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来无事,说个有意思的故事。
一个穷得叮当响的老农民,倾家荡产买了块年年被淹的破地——这是什么概念?
相当于你倾尽所有,在三线城市买了套凶宅烂尾楼。亲戚朋友都说你疯了,老婆跟你吵到要离婚,全村人在背后笑你是傻子。
问题来了:他为啥要干这种蠢事?
说起来,这事还得从一只白鹤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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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这年夏天,暴雨下了七天七夜,桃花溪的水位涨得跟疯了似的,沿岸的农田全泡了汤。
雨停后,陈老四划着破船去看自家稻田还剩啥。远远看见芦苇丛里有东西在扑腾,像是在拼命挣扎。
划近一看,好家伙,一只大白鹤。
这鸟不知怎么被渔网缠住了翅膀,越挣扎缠得越紧。再不救,非淹死不可。
陈老四二话不说跳下水,小心翼翼把渔网解开。白鹤的翅膀伤得不轻,飞不了了。陈老四就跟捡了个宝贝似的,把它抱回家。
他老婆王氏一看,脸都绿了:「自家都快揭不开锅了,你还往家里带累赘?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陈老四憨笑着说:「好歹是条命,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王氏气得够呛,但也拿这死心眼的男人没办法。
陈老四这人就是这样,善良得有点傻气。
他每天采草药给白鹤敷伤,自己省下口粮喂它。一家人本来就穷,这下更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七天后,白鹤伤好了。它振翅高飞,在陈家上空盘旋了三圈,像是在道谢,然后才飞向远方。
王氏松了口气:「总算送走这尊大佛了。」
谁知道,事情才刚刚开始。
02
当天晚上,陈老四做了个怪梦。
梦里那只白鹤变成了白衣仙人,开门见山地说:「恩公,明天去镇上官府,借钱把溪南那片荒地买下来。以后有你的好处。」
陈老四醒来一身冷汗,把梦境告诉王氏。
王氏听完,翻了个白眼:「那块破地年年被淹,种啥死啥,连草都不爱长。你是不是白天累糊涂了,晚上做梦也不靠谱?」
陈老四想想也是,那地方确实臭名昭著,村里没人愿意种。
但问题是——白鹤连续三个晚上都来托梦。
第二晚、第三晚,那白衣仙人越来越急,话都说得上气不接下气:「恩公快去!机会不等人!再不买就来不及了!」
这就有点邪门了。
第三天早上,陈老四鬼使神差地来到溪南荒地。巧了,里长正带着衙役在那儿丈量土地。
里长看见他,招招手:「老四来得正好!官府要拍卖这块地,价钱便宜得很。你要不要?」
陈老四脑子里回荡着白鹤那句「快买快买」,咬咬牙:「我买!」
话一出口,他自己都懵了——我哪来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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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王氏得知这事,差点没气晕过去。
「你疯了!那是扔钱打水漂!那块破地谁买谁倒霉,你是被鬼迷了心窍吗?!」她指着陈老四的鼻子骂。
陈老四也说不清为啥非要买,就是觉得白鹤不会害他。
这就是傻子逻辑——因为救过一只鸟,就相信它托梦说的话。
他把亲戚朋友借了个遍,好话说尽,低三下四地凑钱。村里人都笑话他:「陈善人变陈傻人了,买那种废物地。」
有的说他老糊涂了,有的说他中邪了,还有人打赌他三年内肯定破产。
陈老四顶着全村人的嘲笑,硬着头皮把地买了下来。
王氏气得三天没跟他说话。
可说来也邪门——自从陈老四买下那块地,桃花溪再也没发过大水。
他在荒地上种了稻子,长势出奇地好。秋天一收,愣是比往年多收了三成。
更绝的是,这年冬天来了个游方道士,路过那块地时站住不走了,看了半天,啧啧称奇:「这地被洪水冲刷过,泥沙淤积,土质肥得流油!再看这地形,四面环山,中间低洼,简直就是个聚宝盆啊!」
村民这才恍然大悟:敢情陈老四歪打正着,买到了宝地?
风向立刻变了。之前笑话他的人,现在都说:「老四有眼光啊!」「早知道我也买了!」
王氏也不骂他了,逢人就说:「我就说我家老四有福气。」
陈老四自己也乐呵呵的,觉得这白鹤托梦还真靠谱。
但是——人怕出名猪怕壮。
04
镇上有个张员外,这人是出了名的狠角色。
他听说陈老四那块破地变成了宝地,眼珠子都红了。找人一打听,妈的,那地方风水好得不得了,以后指不定能升值多少倍。
张员外这种人,看见好处就跟饿狼看见肉一样。
他派管家上门,笑眯眯地说:「老四啊,这地我看上了,我出双倍价钱买。」
陈老四摇头:「不卖。」
「三倍。」
「不卖。」
「五倍!」张员外亲自上门,脸色已经不好看了。
陈老四还是摇头:「张老爷,这地是白鹤托梦让我买的,我不能卖。」
张员外气笑了:「白鹤托梦?你还真信这个?」
陈老四认真地点头:「我信。」
张员外脸色阴沉下来:「敬酒不吃吃罚酒。行,你等着。」
没过三天,衙役就把陈老四抓进了县衙。
罪名——偷税漏税。
这罪名简直离谱。陈老四一个穷农民,种地的税早就交了,哪来的偷税漏税?
但张员外跟县令是亲家,两人一唱一和,硬是给陈老四扣了个帽子。县令一拍惊堂木:「证据确凿!罚银十两!三日内不交,充公土地!」
十两银子,对陈老四来说就是天文数字。
他被衙役打得鼻青脸肿,扔出县衙。王氏哭着去找亲戚借钱,但亲戚都怕得罪张员外,没人敢借。
三天后,陈老四眼睁睁看着地契被张员外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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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当天晚上,陈老四坐在空荡荡的家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是心疼那块地,而是觉得——自己太没用了。
他昏昏沉沉睡去,白鹤又来托梦了。
这次白衣仙人说:「恩公莫急。明天去荒地东南角,挖地三尺,自有转机。」
第二天天还没亮,陈老四就偷偷摸进了荒地。他找到东南角,拿着锄头开始挖。
一尺、两尺、三尺——
铛!
锄头碰到硬物。
陈老四扒开泥土,挖出一块青石碑。碑文写着:「此地乃前朝王大人归隐之所。余毕生清廉,积蓄聊表寸心,赠予有缘人。」
陈老四心跳加速,继续挖。
果然,下面埋着一个大陶罐,里面装满了金银珠宝。
这一瞬间,陈老四脑子嗡嗡的。
他没有全部拿走,只取了一小部分,其余的原样埋好。这钱来路光明,但拿多了容易招祸。
有了这笔钱,陈老四请了镇上最好的状师,一纸诉状把张员外告上了府衙。
知府大人这次亲自审案,发现陈老四根本没有偷税漏税,反而是张员外和县令勾结陷害良民。
张员外栽了。
他不仅要把地还给陈老四,还被罚了一大笔银子。县令也被撤职查办。
06
按理说,事情该结束了吧?
不。
张员外是那种输不起的人。
他虽然表面上赔礼道歉,暗地里却憋着坏。
这货找了个阴阳先生,半夜在荒地上做法事,插了一堆符纸,还散布谣言说那地闹鬼。
果然,没几天,荒地开始出现「鬼火」,还有人说听到哭声。
村民吓坏了,都不敢靠近。更邪门的是,陈老四种的庄稼莫名其妙开始枯萎。
陈老四急得团团转。这地要是真的被咒了,以后可怎么办?
就在他一筹莫展时,白鹤第四次托梦:「邪不压正。明天正午在地里焚香祷告,自有贵人相助。」
陈老四虽然心里没底,但还是照做了。
第二天正午,他正在地里烧香,突然来了一队人马。
为首的是个穿便服的中年人,看起来不像普通人。那人看见陈老四在祷告,好奇地问:「老人家,这是在做什么?」
陈老四也不隐瞒,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那中年人听完,脸色一沉:「带我去看看那些符纸。」
他仔细检查了那些符咒,冷笑一声:「雕虫小技,故弄玄虚。」然后让随行道士做法破咒。
道士看了一眼,说:「这是'五鬼运财术'的变种,施术者必遭反噬。不用管它,三日内施术者自己就会遭殃。」
果然,三天后,张员外家里无缘无故起了大火。
他那些贪来的金银财宝烧得一干二净。张员外自己也被烧伤,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陈老四这才知道,那个中年人是巡抚大人微服私访。多亏了白鹤托梦,让他正好在巡抚路过时烧香,才有了这个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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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经历了这些波折,陈老四算是彻底明白了——这块地,确实是白鹤给他的机缘。
他没有独吞那些财宝,而是拿出一部分分给村民,大家一起修水利、改农田。
桃花村慢慢富裕起来,成了远近闻名的富裕村。
陈老四在荒地中央建了一座白鹤祠,每天烧香祷告。
有村民说,曾经在月夜看见白衣仙人和陈老四在祠堂里下棋。也有人说,每逢初一十五,祠里就会传出清脆的鹤鸣声。
陈老四活到九十九岁,无疾而终。
临终前,他把子孙叫到床前,说了最后一句话:
「记住,但行好事,莫问前程。这世道虽然操蛋,但做个傻好人,老天爷看得见。」
故事讲完了。
你可能会说,这不就是个老掉牙的「善有善报」故事吗?
但仔细想想——
陈老四救白鹤的时候,自己穷得快揭不开锅了,他图什么?
买荒地的时候,全村人都笑他是傻子,他为什么坚持?
被张员外欺负的时候,他完全可以认怂卖地走人,为什么死磕到底?
挖到宝藏的时候,他为什么不全部拿走,反而分给村民?
因为他就是个傻子。
但正是这种「傻」,让他在所有人都觉得不可能的情况下,赢了。
这个世界总是告诉我们要聪明、要精明、要会算计。
但有时候,那种看起来很傻的善良、那种一根筋的坚持、那种不计较眼前得失的豁达——
反而是最聪明的投资。
至于那只白鹤到底是不是真的仙人?
谁知道呢。
也许是,也许不是。
但至少在陈老四这里,他相信,所以它就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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