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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三年前,我还是那个拿着八千块工资的普通程序员,在一次同学聚会上遇到了王雪。
那时的她刚从师范学院毕业,在一所小学当语文老师,月薪只有四千多。我们都是普通家庭出身,彼此没有什么经济压力,感情却异常纯真。
"李明,你说我们以后会过上什么样的生活?"那个夏天的晚上,王雪靠在我肩膀上,语气里满是憧憬。
"不管什么样的生活,只要我们在一起就行。"我轻抚着她的长发,心里满是幸福。
那段时光,我们每天下班后会一起在小区里散步,周末去菜市场买菜做饭,虽然收入不高,但生活过得踏实而甜蜜。王雪总是会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每天下班回家都能吃到热腾腾的饭菜。
"明哥,我妈说想见见你。"交往半年后的一个周末,王雪有些紧张地说道。
第一次见岳母,她给我的印象还算不错。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说话温和,对我也很客气。岳父去世得早,她一个人把王雪和小舅子王强带大,确实不容易。
"小李看起来人很不错,雪儿跟着你我放心。"岳母拉着我的手说道,"我们家也不要求什么彩礼,只要你们好好过日子就行。"
那时的我觉得自己真是遇到了最好的女人和最通情达理的岳母。
一年后我们结了婚,婚礼虽然简单,但两个人都很开心。新房是我用积蓄和贷款买的八十平小两居,虽然不大,但对我们来说已经足够。
婚后的生活依然甜蜜,王雪依然每天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我也努力工作想给她更好的生活。那时的岳母偶尔来我们家做客,总是夸我孝顺,说王雪嫁给我是她的福气。
那时候的我们,真的以为幸福就是这么简单。
02
转机出现在结婚一年后。
我所在的公司被一家大型互联网企业收购,由于我在原公司表现出色,新公司直接给我开出了两万的月薪,几乎是原来的三倍。
"真的吗?两万?"王雪听到这个消息时激动得跳了起来,"太好了明哥,我们终于可以过上好日子了!"
工资的大幅提升让我们的生活质量有了明显改善。我们搬进了更大的房子,买了车,王雪也辞去了工作在家专心做家务。
"儿子,现在条件好了,是不是该考虑要个孩子了?"岳母来我们新家的时候这样建议道。
可就在这时,问题开始出现了。
王雪的弟弟王强大学毕业后一直找不到稳定工作,换了几份工作都干不长,最后索性在家啃老。岳母为此很着急,经常在我们面前抱怨。
"小李,你看强强也不小了,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岳母有一次专门来找我谈话,"你在大公司工作,有没有什么门路?"
我当时心软,确实帮王强介绍了一份工作,虽然工资不高,但至少是个正当职业。可没想到,他干了不到三个月就因为迟到早退被辞退了。
"哎,强强这孩子就是没有你这么有上进心。"岳母叹了口气,"要是他有你一半努力就好了。"
接下来的一年,王强又换了三四份工作,每次都是干不长久。岳母的抱怨也越来越频繁,王雪也开始因为弟弟的事情心情不好。
就在这时,我的工作再次有了突破。由于项目表现优秀,公司给我升了职,月薪直接提升到了三万五。
"明哥,你真是太厉害了!"王雪抱着我激动得不行,"三万五啊,我们家终于要发财了!"
那时候的我还沉浸在升职加薪的喜悦中,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份收入的提升会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什么样的变化。
03
工资涨到三万五之后,岳母来我们家的频率明显增加了。
每次来,她都会有意无意地提到王强的情况。有时说他又被辞退了,有时说他压力太大整夜失眠,有时又说他因为没钱自卑不敢找女朋友。
"小李啊,强强今年都二十六了,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办?"岳母眼圈发红,"我一个老婆子也帮不了他什么。"
"妈,您别着急,强子还年轻,慢慢就好了。"我安慰她说。
"可是他连房子都没有,哪个姑娘愿意跟他啊?"岳母叹气道,"现在的姑娘都现实,没房没车谁愿意嫁?"
这话听起来确实有道理,我开始认真考虑王强的问题。作为姐夫,适当帮助小舅子也是应该的。
那段时间,王雪也经常在我面前为弟弟说话。
"明哥,我弟弟其实人挺好的,就是运气不太好。"王雪躺在我怀里轻声说道,"要不我们帮他付个首付,让他也有个房子?"
我考虑了很久,最终决定拿出二十万帮王强付首付。虽然这几乎是我所有的积蓄,但看到王雪和岳母激动的样子,我觉得这个决定是对的。
"小李,你真是个好人!"岳母握着我的手眼泪都出来了,"强强有你这个姐夫是他的福气!"
王强拿到房子钥匙的那天,确实很激动,当着我的面承诺一定会好好工作还房贷。
可现实很快就给了我们当头一棒。
王强的房贷每月要还六千块,可他的工资只有四千多,根本不够还贷。剩下的钱只能由岳母垫付,而岳母一个退休工人,每月退休金只有三千多块。
"小李,你看这个情况..."岳母又找到了我,"强强的房贷实在还不起了。"
我当时没有多想,主动承担起了王强每月一千五的房贷缺口。在我看来,这只是暂时的帮助,等王强找到更好的工作就能自己承担了。
可我没想到的是,这只是一个开始。
04
帮王强还了半年房贷后,我的收入再次迎来了飞跃。
公司的一个重要项目获得了巨大成功,作为项目负责人,我的月薪直接跳跃到了五万。这个数字在三年前对我来说是不敢想象的。
"五万!五万啊明哥!"王雪激动得在客厅里转圈,"我们真的发财了!"
岳母听到这个消息后,比王雪还要激动。
"小李真是有出息!我就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人!"岳母拉着我的手不停地夸赞,"雪儿跟了你,这辈子都不愁了!"
五万的月薪确实让我们的生活发生了质的变化。我们换了更好的车,搬进了一百五十平的大房子,生活质量提升了一个档次。
可与此同时,岳母对王强的"关心"也升级了。
"小李,现在强强还是没有稳定工作,房贷压力太大了。"岳母开始频繁地在我面前提这件事,"你看你现在条件这么好,是不是可以多帮帮他?"
"妈,我已经在帮他还房贷了啊。"我有些疑惑。
"那点钱够什么啊?"岳母摆摆手,"强强现在压力大,整天愁眉苦脸的,我看着都心疼。"
接下来的几个月,岳母的暗示越来越明显。有时说王强因为没钱不敢谈恋爱,有时说他因为经济压力得了抑郁症,有时又说邻居家的小伙子都买车了,王强很自卑。
王雪也开始配合岳母的话。
"明哥,我弟弟确实挺不容易的。"王雪有一次这样对我说,"你现在月薪五万,帮他多一点应该也不会影响我们的生活吧?"
我开始感到压力。作为姐夫,我确实应该帮助小舅子,但这种没完没了的要求让我有些不舒服。
可每当我想要拒绝时,看到王雪期待的眼神和岳母忧愁的表情,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直到上个月,岳母终于摊牌了。
"小李,我觉得你应该承担起强强的全部房贷。"她的语气异常坚决,"你月薪五万,拿出三万帮弟弟应该不成问题。"
"三万?"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妈,这也太多了吧?"
"多什么多?"岳母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强强是我儿子,也是雪儿的亲弟弟!你帮他天经地义!"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岳母如此强硬的一面。
05
今天下午,岳母专门来了我们家,王雪也提前下班回来了。
我隐约感觉到她们要摊牌了,心里既紧张又期待。三年来我一直在帮助王强,可这种没完没了的索取让我感到疲惫。
"小李,坐下,我们谈谈。"岳母的语气很严肃。
我坐在沙发上,王雪坐在我旁边,但她一直在低头玩手机,没有看我。
"关于强强的房贷问题,我觉得是时候有个明确的说法了。"岳母开门见山,"你月薪五万,拿出三万帮他还房贷,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我深吸了一口气:"妈,三万确实太多了。我还有其他开支,房贷、车贷、生活费..."
"那些都是你们小两口的事,强强是我儿子,也是雪儿的弟弟!"岳母打断了我,"作为姐夫,你有义务帮助他!"
"可是..."我试图解释。
"没有可是!"岳母猛地站起来,"要么每月给三万帮强强还房贷,要么离婚!这个家也没必要过下去了!"
她的话如同晴天霹雳,我完全愣住了。
结婚三年,岳母第一次对我说出如此决绝的话。我转头看向王雪,希望她能说句公道话,可她依然在低头玩手机。
"雪儿,你怎么看?"我问道。
王雪缓缓抬起头,我期待着她能站在我这边,至少说几句缓和的话。
可下一秒,她的嘴角却露出了一个让我完全看不懂的笑容,那笑容里似乎带着某种我从未见过的东西。
就在我完全摸不着头脑的时候,王雪缓缓开口了:"妈,您先回去吧,这件事..."
她顿了顿,那个神秘的笑容越来越明显。
"这件事,让我来处理。"
岳母看了看王雪,又看了看我,点了点头:"那行,我先回去了。"说完她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我坐在沙发上,整个人还处在震惊中。三万块钱的要求已经让我难以接受,可更让我困惑的是王雪那个奇怪的笑容。
房门关上了,客厅里只剩下我和王雪两个人。
她依然坐在我旁边,依然保持着那个让我不安的笑容。
"雪儿,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忍不住问道。
王雪放下手机,转过身面对着我,那个笑容变得更加神秘。
她缓缓开口:"明哥,你知道吗?其实..."
就在这时,她突然停下了话,眼中闪过一丝我从未见过的光芒。
她站了起来,走到窗前,背对着我说:"其实,有些事情你一直都不知道。"
我的心脏开始狂跳,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什么事情?"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王雪转过身,那个神秘的笑容此刻看起来竟然有些可怕。
她一步步走向我,每一步都让我的心跳得更快。
"明哥,你真的以为..."她在距离我一米的地方停下了脚步,"你真的以为我妈刚才是在威胁你吗?"
我完全愣住了。
王雪继续说:"你以为王强真的需要你的帮助吗?你以为我们家真的很困难吗?"
她的话让我大脑一片空白。
"那...那是什么意思?"我结结巴巴地问道。
王雪走到茶几边,拿起一份文件,缓缓地走回到我面前。
"明哥,你想看看这是什么吗?"
我伸手去接,可就在我的手指即将触碰到那份文件的时候...
王雪突然把文件收了回去,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06
"明哥,在你看这个之前,我想先告诉你一些事情。"她重新坐到我身边,"关于我们家的真实情况。"
我的心脏狂跳不止,一种强烈的不安感包围了我。
"什么真实情况?"
王雪深吸了一口气:"首先,王强根本不需要我们的帮助。"
"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可是他的房贷..."
"房贷早就还清了。"王雪平静地说道,"三个月前他就全款还清了所有房贷。"
我感觉自己的大脑停止了运转:"怎么可能?他哪来的钱?"
"他有一家网络公司,专门做游戏开发。"王雪继续说道,"年收入超过一百万。"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我完全愣住了。
"那...那这三年我给他的钱..."
"都在这里。"王雪把手中的文件递给我,"这是一份存款证明,你给他的每一分钱,包括利息,总共二十三万八千块。"
我颤抖着手接过文件,上面确实显示着一个以我名字开户的银行账户,余额正是二十三万八千块。
"为什么?"我的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为什么要这样骗我?"
王雪站起身,走到窗边:"因为我们想测试你。"
"测试我什么?"
"测试你是否真的爱这个家。"王雪转过身看着我,"测试你在有钱之后会不会变心,会不会忘记我们这些相对贫穷的亲人。"
我感到一阵眩晕:"所以...所有的一切都是演戏?"
"不全是。"王雪摇摇头,"我对你的爱是真的,但这个测试也是必要的。"
"可是你们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我感到无比愤怒,"为什么要欺骗我?"
王雪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因为我见过太多男人在有钱之后就抛弃糟糠之妻的例子。我妈妈也见过太多这样的情况。"
她继续说:"三年来,我们看着你的收入从八千涨到五万,我们想知道你会不会因此而改变。"
"所以你们就设计了这个骗局?"我的怒火几乎要爆发出来。
"这不是骗局,这是对感情的考验。"王雪的声音有些颤抖,"明哥,你通过了这个考验。三年来,不管我们提出多少要求,你都没有抱怨,没有拒绝。这证明你是一个有责任心的好男人。"
我站起身,在客厅里走来走去,试图消化这个巨大的信息量。
"那刚才你妈妈说的话..."
"那是最后的测试。"王雪说道,"如果你真的同意每月给三万,那说明你确实爱我们这个家。如果你拒绝了,那么..."
她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我感到一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愤怒、委屈、感动、困惑各种感情混杂在一起。
"雪儿,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明哥,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王雪走过来,轻轻握住我的手,"但请你相信,我们这样做都是因为爱你。"
"爱我?"我苦笑,"用欺骗的方式来爱我?"
"不是欺骗,是保护。"王雪的眼中泛起了泪光,"保护我们的感情,保护我们的家庭。"
我看着她,心情无比复杂。
07
"明哥,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王雪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关于我妈妈。"
我深吸了一口气:"还有什么?"
"我妈妈其实并不是一个普通的退休工人。"王雪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她是一位退休的心理学教授。"
这个消息再次震惊了我:"心理学教授?"
"她在大学里教了三十多年的心理学,专门研究家庭关系和婚姻稳定性。"王雪解释道,"这三年的测试,很多细节都是她设计的。"
我想起了这三年来岳母的种种表现,那些看似无意的试探,那些精准的心理暗示,原来都是专业的心理学手段。
"所以我一直在被你们当成实验品?"我感到一种深深的被背叛感。
"不是实验品,是...是被保护的对象。"王雪急忙解释,"明哥,你知道现在社会上有多少因为经济问题而破裂的婚姻吗?有多少男人在有钱之后就抛弃原配?"
她继续说:"我妈妈见过太多这样的案例,她不希望我也成为其中的受害者。所以当你的收入开始快速增长的时候,她建议我们进行这个测试。"
"那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
"因为只有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才能看到一个人的真心。"王雪说道,"如果我们事先告诉你这是测试,你的反应就不会是真实的了。"
我在沙发上坐下,感觉身心俱疲:"所以,这三年我的所有付出,在你们眼里都只是一场测试的结果?"
"不是的!"王雪急忙坐到我身边,"明哥,你的付出我们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正是因为你的这些付出,我们才更加确定你是一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
她握住我的手:"你知道吗?这三年来,每次看到你毫不犹豫地拿钱帮助我们家,我心里都很感动,也很愧疚。感动的是你的善良和责任心,愧疚的是我们对你的欺瞒。"
"那王强呢?他也知道这一切?"
"他当然知道。"王雪点点头,"不过他一开始是反对这个计划的。他说这样对你不公平,但我妈妈说服了他。"
"怎么说服的?"
"我妈妈告诉他,如果你真的是一个好男人,那这个测试对你来说只是暂时的不便,最终你会得到一个更加幸福的家庭。如果你不是,那么早点发现对大家都好。"
我苦笑:"所以我的人格就这样被评判了?"
"明哥,请你理解我们的苦衷。"王雪的声音有些哽咽,"我真的很害怕失去你,也很害怕因为金钱而失去我们之间的真感情。"
我看着她,心情依然复杂。愤怒、理解、感动、委屈各种情感交织在一起。
"那现在呢?"我问道,"测试结束了,然后呢?"
王雪从茶几上拿起另一份文件:"这是我妈妈写的测试报告,她用专业的心理学知识分析了你这三年来的表现。"
我接过报告,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文字,专业术语很多,但结论很清楚:被测试者具有高度的家庭责任感和稳定的情感依恋模式,建议维持现有婚姻关系。
"明哥,我妈妈说你是她见过的最有责任心的男人之一。"王雪的语气里带着骄傲,"她说能嫁给你是我的福气。"
我放下报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08
晚上十点,岳母再次来到我们家。
这次她的表情和之前完全不同,眼中带着歉意和温柔。
"小李,对不起。"她一进门就对我深深鞠了一躬,"这三年来,让你受委屈了。"
我连忙扶起她:"妈,您这是做什么?"
"我知道你现在对我们有意见,这很正常。"岳母坐下后说道,"换作是我,我也会生气。"
她继续说:"但是我希望你能理解一个母亲的心情。雪儿是我唯一的女儿,我不希望她受到任何伤害。"
"我理解您的心情,但是这种方式..."我摇摇头。
"我知道这种方式不对。"岳母承认道,"但是小李,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吗?"
我看着她,等待她的解释。
"因为我见过太多的悲剧。"岳母的眼中闪着泪光,"我见过太多女人在丈夫有钱之后被抛弃,我见过太多家庭因为经济地位的改变而破裂。"
她擦了擦眼角:"我不能让雪儿也成为其中的受害者。所以当你的收入开始快速增长的时候,我就开始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你会变心,担心你会觉得我们配不上你,担心你会去寻找更年轻更漂亮的女人。"岳母诚实地说道。
我沉默了一会儿:"所以你就设计了这个测试?"
"是的。"岳母点头,"我想通过这个测试来确认你的品格。如果你经得住考验,那我就完全放心把女儿交给你。如果经不住,那趁早分开对大家都好。"
"那结果呢?"
岳母站起身,再次对我鞠了一躬:"结果证明我们找到了一个好男人。小李,从今天开始,我再也不会怀疑你对这个家的感情了。"
这时,王强也来了。他看起来很不好意思。
"姐夫,对不起。"他走到我面前,"这三年来,我一直想告诉你真相,但是妈不让。"
我看着这个比我小三岁的小舅子,心情复杂:"强子,你的公司..."
"是真的。"王强坐下后说道,"我大学学的就是计算机,毕业后和几个同学一起创业做游戏开发。现在公司规模不大,但收入确实还可以。"
"那为什么要演这出戏?"
"因为我也担心你会因为有钱而看不起我们家。"王强诚实地说道,"姐夫,你可能不知道,像你这样收入增长这么快的人,很容易产生优越感,很容易瞧不起原来的圈子。"
他继续说:"所以当妈提出这个测试计划的时候,我虽然觉得不妥,但还是同意了。因为我也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把我当弟弟。"
"那现在你知道了?"我问道。
王强点点头:"现在我知道了。姐夫,你是一个真正的好人。这三年来,不管我们提出什么要求,你都没有抱怨过一句。这说明你真的把我们当成了家人。"
岳母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小李,这里面是三十万,是我们全家对你这三年来付出的补偿。"
我摆摆手:"妈,这个我不能要。"
"你必须要!"岳母的语气很坚决,"这是我们欠你的。另外,从今天开始,强子会每个月给你们五千块作为感谢费,直到你们不需要为止。"
"妈,这样不合适..."我试图拒绝。
"小李,请接受我们的歉意。"岳母说道,"我知道金钱无法弥补我们对你造成的心理伤害,但这是我们能做的最直接的表达方式。"
王雪走过来,抱住了我的胳膊:"明哥,原谅我们吧。"
我看着这一家人,心中的愤怒逐渐消退。虽然他们的做法有问题,但出发点确实是出于对家庭的保护。
"好吧。"我最终点了点头,"但是以后不能再有任何隐瞒和欺骗。"
"绝对不会了!"三个人异口同声地保证。
王雪紧紧抱住我:"明哥,谢谢你,谢谢你没有放弃我们这个家。"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她下午那个神秘笑容的含义。那不是嘲讽,不是得意,而是对我们感情的信心。她知道不管经历什么考验,我都不会离开这个家。
虽然这三年的经历让我感到委屈和愤怒,但也让我更加珍惜我们之间的感情。因为我知道,真正的爱情和家庭,是能够经受住任何考验的。
从今天开始,我们这个家将不再有任何秘密和隐瞒。我们会用更加坦诚和信任的方式来经营我们的感情和生活。
这或许就是这场特殊"考试"带给我们的最珍贵的礼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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