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北伐的成败几乎被历史剪影勾勒得清清楚楚。曹军援兵压境,局面陡变,一个突围的机会都没有。至于有些人幻想,如果东吴不给他来这么一手背刺,关羽就能翻江倒海,最后一统荆楚?老实说,这想象是过于理想化了。关羽的樊城之围已然显示出颓势,就算后方没出乱子,他依旧扛不住曹军如潮的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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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吴那时候确实边筹谋边观望,但不管孙权有没有背刺,曹操的动作比他们更迅速更猛烈。樊城被围时,曹军奔走相告,一边调集宛城名将徐晃,一边紧急增派殷署、朱盖的十二营。关羽明知曹操反应快,却低估了这帮老将的谋略与胆识。
徐晃长于突袭,也冷静稳妥。他不是一上来就发起冲锋,而是叫人走偏僻小路悄然出现在偃城南,挖壕沟切断了守军后路,逼得关羽的部将只得点了把火、灰溜溜逃走。偃城毫无悬念地“易主”,曹军那厢甚至连一点大动作都没露出来。关羽的部署布得再多,如果下面统兵的主将不顶用,也只能坐看城池失守,心理落差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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偃城一丢,整个战线变短了,也危险了。徐晃却再一次选择沉稳,按兵不动地等后续大军。他知道现在强攻关羽得不偿失,还得撑十天八天,等十二营抵达。可樊城里的人,是快撑不住了?
于是,一场带着点戏剧色彩的“联络游戏”开始。徐晃用箭送信,甚至藏地道,硬是在关羽的眼皮子底下和城内外沟通了起来。士气,这玩意儿真的很重要。曹军士兵爬上城头看见援兵,还收到援军暗号,直接来了一波心态逆转,之前死气沉沉的士兵,现在死守到底也不是啥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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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东吴、关羽、曹操”三家博弈,曹操向来喜欢把水搅浑。他明明很清楚孙权打算偷袭荆州,却把这条消息一边给徐晃提气,另一边特意放给关羽。“诛心”是曹老板的拿手好戏,他打赌关羽一定不信,还以为自己在迷惑于是假装淡定。可即使关羽此刻疑神疑鬼,手头的困局一点儿没缓解。眼见援兵将至、士气正盛,城池又守得住,曹军毫无理由撤退。
这种战略和心理博弈里,关羽可能没占到半点便宜。曹军外有精锐部队,内有拼死守城的老兵,指挥依然灵活。徐晃随即开启指点江山的操作。五处围点,关羽本部驻高丘观察军情,徐晃骗他主力佯攻关羽驻地,主攻的却是其他四个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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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羽眼见四处战线溃裂,火急火燎带五千精锐救援。这一动,就踏进了曹军准备好的埋伏圈。伏击的烈度出其不意,短兵相接,关羽部队的疲惫显露无遗,很快被打散,还得被追着跑回营寨。整个撤退过程中,关羽的防御障碍——“十重鹿角”也挡不住追杀。徐晃步步紧逼,直接进了营内,关羽损失惨重,士气不知不觉间已坠谷底。
撤围后,关羽本来没打算回荆州,这一点很多人忽略。他水军还在沔水晃荡,既是威慑,也是占个位。但恢复呢?士卒已经老早陷入疲劳,能不能精气神再提一回谁都说不准。就在这时,最出人意料也是最熟悉的一幕发生了——东吴吕蒙的突然袭击摧毁了关羽的后方。他没时间犹豫,立刻带兵急转荆州。结果故事大家知道了,麦城败走,荆州覆灭,关羽身死。
想再问一句,如果东吴按兵不动,关羽能胜吗?冷静想一想真不太可能!关羽北伐兵力太少,这点谁都清楚。襄樊久攻不下,士兵早已疲敝,加之被徐晃、曹军轮番打打,雄心已经被磨平。别说东吴插手不插手,仅这一波波的援军、死守的樊城、曹操坐镇摩陂相机而动,关羽已无胜算。
曹军的优点是什么?就是不停补充,源源不断。徐晃这一仗,把耗死关羽的战略发挥到极致。而且“东吴不攻”并不等于“关羽军力恢复”。兵疲、粮尽、锐气已失,打回去也没了先手。曹操本人随时有增援,樊城守军也在经历了一场场生死之后士气暴涨,关羽何以撼动这座铜墙铁壁?
想象一个战场,关羽苦守数月,曹军却越打越硬,十二营加徐晃部、殷署部,光人数就不是一个量级。再加上刘备方面看似鼎力支持,其实早已“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那时候益州刚稳下来,经年战争让刘备也无能为力增援。关羽苦苦等刘备一兵一卒的增援,没等来;他企图靠刘封、孟达,却偏偏这二位勾心斗角,直接耽误了所有支援。
这里其实还有种可能:倘若真有援军,帮关羽稳住阵脚,结局会不会不同?但历史不是假设的游戏。由于现实里益州人心未固、汉中硝烟未息,东吴暗中策反荆州将校,情况变得比想象还复杂。上一刻,关羽还自信满满,江南的风暴就已经悄然逼近。
至于说关羽失败是否只因将才不济,这个结论很难下。曹军绝非守株待兔的主,关羽也不是没有韧性。可如今看来,真的就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自己人不帮忙,朋友靠不住,敌人还越打越兴奋,这仗怎么看都没啥好结果。
有人说,“东吴不出手,荆州就稳了”?其实根本不稳——曹操南下已不可挡,关羽既无援军亦无补给,还遭遇大败再返回,士兵再牛也没有耕牛不吃草的道理。好像不管哪一步都迈不开,最终注定是无功而返。
不过这里说到底也不能一刀切。关羽最后失败,是局势使然,是实力对比,也是那个时代每一个人物心里的犹豫、徘徊、试探、碰撞的最终汇集。他败了不只因为东吴,更有太多无奈掺杂其间。谋略再高,碰上三方权谋,时间空间都不由自己支配。东吴背刺只是催命符而已,早一点,晚一点,关羽的命运不见得能有什么大不同。
历史有时候变得特别无情。主角在聚光灯下闪耀,却挡不住身后的暗流涌动。此役之后,荆州不再,三国格局瞬息万变。所有人都在拼命,都在下注,到底谁能笑到最后——没人真能说得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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