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锦似乎并未察觉到她死水般沉寂下的异样,只当她是因为受伤和惊吓才如此沉默。
此后几天,他推掉了所有工作,寸步不离地在医院照顾她,喂水喂饭,擦身换药,体贴入微得仿佛他还是那个爱她如命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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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嫣默默地接受着,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出院那天,正好是她父亲的忌日。
往年这个时候,林嫣都会不吃不喝,在父亲墓碑前笔直地跪上整整一天,以此祭奠。
而祁砚锦,每年都会默默地陪在她身边,一起跪着。
今年也不例外,他开车载她去了墓园。
天空阴沉,如同林嫣的心情。
她跪在冰冷的墓碑前,看着照片上父亲坚毅的笑容,泪水无声滑落。
祁砚锦跪在她身旁,一如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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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会看到林嫣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碌,有时会觉得她正靠在沙发上看书……可当他欣喜若狂地扑过去时,触碰到的只有冰冷的空气和虚无。
高位者的尊严、商界巨擲的冷静,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他变得邋遢、憔悴,眼窝深陷,胡子拉碴,身上散发着酒气,就像一个为爱疯魔、失去一切的流浪汉。
在极度的绝望和偏执的驱使下,祁砚锦做出了一个让整个京北市都为之哗然的、近乎疯狂的举动——
他斥巨资,买下了京北市所有主流报纸连续一周的头版头条,以及在各大网络平台最显眼的广告位,发布了一则整版的寻人启事。整货物,终于露出了真正意义上的、带着一丝欣赏的笑容。
“好!是条汉子!”裴聿亲自给他倒了杯酒,“从今天起,你祁砚锦,就是我裴聿的兄弟!”
祁砚锦虚弱地扯出一个笑,接过酒,一饮而尽。
辛辣的液体灼烧着他的喉咙和伤口,带来钻心的疼痛,但他心中却只有一片冰冷的麻木。
他终于……踏入了这深渊,离她近了一些,却也离过去的自己,更远了。
祁砚锦伤得很重,在裴聿的据点里养了将近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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