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跟你说个事儿,我让小葛住进咱家了。」
听到妻子潘雅茹在电话那头用一种聊家常的语气说出这句话时,我正站在新加坡项目工地的三十九层,脚下是璀璨的城市夜景,脑子里却‘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万里之外的时间,国内应该是深夜。
「小葛?哪个小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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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照应?我一个大男人在国外拼死拼活,她和一个男同事在家里互相照应?一股凉气从我脚底板直窜天灵盖,我握着电话的手都在发抖。而我当时还天真地以为这只是她的一时糊涂,却不知道,一个早就织好的、要把我生吞活剥的网,已经悄然收紧。
我叫俞任,今年三十六岁,在一家国内顶尖的科技公司做项目经理。半年前,公司开拓东南亚市场,我作为项目负责人被外派到新加坡,为期一年。这项目要是干成了,回去我就能升任部门总监,年薪也能再翻一番。为了我们一家三口的将来,我咬咬牙就答应了。
我和妻子潘雅茹结婚八年,有个六岁的女儿俞悦,小名悦悦。潘雅茹在我眼里,一直是个温柔贤惠的妻子,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对我父母也孝顺。我年薪五十多万,除了留下基本生活费,其余的都交给她保管。我们的房子是我婚前付的首付,一百四十平,房产证上只有我一个人的名字,但婚后是我俩一起还贷。可以说,我对她,对这个家,是掏心掏肺,毫无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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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的潘雅茹似乎很不耐烦:「俞任,你怎么思想这么龌龊?小葛是我带的实习生,刚毕业的大学生,人老实得很。他就是暂时周转不开,住一个月就走。再说家里那么多空房间,让他住客房怎么了?我还不是看他一个人在外地可怜,你这人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她一顶“没有同情心”的大帽子扣下来,把我后面的话全堵死了。我气得太阳穴突突地跳,但隔着几千公里的距离,吵架是最无力的行为。我深吸一口气,说:「不行,这事没得商量。他可怜,你可以借他点钱让他去住宾馆,或者帮他找个短租公寓。住进我们家,绝对不行。你让他今天就搬出去。」
「你吼什么吼?」潘雅茹的声音也尖锐起来,「俞任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看我不顺眼了?就这点小事你跟我上纲上线?告诉你,人都已经住进来了!你要是真有本事,现在就飞回来把他赶走啊!」说完,她“啪”地一下就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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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我彻夜未眠。我安慰自己,也许真是我想多了,雅茹就是单纯,心软,被人几句好话就骗了。可第二天,第三天,我给她打电话,她要么不接,要么接了就说忙,敷衍两句就挂。我心里那股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我试着登陆我们家客厅的智能摄像头,想看看家里的情况,结果发现设备居然离线了。我心里咯噔一下,这摄像头是我出国前特意装的,就是为了能随时看看老婆孩子。密码只有我和潘雅茹知道,好端端的怎么会离线?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故意拔掉了电源。
我的心,一瞬间沉到了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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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到了我们家对门的王阿姨。王阿姨是个热心肠的退休教师,平时跟我妈关系不错,也挺喜欢悦悦。我找了个借口,给我妈打了个电话,让她去看看悦悦,顺便让王阿姨“无意中”观察一下我们家的情况。
两天后,我妈的电话打来了,语气里满是担忧:「小任啊,你媳妇是不是跟你闹别扭了?我昨天过去,她爱答不理的,悦悦也看着没什么精神。我还碰见王阿姨了,她跟我说,最近老看见一个年轻男人开着你的车,带着你媳妇和悦悦一起出门,有说有笑的,看着亲密得很。」
开着我的车?我的那辆别克君威,是我走之前特意留给潘雅茹接送孩子用的。我千叮万嘱,车子不能外借。现在,那个叫葛文斌的男人,不仅住进了我的家,还开上了我的车,带着我的老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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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我浑身的血都凉了。我不再抱有任何幻想。这不是一时糊涂,这就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背叛。但是我不能慌,更不能怒。他们现在巴不得我暴跳如雷,巴不得我立刻冲动地提出离婚,那样,他们就能顺理成章地把我塑造成一个“在国外变了心,对家庭不闻不问”的渣男形象,在财产分割上占据主动。
我开始冷静地思考对策。既然他们拔了摄像头,那我就用别的办法。我想起我书房里有一台闲置很久的旧平板电脑,一直插着电源当电子时钟用。我立刻通过我的手机,远程启动了那台平板的录音功能。那台平板的位置,正对着客厅的沙发。
接下来的几天,我像个侦探一样,一下班就把自己关在宿舍里,戴着耳机,听着从自己家里传来的声音。那些声音,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狠狠地扎在我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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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姐,俞哥那边还没动静吗?」是葛文斌的声音。
「没呢,估计气得不轻,不过他能怎么样?项目套着他,他回不来。等过阵子,我再跟他闹一闹,说他常年在外不顾家,感情破裂了,这房子最起码得分我一半。」这是潘雅茹的声音,冷漠又贪婪,完全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她。
葛文斌笑了:「一半哪够啊?茹姐你这么漂亮,跟着他图什么?这房子是他婚前买的,你想分一半可不容易。依我看,咱们得想个办法,让他净身出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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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你就天天刺激他,让他发火,骂人,最好是能录下音来。然后找个机会,让他动手打你,咱们就去验伤。到时候法官一看,他不仅常年不回家,还有家暴倾向,这孩子和房子,不都得判给你?」
听到这里,我气得浑身发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我怎么也想不到,与我同床共枕八年的妻子,竟然会伙同一个外人,如此恶毒地算计我!她不仅背叛了我们的感情,还想毁掉我的名誉,夺走我的一切!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愤怒解决不了问题,只会让我落入他们的圈套。我将这些录音,一段一段地,全都保存了下来,加密上传到了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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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演了半个月的戏,我觉得时机差不多了。我给潘雅茹发了条信息,说我已经跟公司请了假,定了三天后的机票回国,要跟她当面把事情说清楚。
发完信息,我立刻就订了当天的机票。没错,我要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和中转,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在第二天凌晨五点,站在了自己家的门口。我用钥匙轻轻地打开门,屋里一片漆黑寂静。我换上拖鞋,蹑手蹑脚地走向主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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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恨不得立刻冲进去把这对狗男女撕碎。但我最终还是忍住了。我掏出手机,对着床上拍了好几张清晰的照片,然后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轻轻关上了房门。
我没有离开,而是走进了书房,反锁了门,然后给我岳父岳母,还有我爸妈,分别打了电话。我只说了一句话:「爸,妈,我回来了,家里出了点事,麻烦你们现在立刻过来一趟,地址你们知道。」
做完这一切,我坐在书房的椅子上,静静地等待着天亮,也等待着审判的时刻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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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任,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说后天吗?」我妈焦急地问。
我没回答,只是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指了指主卧的房门。
就在这时,主卧的门开了,睡眼惺忪的潘雅茹走了出来,看到客厅里坐满了人,尤其是看到我的时候,她的脸“刷”地一下就白了,眼神里全是惊恐和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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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冷地看着她,没有说话。这时,葛文斌也打着哈欠从主卧里走了出来,他身上甚至还穿着我的睡衣!当他看到这阵仗时,也瞬间僵在了原地。
「这……这是谁啊?」我岳母指着葛文斌,声音都开始发颤。
潘雅茹还想狡辩:「妈,这是我同事小葛,他……他就是来借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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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话像一颗炸雷,在客厅里炸响。我爸气得站了起来,指着潘雅茹说不出话。我岳父的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
葛文斌还想嘴硬:「你别血口喷人!我和茹姐是清白的!」
「清白?」我冷笑一声,将手机里的照片点开,直接甩到了他脸上,「睡在一张床上,也叫清白?你们俩是把我当傻子,还是把叔叔阿姨们当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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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听你解释。」我打断了她,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平静地说:「既然今天长辈们都在,那我们就把话说清楚。潘雅茹婚内出轨,并且伙同这个男人,企图侵占我的婚前财产,甚至设计陷害我。这些,我都有证据。」
说着,我拿出蓝牙音箱,连接上手机,按下了播放键。
「……咱们得想个办法,让他净身出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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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是能让他动手打你,咱们就去验伤……」
一段段录音,清晰地回荡在客厅里。潘雅茹和葛文斌的脸,从煞白变成了死灰。我岳父再也忍不住了,冲上去就给了潘雅茹一个响亮的耳光:「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我们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岳母也哭倒在地,指着潘雅茹痛骂。我爸妈则是一脸后怕和庆幸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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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她说:「离婚协议我已经拟好了。你净身出户,女儿的抚养权归我。这套房子是我的婚前财产,你一分钱也别想拿走。你名下的那些存款,是你自己攒的还是我给你的,你心里有数,我也不追究了,算是给你留的最后一点体面。你要是同意,我们明天就去办手续。要是不同意,这些照片和录音,就会立刻出现在你们单位领导的办公桌上,还有法院的传票,我会以侵占财产和诽谤罪起诉你们两个。」
潘雅茹看着我决绝的眼神,知道再无挽回的可能,最终瘫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至于那个葛文斌,听说事后就被公司开除了,在我们这个行业里也彻底臭了名声,灰溜溜地回了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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