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纣王刚坐上王位那阵子,可不是后来那副荒淫样,活脱脱一个 “干劲爆棚” 的小伙子。论勇武,他能拎着青铜剑带头冲,跟边疆部族打仗时,士兵们啃干粮他也啃,身上溅了血污也不擦,打完仗还能笑着跟手下说 “今儿这仗打得痛快”。就这么连打几场胜仗,把商朝的地盘守得牢牢的,大臣们私下都嘀咕:“咱这新王,瞅着是个能让老百姓过好日子的明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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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谁也没料到,一场朝堂上的 “象牙筷风波”,竟成了纣王变样的开头。那天大伙儿刚议完边境的事,纣王突然从怀里掏出个东西,笑眯眯地举起来:“你们瞧瞧,这是西岐进贡的象牙筷,做得多精致!” 大臣们立马围了过去,有的伸手想摸又不敢,有的连连点头:“哎哟,这筷子白得发亮,上头还刻着花纹,大王用着多有排面!” 一时间,朝堂里全是夸赞的声音。
唯独一个人,站在那儿脸色煞白,眼睛瞪得像铜铃,手还死死攥着朝服下摆,连嘴唇都在抖。有人瞅见了,戳戳他胳膊:“箕子大人,您这是咋了?难不成这筷子有啥问题?” 箕子张了张嘴,半天没挤出一句话,最后只摆了摆手,一副 “心里堵得慌” 的模样。
等退了朝,几个跟箕子关系好的大臣特地跑到他家,一进门就问:“老叔,您上午在朝堂上咋那反应?不就是双象牙筷吗,至于吓成那样?” 箕子这才叹了口气,搬了把凳子让他们坐,又倒了杯凉茶,慢悠悠地说:“你们别光看这筷子好看,我担心的是,大王会因为这双筷子,慢慢变坏啊!”
这话一出口,大臣们全愣了,有个年轻点的忍不住笑:“老叔,您是不是想多了?一双筷子而已,大王还能因为它不务正业?” 箕子摇摇头,指着桌上的粗瓷碗说:“你们琢磨琢磨,要是你有这么双象牙筷,还愿意用我这粗瓷碗盛饭吗?肯定得配个美玉做的碗碟,不然多委屈这筷子?”
大伙儿点点头,觉得这话有点道理。箕子又接着说:“有了象牙筷、玉碗玉杯,要是碗里装的还是豆角、糙米,大王能乐意吗?肯定得要大象肉、豹胎那些稀罕玩意儿,吃着才配得上这器具。等吃的喝的都讲究起来了,他还会穿粗布衣裳、住茅草屋吗?指定得让人织绫罗绸缎,盖金碧辉煌的宫殿,躺着软垫子上享用这些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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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箕子顿了顿,语气沉了下来:“你们再想想,要是大王天天这么折腾,老百姓得花多少力气给他干活?大伙儿肯定会不满,会骂他。到时候大王听了不高兴,会不会动手镇压?脾气会不会越来越暴躁?真到那时候,咱们这些老臣,还能安安稳稳站在朝堂上吗?”
可大臣们听完,大多不以为然。有个大臣撇撇嘴:“老叔,您这是把小事往大了想。大王刚打了胜仗,用双好筷子、吃点好东西,算是犒劳自己,哪能扯到亡国上?” 还有人附和:“就是就是,咱们大王心里有数,不会那么糊涂的。” 箕子见没人听进去,也没再多说,只是一个劲地摇头叹气,末了还嘀咕一句:“你们等着瞧,早晚有后悔的那天。”
结果还真让箕子说中了。没过几年,纣王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他让人在宫殿里建了个 “肉林”,把猪肉、羊肉、鹿肉挂得密密麻麻,跟过年晒腊肉似的,想吃了随手就能拿;旁边还架起 “炮烙”,就是把铜柱子烧红了,让不听话的囚徒往上面爬,听着惨叫声,他跟宠妃妲己还笑得前仰后合,说 “这比看戏有意思多了”。
后来他又修了个大酒池,里面灌满了美酒,深到能划船。他跟妲己带着一群宫女,在酒池里划着船,渴了就舀酒喝,喝醉了就躺在船上睡,把朝政抛到了九霄云外。大臣们看不过去,纷纷进宫劝谏,可纣王听着听着就烦了,后来干脆谁劝就收拾谁。忠臣比干因为多说了几句,竟被他挖了心;微子见大势已去,偷偷跑了;箕子没办法,只能装疯卖傻,抱着个破琴在街上弹些乱七八糟的调子,才躲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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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商朝的大臣们要么跑了,要么不敢说话,老百姓更是怨声载道。周武王瞅准时机,带着兵马打了过来,纣王这才慌了神,可这会儿没人愿意帮他了。最后他穿着华丽的衣裳,跳进火里自焚了,商朝也就这么亡了。
说起来,这一切的开头,不过是一双象牙筷。可就是这双筷子,像个 “贪心的引子”,一步步勾着纣王想要更好的、更奢侈的,最后把自己和整个王朝都拖进了深渊。老子说 “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其实这话对统治者来说,更是句大实话。要是一开始就不贪那些 “好看的、舒服的”,不被小欲望勾着走,哪会落到家破国亡的地步?
不光是古代的帝王,咱们普通人过日子也是这个理。比如一开始只是想 “买个便宜的新手机”,后来又觉得 “不如加钱买个更好的”,接着又想 “配个好耳机、好壳子”,最后花了远超预算的钱;又或者一开始只是 “偶尔偷懒不上班”,后来变成 “天天不想干活”,最后丢了工作。小欲望要是不控制,慢慢就会变成大窟窿,到时候再想补,可就难了。
所以说,纣王的教训,不光是给古代帝王提了个醒,也给咱们每个人敲了警钟:别小瞧那些 “不起眼的小贪心”,有时候,毁掉一切的,可能就是一双看似无关紧要的象牙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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