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为我党的两名秘密特工,却有着截然不同的命运,一人成功起义,一人壮烈牺牲。牺牲的人叫做吴石,解放战争后在最危险的台湾进行情报工作,却不幸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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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义的人叫做郭汝瑰,得以安享晚年,听到台湾传来的消息后,他先是沉默不语,然后感慨对方失败的原因在于“侥幸”,为什么这么说呢?
郭汝瑰本人在潜伏史上是个传奇,1928年从黄埔军校毕业后入党,后来失去联系。抗日战争中获蒋介石赏识,成为陈诚手下“十三太保”之一,官至国防部作战厅厅长,可他的心早就不在那边了。
杜聿明曾怀疑过郭汝瑰,说这个“郭小鬼”不太对头,不贪钱财不贪美人,家具都打着补丁,这作风哪像个国民党?指不定就是共产党那边的人。杜聿明向蒋介石打报告,却惹得蒋大怒:“你这是说我国民政府的官员都在贪污?”
生气归生气,蒋介石还是派人去暗访了,一天中午,蒋经国突然登门拜访,发现郭汝瑰这生活是真清苦,招待人就几盘素菜,书桌上只有书和笔记。一番寒酸景象反而让人再也没有疑虑:“两袖清风,绝非贪腐之人。”清廉成了最好的保护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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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战役后,蒋家王朝摇摇欲坠,郭汝瑰主动请缨去大西南,转任72军军长。到四川后,郭汝瑰清除特务、安插亲信、扩充装备,蒋介石还亲自召见他,称赞其“整顿部队有功”,任命他为22兵团司令。1949年12月,郭汝瑰就起义了,蒋介石得知消息后震惊不已,破口大骂。
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全身而退,吴石的结局就令人唏嘘不已。1949年8月,他被急召赴台,临行前一天,冒险把200多箱绝密军事档案留在福州,交给随从参谋王强,等解放军来接收。在台湾,他继续传递情报,但危险一步步逼近了。
坑吴石的是同行,也是自己。1950年1月,台湾的地下党首脑人物蔡孝乾被捕后,很快便被抓住了弱点,他不仅有好吃好喝的,还被“惯坏”了,开始念叨牛排的味道,作为回报,蔡孝乾供出了一位女地下党员朱谌之。
2月,得知消息的吴石赶紧通知朱谌之,告诉她需要马上离开。一切安排妥当后,女地下党员迅速拿着通行证离开了,吴石本以为自己已经安全了,却没想到这只是自己的一番侥幸。
先前被捕的蔡孝乾记事本上有“吴次长”三个字,引起了台湾当局的怀疑,查来查去,他们认为这人就是吴石,却迟迟不敢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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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进吴宅搜查后,特务发现了一张亲笔签发给女地下党员的通行证,这么重要的物件,就如此容易地被搜索到了。
供出女地下党员的蔡孝乾原本已趁机逃跑,可躲在乡下过了两个月清苦日子后,他因为想到镇上吃西餐,第二次被特务抓捕了。这次,蔡孝乾交出了全部名单,400多名共产党员和进步人士被捕,1800多人遭到清查讯问,台湾地下党组织几乎全军覆没。
1950年3月1日晚,吴石被捕,特务们对他使用了酷刑,他被扔回牢房后浑身是伤,皮肤红紫交加,一只眼睛已经看不见了。或许曾经的吴石心存侥幸,但身为地下党,可谓是刀尖上走路步步惊心,一不小心便是万劫不复的境地。
6月10日,吴石被杀害,从赴台到殉难,只有十个月的时间,因此案被杀害者一共有6人,牵连者超过200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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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3年,毛主席和周总理亲自安排,追认他为革命烈士。1994年,将军遗骨回归大陆,与夫人合葬于北京香山,那掬丹心,永不会被世人遗忘。
参考资料:《郭汝瑰:污淖守廉节 谲计出贞心》《代号“密使一号”的潜伏者——吴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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