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时期,扬州江都有一富家女名叫曹梦丽,她幼年时家境殷实,后来因父亲得罪权贵,渐渐家道中落,她则嫁给当地一木匠岳阳春为妻。
曹梦丽身边有个婢女名唤丹梅,主仆俩感情极好。曹家没落时她也不离不弃,眼下曹梦丽即将嫁人,她也跟着一起进了岳家。
婚后,曹梦丽一改大小姐作风,每日勤勤恳恳操持家务,丹梅则从旁辅助,将家打理得井井有条。岳阳春也十分疼爱妻子,夫妻俩恩爱有加,生活和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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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丹梅到了婚嫁年纪,曹梦丽恳求丈夫出钱为她找个好婆家。岳阳春爽快答道:“丹梅跟随你多年,自然要为她找户好人家。”随后,夫妻俩四处为丹梅寻找良配。经千挑万选,选中城北王屠夫。
哪知,就在二人成亲前不久,丹梅竟上吊自尽了。
时逢六月天,可丹梅下葬那日,天空竟飘起了雪花,曹梦丽手捧落雪,哭道:“你这是有冤屈啊。”岳阳春劝道:“人死不能复生,丹梅也不想看你这样啊。”曹梦丽道:“你看,那王家人连来都没来,可怜丹梅连他家祖坟也葬不进去,你说能没怨恨么?我好歹是她半个姐姐,就由我去寺庙祈福,也算替她做最后一点事。”
岳阳春了解妻子脾气,自然没多加阻拦,只是要她好生照顾自己。转眼七天过去,曹梦丽从寺庙回来,岳阳春问道:“一切还顺利么?”她只丢下一句顺利便回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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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曹梦丽好像变了个人,对家务不闻不问,每日只知道吃斋念佛,说一切都为了丹梅。起初岳阳春表示理解,渐渐的便无法忍受妻子,毕竟他出门忙活一天,回到家连口热饭都吃不上,哪个男人能受得了?因此,夫妻俩常常吵得不可开交。街坊四邻都传,是丹梅阴魂不散,搅得他家鸡犬不宁。
后来,岳阳春干脆找份长工,要几个月才回家,也希望曹梦丽利用这段时间冷静下。哪知,她非但不知悔改,还变着法给丈夫添堵。
丈夫走后,曹梦丽完全放飞自我,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到街上溜达,凡遇见男子都陪笑脸。不仅如此,她还拿丈夫赚来的血汗钱挥霍,经常游走于首饰铺、胭脂水粉铺子等铺子。引得城中百姓纷纷猜忌,她打着丹梅名义,给丈夫戴绿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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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这日,曹梦丽来到城西的裁缝铺,掌柜笑盈盈过来道:“哎呀,这不是曹夫人嘛,您要买什么呀?”曹梦丽妩媚一笑,指着肚兜道:“当然是买肚兜了!”说罢,拿起一个颜色鲜红的,比量着自己腰身。
掌柜见状,连连夸曹梦丽好身材。曹梦丽叹息道:“只可惜,再好的身材也没人欣赏。”随后又选了一番,掌柜则寸步不离从后面跟着,眼睛一刻未离开过她。
逛了好几圈,曹梦丽决定买最红那一个。这时,掌柜道:“哎呀夫人,这肚兜有点线头,待我去为您处理下。”紧接着拿起肚兜进了里屋,片刻后将包好的肚兜递给曹梦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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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裁缝铺出来,曹梦丽又去胭脂水粉铺买了一大堆才回家。可她前脚关上门,后脚便抱着大堆东西进屋,并拆开一一检查。不一会儿,她拿起最后的肚兜,暗道:“会在这里么?”说罢拿出剪刀将肚兜捡碎,往里一看不禁窃喜道:“正合我意啊,就是这东西了。”
不知为何,自打买完肚兜,曹梦丽再没出过门,有好事者晚间趴在门缝暗暗偷听,好几次都听见不雅声音。没多久,这件事便传得满城风雨,纷纷骂她不知羞耻。
此事传了三天,直到第四天半夜,一黑影鬼鬼祟祟翻墙进了岳家,经辨认竟是裁缝铺掌柜,他偷笑道:“看来我那方术奏效了,我这就来欣赏你的……嘿嘿嘿。”
这时,只见曹梦丽房中灯亮着,在窗户映射下她正坐在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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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整理下衣襟推门进屋,哪知刚进去,就见岳阳春从房梁跳下,拿着墨斗线狠狠将他缠住。曹梦丽则缓缓走出来,冷笑道:“果然是你。”掌柜急道:“我所犯何罪?你们凭什么抓我?”曹梦丽撕开肚兜,只见内衬竟缝着一男一女,行为非常不雅。她道:“你用方术害人,且玷污了丹梅,还想抵赖?”随后,夫妻俩将人扭送公堂。
见证据确凿,掌柜只好承认所有罪行,不过在他被押下去前,问曹梦丽道:“我不明白,你是如何知道的?”她冷笑道:“我这就告诉你实情,让你死个痛快。”
原来,曹梦丽去寺庙期间,小和尚告诉她丹梅曾来佛前哭诉,说她没脸继续活下去了。曹梦丽心想一女子能轻生,想必受到极大侮辱,遂猜测成亲前她一定被歹人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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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曹梦丽便将此事告诉丈夫,岳阳春道:“眼下,我在明敌在暗,定要想个妙计引诱那人出来。”经过夫妻俩分析,丹梅生前除了筹备新衣以及胭脂水粉外,没别的地方可去,二人遂将歹人锁定在这范围内。
不过,明目张胆调查势必会引起猜疑,于是夫妻俩上演不和戏码。岳阳春趁机躲起来,曹梦丽便打扮得花枝招展四处游走,让歹人有可乘之机。这么一折腾,果然在买来肚兜中发现端倪,曹梦丽便将计就计引掌柜就范,抓他个现行。
事后,掌柜被判铡刀之刑,他死后次日,夫妻俩来到丹梅坟前祭拜。曹梦丽哭道:“姐姐终于替你报仇了,愿你九泉之下安息。”兴许是丹梅在天有灵,她坟前土忽然湿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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