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枝以为,迟砚川会很快给她打电话,但是一连几天,都没有收到任何信息。
连带着陆今安,也很少发信息给她。
直到早上,明枝才接到了陆今安的电话。
“你喜欢打铁花吗?”
明枝一愣,才想起今晚在商场的湖边会有打铁花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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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陆今安来楼下等她,商场那边堵了长龙的车队,他没有开车,两人一起牵手往商场走去。
北京已经慢慢入秋了,晚风吹在明枝脸上,难得地带来了一丝惬意。
她问:“你以前不看这些的。”
“你会喜欢。”陆今安道,“抱歉,这几天研究所很忙,没有时间陪你。”
明枝道:“为了陆禾丰?”
“嗯,多接了几个项目。”
陆今安道:“爸妈送他去军队了,这也是,我最后一次管他了。”
明枝叹气道:“兄弟情深?如果是我弟弟的话,我就让他自生自灭了,也就是摊上你这个怨种哥哥了。”
陆今安低头看她,明枝低低笑起来。
陆今安不明白她为什么笑,可见她开心,他也跟着开心,笑着道:“我从来没听你提过你的家人,这是第一次。”
“是吗?”明枝没想过他会这么说,不提家人,纯粹不想回想罢了。
她说:“你没问啊。”
“我以为你只会和最亲近的人提起。”陆今安道。
明枝看他一眼,笑着道:“陆先生?我们还不够亲近吗?”
她扬了扬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又踮脚亲了亲他的脸:“够不够亲近?”
陆今安想了想,摇头:“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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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枝一愣,下一刻,就见陆今安低头,在她嘴边亲了一口。
“这样才够。”
明枝难以置信:“陆今安,你跟谁学的?”
陆今安笑笑,牵起她的手,加快了脚步:“快开始了。”
打铁花是免费项目,就在商场前的湖边,为了占个好视野,早早就有人等了。
等到明枝和陆今安到时,整个广场都挤满了人。
抬头,只能看见更高的头。
看不见一点火星。
两人索性就懒得去挤了,牵着手,坐在旁边的长椅上,听着人群热闹的欢呼声,不知为何,明枝忽然就想到,好几十年后。
她或许也能和陆今安坐在这个长椅上,看着人潮涌动,她会像现在一样,靠在陆今安的肩膀上,路灯的光,会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
如此惬意,如此平静,明枝只觉得胸口仿佛被幸福的泡沫填满。
她始终无比向往平静的生活。
明枝低声道:“陆今安,你说我能活多久?”
陆今安道:“国人的平均寿命是77岁。”
明枝遗憾道:“可我还想象今天这样活很久,还想多和你在一起几年。”
陆今安柔声道:“我把我的借给你。”
明枝笑着拍他:“你是傻子吗?谁要你的命啊?你死了,谁和我在一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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