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他站起身,对着闻讯赶来的管家和佣人,指着童瑶留在主卧的那些东西,厉声道:“把她的所有东西,一件不留,全部给我扔出去!烧掉!彻底清理干净!”
当警方上门带走哭喊挣扎、疯狂求饶的童瑶时,沈淮宴就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冷眼看着。
童瑶扑过来想抓住他的裤脚,被他毫不留情地一脚踢开。
“淮宴!我错了!饶了我!看在我怀过你孩子的份上……”童瑶涕泪横流地哀求。
沈淮宴的眼神如同万年寒冰,没有丝毫波动:“你欠她的,我会让你百倍偿还。至于那个孽种,本来就不该存在。”
童瑶的入狱,并没有带给沈淮宴丝毫解脱,反而像是一把钥匙,彻底打开了他心中悔恨的潘多拉魔盒。
巨大的负罪感和失去盛妩的恐慌,日夜不停地煎熬着他。
他开始像疯了一样,动用所有能动用的资源和人力,疯狂地寻找盛妩的踪迹。
他不再满足于坐在办公室里等消息,而是亲自开着车,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京北城里漫无目的地穿梭。
他去了他们的母校,在曾经牵手奔跑的操场上呆坐到深夜;他去了他们第一次约会的那家早已倒闭的电影院旧址,对着空荡荡的围墙发呆;他去了她曾经最爱逛的公园,那条他们散步过无数次的林荫道;他甚至去了她父亲长眠的墓园,在墓碑前一站就是几个小时,喃喃自语着忏悔……
他酗酒,整夜整夜地失眠,烟抽得越来越凶。
不过短短数周,他整个人迅速消瘦下去,眼窝深陷,胡子拉碴,往日里冷峻矜贵的形象荡然无存,只剩下一种被悔恨掏空了灵魂的憔悴和狼狈。
他办公室里,卧室里,到处都散落着盛妩的照片,他常常对着那些定格的笑容,一遍又一遍地、魔怔般地重复着:“阿妩……对不起……我错了……回来吧……”
就在他几乎要绝望的时候,一个手下带来了一个关键的消息——
“沈总,我们查到太太……不,盛小姐,近期可能会在巴黎出席一个私人画廊的开幕活动。顾瑾之先生似乎也会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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