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有人觉得,东北的沦陷始于皇姑屯的那声巨响,要是张作霖还活着,小日本根本不敢放肆。这个假设,戳中了太多人心里的遗憾,但历史从来不是单个人可以改写的,得从那些实实在在的事里去寻找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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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作霖跟日本人打交道的24年,不是简单的依附关系。前12年,他确实得巴结日本人,毕竟要在东北立足,没外力支撑不行。1916年,张作霖掌控奉天后,这关系就变成了互相利用,而且矛盾越来越深。日本想要东北的土地商租权、铁路控制权,想让他只买日本军火、只聘日本顾问,甚至想让他搞:满蒙独立,这五样几乎都是刨东北的根,张作霖当时硬是一个都没松口。
为了挡住日本的土地蚕食,他耍了不少硬招。日本靠“二十一条”拿到了租地权,他就建议中央改规矩,要求租地必须有民国执照,后来干脆改成得报官核查,有没有纠葛全由他的人说了算,直接把日本的路子堵死大半 。1917年底还下过秘密训令,私租土地给外人就算盗卖国土,要重罚。这种抵制不是表面功夫,是真的断了日本和平占领的念想,这也是日本最后对他下杀手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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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东北军,实力也确实够撑场面。不算地方部队,光国防军就有二十多个步兵旅、六个骑兵旅,还有三个炮兵旅,空军有五百多架飞机,海军大小舰船二十多艘,总兵力快三十万了。而1928年的关东军才一万五到两万人,论硬实力根本不是对手。张作霖一辈子在刀尖上混,剿匪时敢跟比自己强的匪帮死磕,跟直系、皖系打仗也从没怂过,真要是日军动武,他大概率不会像后来那样下令不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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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问题是,日本对东北的野心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那是刻在国策里的。从明治天皇喊出:“开拓万里波涛”,到山县有朋把东北定为利益线,再到佐藤信渊规划“先占满洲再灭中国”,这扩张路线盘算了上百年 。皇姑屯事件就是日本的试手,他们本来想炸完制造混乱,趁机出兵,只是没想到张学良很快易帜稳住了局面。
就算张作霖活着,日本的侵略计划顶多推迟,不会取消。石原莞尔和板垣征四郎在1928年就开始侦察东北地形,秘密运榴弹炮,连炮身都装在灵柩里伪装,这都是早有预谋的 。而且当时的国民政府一心打内战,根本没心思管东北,张作霖再能打,也得面对孤立无援的局面。他之前能顶住日本,靠的是左右逢源和东北的家底,但日本一旦下定决心动武,这点优势能不能扛住长期战争,真不好说。
更关键的是,奉军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有跟着他起家的绿林元老,有留洋的士官派,还有张学良那批年轻军官,矛盾一直存在。张作霖在能压得住,可他1928年已经53岁,就算没被炸死,后续能不能整合内部、跟上近代战争的节奏,都是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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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没有如果,但看着那些史料里的细节,还是忍不住唏嘘。张作霖不是什么完人,可他守住了“不丢国土”的底线;东北军有当时中国最齐整的海陆空,却最终没能保住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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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的野心是早写好的剧本,张作霖或许能当块硬骨头,让他们啃得更费劲,可要说凭他一己之力挡住整个侵华步伐,未免太乐观。你觉得要是张作霖还在,东北的结局会不一样吗?还是说,那场战争本就躲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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