘟囔:“以后喝酒不下水了。”可嘴上逞强,心里明镜似的。
但说实话,她没少感激救她的李春富,三个月后,沈爱兰带着礼物专程去了瑞昌,见了李春富夫妇,拉着手一个劲儿道谢。
沈爱兰说:“我以后再喝酒下水,你们就报警把我抓起来!”村里人听说了都笑,“这要不是亲眼见,谁信啊?”
沈爱兰不在乎别人咋说,她自己心里清楚,这一遭,命是捡回来的,江水冷,夜更冷,醒来的时候手脚都麻了,她心里只想着撑住。
那一夜,她漂在江中,天上星星没心没肺地闪,江水哗哗的,有人说她:“你胆子太大,迟早得出事。”
其实,谁都知道,喝酒游泳,命悬一线,这事发生在旁人身上,未必能有这么好的结局,可沈爱兰偏偏就撞上了好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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