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外派工作两年，回家与妈妈在厕所待了2小时，打开门一脸尴尬

我叫陈思，今年二十六岁，在一家不大不小的互联网公司做运营。我爸妈都是那种最普通的工薪阶层，我爸陈建国是个高级工程师，常年需要跟着项目走。两年前，他接了个非洲的援建项目，一去就是两年。这两年里，家里就剩我和我妈，还有那只叫“煤球”的黑猫。

那天是我爸回国的日子。我特意请了半天假，和我妈张罗了一大桌子菜。我妈从早上六点就在厨房里忙活，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脸上是压抑不住的笑意。她把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连我爸最喜欢的那盆君子兰，叶子都擦得油光发亮。

下午三点，门铃响了。我妈像个小姑娘似的，一路小跑过去开门。门一开，我爸站在门口，黑了，瘦了，但精神头十足。他咧着嘴笑，露出两排被非洲阳光晒得格外白的牙。

“回来啦？”我妈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回来了，回来了。”我爸放下行李，一把将我妈揽进怀里。

我在旁边看着，心里酸酸的，又暖暖的。这就是我爸妈的爱情，朴实，却也深沉。两年未见，一个拥抱就胜过千言万语。

晚饭吃得热热闹闹，我爸讲着非洲的见闻，什么长颈鹿在公路上散步，当地小孩追着他要糖吃。我妈听得津津有味，不停地给他夹菜，嘴里念叨着：“多吃点，看你瘦的，都脱相了。”

我爸嘿嘿笑着，照单全收。饭后，我爸从行李箱里给我们拿礼物，给我的是一条手工串珠项链，给我妈的，是一块当地特色的花布。我妈拿着那块布，翻来覆去地看，嘴上说着“这能做个啥呀，花里胡哨的”，眼睛里却全是笑意。

一切都那么温馨，那么美好，直到我爸说他想去洗个澡。

我们家是老式户型，只有一个卫生间。我爸拎着换洗衣物就进去了。我妈跟在他后面，叮嘱他水温别太高，洗发水换了新的牌子。说着说着，她也跟着进了卫生间，然后“啪嗒”一声，门从里面锁上了。

我当时正坐在沙发上逗猫，没太在意。想着大概是我妈要帮我爸搓背，或者帮他收拾一下换下来的脏衣服。毕竟两年没见了，这点亲密举动再正常不过。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刷了会儿手机，看了一集电视剧，又去阳台给花浇了水。等我再回到客厅看时间时，已经过去快一个小时了。卫生间里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只有隐隐约约的水声。

我心里开始犯嘀咕。洗个澡用得着这么久吗？就算加上搓背聊天，一个小时也绰绰有余了吧。我走到卫生间门口，耳朵贴在门上，想听听里面的动静。除了哗哗的水声，什么也听不见。

“妈？爸？”我试探着敲了敲门，“你们没事吧？”

门里传来我妈有点慌乱的声音：“没事没事，你爸他……他水土不服，有点拉肚子。你先看电视去吧。”

拉肚子？我更疑惑了。我爸回来吃了晚饭，活蹦乱跳的，怎么突然就拉肚子了？而且拉肚子需要两个人一起待在卫生间里，还锁着门吗？

我满心疑虑地回了客厅，但心思已经完全不在电视上了。脑子里各种念头乱飞。难道是我爸在外面出了什么事？身体有隐疾瞒着我们？还是……我不敢再想下去。

又过了半个小时，卫生间的门还是紧闭着。我坐不住了，再次走到门口，这次加重了敲门的力道：“爸，妈，到底怎么了？你们开门啊！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里面沉默了一会儿，传来我爸有些中气不足的声音：“真没事，闺女，你别担心。马上……马上就好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甚至有点虚弱。这下我更慌了。我开始想象各种可怕的场景，比如我爸突发心脏病，或者在浴室滑倒了。越想越怕，我几乎要撞门了。

“你们再不开门我就叫救护车了！”我冲着门里喊，声音都带了哭腔。

也许是我的威胁起了作用，门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是解锁的声音。几秒钟后，门开了一条缝。

我妈从门缝里探出头来，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脸色苍白，眼神躲闪。她身上还穿着家居服，但看起来皱巴巴的。

“你这孩子，大惊小怪的干什么。”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想把我推开，“都说了没事。”

我一把推开她，挤进了卫生间。眼前的景象让我瞬间愣住了。

卫生间里水汽弥漫，像个桑拿房。我爸穿着一条大裤衩，赤着上身坐在马桶盖上，满头大汗，脸色比我妈还难看。他的背上、胳膊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色刮痧印，一道道，一片片，触目惊心。旁边的小凳子上，放着一个刮痧板和一个装了清凉油的小瓷罐。

我爸看到我，眼神里满是尴尬和窘迫，下意识地想用毛巾遮住身上的印子。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指着我爸身上的痧印，声音都在发抖。

我妈叹了口气，把门关上，靠在门背上，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你爸他……他中暑了。”她低声说。

“中暑？”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现在都快入秋了，晚上天气这么凉快，怎么会中暑？”

我爸垂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闷声说：“非洲热，习惯了。回来这边一冷一热，可能有点不适应。”

这个解释太牵强了。我不是三岁小孩，我知道中暑是什么症状，也知道刮痧是干嘛的。但眼前的场景，怎么看都不对劲。他们在卫生间里待了整整两个小时，就是为了刮痧？而且为什么要锁门？为什么要骗我说拉肚子？

我的目光在狭小的卫生间里扫视，最终落在了角落的垃圾桶里。垃圾桶里，除了几团用过的纸巾，还有一个空了的药盒。我走过去，弯腰捡了起来。

药盒上的字很小，但我看得清清楚楚——“西地那非”。

那一瞬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这个药我认识，俗称“伟哥”。

空气仿佛凝固了。我捏着那个小小的药盒，感觉它有千斤重。我看看我爸，再看看我妈，他们的脸上是如出一辙的尴尬、羞愧和无措。卫生间里的水汽仿佛变成了沉重的压力，压得我们三个人都喘不过气来。

“这……这是……”我举着药盒，声音干涩。

我爸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猛地站起来，又因为虚弱晃了一下，扶住了旁边的洗手台。我妈赶紧过去扶住他。

“思思，你听我们解释。”我妈的声音带着哭腔。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最终，还是我爸打破了僵局。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声音沙哑地说：“闺女，是爸对不起你妈。”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就在这个水汽氤氲的卫生间里，我听到了一个让我心碎又心疼的故事。

我爸在非洲的两年，过得并不像他晚饭时说得那么轻松有趣。那边条件艰苦，工作压力巨大，他还得时刻提防疟疾和各种热带病。为了不让我们担心，他报喜不报忧。高强度的工作和精神压力，让他的身体早就透支了。尤其是在回国前半年，他得了一场重病，高烧不退，差点就没挺过来。病好之后，身体就落下了病根，体质大不如前。

这次回来，他本想给我妈一个惊喜，想弥补这两年的亏欠。小别胜新婚，他懂，我妈更懂。当他们满怀期待地亲热时，他发现自己的身体……不行了。

他慌了，也怕了。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深爱着妻子的男人，在最关键的时刻掉链子，那种打击是毁灭性的。他不想让我妈失望，更不想承认自己“老了”、“不行了”。于是，他偷偷吃了从朋友那里要来的“特效药”。

他以为一颗药就能解决所有问题，但他严重低估了药物的副作用，也高估了自己大病初愈的身体。药物的强烈反应让他头晕目眩，心跳加速，浑身燥热，冷汗直流。他感觉自己快要虚脱了，根本无法进行下去。

我妈很快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没有责备，没有失望，只有深深的担忧。她看他脸色发白，浑身是汗，以为他是突发急病，吓得魂飞魄散。在我爸断断续续的解释下，她才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她又气又心疼。气他傻，气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心疼他为了自己，竟然做出这种伤害自己的事。她没时间去想什么夫妻生活，满心都是对我爸身体的担忧。她看他那个样子，像是中暑，又像是虚脱，情急之下，想起了老家刮痧的土办法。

于是，就有了后来的一幕。我妈在卫生间里，一边流着眼泪，一边用刮痧板一下一下地给我爸刮痧，希望能帮他把体内的“邪火”和药性刮出来。而我爸，则因为羞愧和药物的副作用，痛苦地忍受着。

他们锁上门，是怕我发现这个难以启齿的秘密。他们骗我说拉肚子，是不想让我这个做女儿的，窥见他们婚姻中最私密也最脆弱的一面。他们在里面待了两个小时，一个在尽力施救，一个在默默承受，两个人都被巨大的尴尬和担忧包裹着。

听完这一切，我手里的药盒掉在了地上。我看着我爸背上那一片片深紫色的痧印，再看看我妈哭红的双眼，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我哭的不是他们的尴尬，而是他们的爱情。

我看到了一个男人的脆弱和自尊。他宁愿冒着风险吃药，也不愿让妻子失望。他想证明自己依旧是那个能为她遮风挡雨的男人，却笨拙地搞砸了一切。

我也看到了一个女人的坚韧和深情。在丈夫最窘迫的时刻，她没有一句埋怨，只有满心的疼惜。她用最原始、最质朴的方式，笨拙地爱着她的男人，守护着他们的家。

那一刻，我才真正读懂了他们之间那种相濡以沫的感情。它不是风花雪月，不是甜言蜜语，而是藏在这一道道痧印里，藏在那两个小时的沉默守护里，藏在那扇紧闭的门后，不为人知的慌乱和心疼里。

我走过去，从背后轻轻抱住了我妈。然后，我拉起我爸的手，他的手心全是冷汗。

“爸，妈，”我哽咽着说，“我们是一家人。没什么不能说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爸，你回来了，家就完整了。这比什么都重要。”

我爸的眼圈也红了，他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像个孩子一样，用力地点着头。

那天晚上，我没回自己房间睡。我打了个地铺，睡在了他们卧室的地上。我怕我爸半夜再有什么不舒服。夜里，我听到我妈轻轻翻身，给我爸掖了掖被子，又摸了摸他的额头。我听到我爸在睡梦中，含糊不清地叫了一声我妈的名字。

我躺在黑暗里，眼泪无声地滑落。我曾经以为，父母的爱情就是柴米油盐，是饭桌上的唠叨，是看电视时的争吵。直到今天，我才明白，他们的爱，早已融入了彼此的生命，刻进了骨血里。它能扛过两年的分别，也能包容最狼狈的不堪。

第二天早上，我爸的精神好了很多。我妈给他熬了粥。饭桌上，谁也没再提昨晚的事，但气氛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融洽。我爸给我夹了个包子，说：“闺女，爸以后再也不干傻事了。”

我妈瞪了他一眼，说：“你要是再敢乱吃药，我就把你腿打断。”

我看着他们，笑了。

那块非洲带回来的花布，被我妈做成了一个靠枕，放在我爸最喜欢坐的沙发位置上。我爸每次靠在上面看报纸，都会下意识地摸一摸。

生活很快回到了正轨。我爸的身体在我们的监督下，慢慢调理好了。他不再是那个无所不能的超人，他会累，会生病，会变老。而我妈，也接受了他会变老的事实。他们开始一起去公园散步，一起研究养生食谱。他们的爱情，在经历了那次尴尬的意外后，反而沉淀得更加醇厚。

而我，也真正长大了。我明白了，家，不仅是避风港，更是那个可以让你卸下所有伪装，坦然面对自己所有脆弱和不堪的地方。而爱，就是我懂你的逞强，你知我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