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年春天,淮阴情报站里,火药味混着油墨味飘在空气里,郑连魁坐在桌前,台灯照着摊开的文件,他刚收到一份密电,说有个重要潜伏者有了新动向,门突然被撞开,赵股长抖着身子,像被风卷进来的落叶,站到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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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共产党的人,赵股长声音低得像喘气,说完就盯着脚前的地,郑连魁的手指悄悄滑到抽屉里那把枪上,他早就不止一次这样摸过,可这次不一样,赵股长说得太细,怎么被拉过去,怎么接头,怎么传信,全都说得清清楚楚,就是不肯提那个代号,一个字都没漏。
郑连魁在中统待了十年,见惯了各种伪装,三年前被俘那会儿,他在解放军的审讯室里熬了三天,那些老党员说话不紧不慢,尤其那个为革命把全家都搭进去了的南京潜伏者,让他心里开始打鼓,现在他盯着赵股长那抽个不停的嘴角,忽然就明白了,这不过是一场早安排好的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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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别急,郑连魁把茶杯推过去,声音不大,我帮你往上头打个招呼,赵股长一屁股坐下,心里松了口气,他不知道自己已经进了套子,等他刚站起来,郑连魁的枪口就顶在了他后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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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弹穿过心脏的时候,郑连魁想起三天前那封密电,有人要借自首摸清情报站的底细,他动手擦干净枪管,把赵股长的坦白录音和现场照片装进信封,又把所有跟赵有关的档案扔进火盆烧了,这些事他干过太多回,毕竟当石泉的人知道,这行当没回头路,只有死了的人才真能闭嘴。
第二天早上,情报站发了通知,说赵股长心脏病发作走了,没人觉得不对,连他女儿也没多想,那天半夜,他把一封加密信塞给女儿,让她以买药的名义送去南门药铺,女孩不知道,这是组织给他定的暗号,要是四十八小时没回音,他就炸了办公室,把所有东西都毁掉。
两天后,药铺掌柜抖了抖袖口,露出一点暗红,郑连魁知道这事成了,可更大的麻烦还在暗地里等着,他翻开刚收到的密令,上面写着R-13-改密线,这是要彻底换掉整个联络网,换一个接头,毁一处点,都像踩在刀口上,。
直到解放前,郑连魁的档案里还是只有“淮阴C-307”这个编号,这背后的事,党史里连提都没提,老情报员们私下常讲,真英雄从不留名,就像那些在暗地里消失的人,他们人没了,事却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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