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大将军谁复识,灯前白发老衰翁。为民请命千秋范,立马横刀百代功。皎皎易污随处是,峣峣必折古今同。任他朔北霜风劲,岂撼长城铁甲松。”
这是时任西南局宣传部部长的马识途1965年与彭老总共事后,相赠的一首诗。内容写得很好,成诗背景也表明了一点——彭老总并非庐山之后就一蹶不振,他也曾短暂复出过。
1965年,毛主席亲自相邀彭老总出山担任西南“三线”建设委员会第三副主任,面谈时主席还说了一句让彭老总动容的话:也许当初的事真理在你那边,让历史去作结论吧!
此语让彭总内心轻松不少,以为终于渡过难关,还可以继续为国家做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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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他的身体已经出现了问题,但对于新工作他还是奔头十足,经常到第一线去与工人、农民吃饭、劳动,赢得一片称赞。
可惜的是,仅仅过了一年就爆发了大运动,彭老总的处境转而再度不妙。后来在两个人的污蔑下,彭老总被带回北京。
如果说第一次挫折是思想不合,那这第二次就纯属投机分子在为自己捞取政治资本。如此恶劣的心思,这两人又是什么结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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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罪魁祸首一个叫做关锋,一个叫做戚本禹。
相对来说熟悉关锋的人要多一些,此人早年主要从事教育理论研究工作,在山东地方上做出一些成绩,因而被中央的康某看中,后调到北京进入中央政治研究室。
这个部门非常关键,既要出谋划策,又要撰文宣传,必须同时具备理论知识扎实和文笔水平突出两大特点,陈夫子、田家兴当时都在该部门任职。
有这些成名已久的前辈在,关锋还是很快就崭露头角,可见他的能力。1958年《红旗》杂志创刊,这是一个重要的宣传阵地,对关锋来说也是一个很好的表现平台,那个时期,他就写出许多影响力大的文章,地位得到显著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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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6年小组成立时,关锋也是成员之一。
为了能够更进一步,同年6月16日,关锋和戚本禹联名给小组写信诬告:“彭德怀到三线后,还在积极进行不正当的活动”、“希望中央能够考虑在适当时机,在群众中公布彭的罪恶活动。”
这封信成了小将们把彭老总从三线揪回北京的导火索,也让关、戚二人名声更大。在关锋看来,昔日的元帅都被自己一封信整倒,顿时有些膨胀,做事更加飘飘然。
1967年1月10月,他发表了一篇名为《揪军内一小撮》的文章,此标题瞬间成了小将们的口号,各地造反派组织趁势冲击军事机关,制造事端,引起极大的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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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毛主席极为不满,主席一直认为解放军是国家稳定和保护人民的基石,有人竟把手伸向了军队,想干什么?随即主席做出批示“大毒草,还我长城”,关锋瞬间跌落谷底。
他在一处别墅被软禁了一段时间,后转移至最高规格的监狱,1982年才得到释放。
重获自由后,关锋一直生活在《红旗》杂志社的宿舍内,到晚年又拿起笔来,全身心地投入到学术研究之中。
当然对于那段时间内的往事他是不愿再回首的,每当有人让他聊一聊,他都会采取“四不”态度:“不看、不想、不谈、不写”。2005年,关锋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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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本禹跟关锋一样是山东,早年也是因为文笔出众、学习能力强出名,1949年被挑选到北京进修。等毕业时又恰逢中央政治档案室在招见习秘书,他幸运地被录取了。
当时没有那么多信息渠道,他的主要工作是从各类民间报刊之中筛选出有用的信息,让毛主席能够及时了解各地的动态。
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毛主席对工作极为认真,如果送上去的全是废话,那肯定会挨批评。戚本禹就很机灵,他从海量的报刊中,筛选出真正有用的东西,然后总结归纳,精炼地将信息整理成册子供毛主席翻阅。
主席看后非常惊喜,觉得这个年轻人是个人才,便给了他很多工作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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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旗》杂志创刊后,戚本禹也多有在其中发表内容,影响力很大。1966年他与关锋联名诬告彭老总后,似乎是尝到了甜头,又接连对刘、邓、陶、朱等老干部进行攻击,使得这些老革命者受到冲击。
不过,戚本禹也曾做过一件好事,即全国打杂之风火热时,他曾出面泼冷水,保护了一批古旧书刊、字画、文物,这些还是得分开看。
1967年关锋跟另一位笔杆子王力都被带走“请假检讨”,戚本禹得到批示是“暂时不动,要他作检讨,争取一个”,所以当时情况稍微好一点。但,由于他得罪的人太多,次年还是被隔离审查,最终他的结局也与另外几个笔杆子不一样。
1983年,北京市中级人民法院依法判处戚本禹有期徒刑18年,剥夺政治权利4年。像关锋、王力虽然被关押过,但没有被判刑,可见戚本禹所做的事情性质更恶劣。
1986年,戚本禹刑满出狱,组织对他还算不错,仍安排了一份在上海图书馆的工作。后来他还是很喜欢研究历史,不过近代的基本不涉及,主要研究明史,直至2016年去世。晚年他曾说过自己当年对彭老总做出的事,只是因为太想出人头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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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对比,更令人唏嘘。彭老总一心为国为民,结果却被两位只图利己的人当成跳板,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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