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李谷一嫁给金铁霖,婚后一直怀不上孩子,金铁霖主动提出离婚:“离婚吧,是我没有生育能力。”但离婚后,金铁霖娶了马秋华,生了一个儿子。
上世纪80年代初,李谷一是《乡恋》的声音,是春晚的常客,是中国通俗唱法的开创者之一。
那时,她的名字意味着一种新的声音语言,也象征着女性在文艺舞台上更大的自主性。
金铁霖,那时是中央音乐学院的青年教师,专业过硬,气质儒雅,两人的结合被很多人称为“郎才女貌”。
他们的婚姻并不高调,甚至在媒体中鲜少出现,但这段婚姻维持了不到三年,最终因“无法生育”而结束。
李谷一从未公开指责过金铁霖,她的语气始终克制,而金铁霖当时也以一种“体面男性”的姿态对外宣布:是我不行,你别等了。
但真相没有那么简单。
事实上,李谷一当时的身体状况已经亮起了红灯,人在高强度的演出中,长期奔波、熬夜、应酬、排练,几乎没有喘息的机会。
她自己在后来的访谈中坦言,那几年几乎是在“用生命唱歌”,医生给出的诊断是:内分泌严重紊乱、体质虚弱,中医则称之为“宫寒”——这是指女性体内阳气不足,影响生育。
这些问题,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而是长期积累的职业代价,她的身体,已经不适合怀孕。
婚姻慢慢冷却了,金铁霖并不是冷漠,也曾在李谷一住院时陪床照顾,但两人终究是两个世界——一个奔赴全国演出,一个坚守教学岗位,聚少离多,话都说不全,哪来的温度呢?
离婚最终成为一种“体面而无奈”的解决方式,金铁霖选择背负“不能生育”的名义,把李谷一“放”出去,但这也意味着,他把这段婚姻的责任一并揽下,哪怕事实并非如此。
可惜,事实终会露出水面。
1985年,金铁霖与马秋华再婚,几年之后,他们迎来了一个儿子。
这件事当时并未公开报道,但在金铁霖后来的采访中,他亲口承认有儿子,于是,那句“我没有生育能力”的话,像一道裂缝,重新撕开了旧日婚姻的伤口。
舆论开始反转,有人指责金铁霖“撒谎”,有人替李谷一“抱不平”,但问题是真相真的重要吗?他们已经各自走远,重要的是,他们曾经如何面对选择。
李谷一的选择,是继续走自己的舞台路,直到1987年,她遇到了肖卓能——一个比她年长13岁,做事低调、为人稳重的男士。
两人不声不响地组建了家庭,婚礼简单到只有几位亲友作证,第二年,李谷一生下了女儿肖一。
她终于成了母亲。
但成为母亲的她,依旧没有停下脚步,那时的李谷一依然活跃在舞台上,全国巡演、节目录制、海外访问,一个接一个。
女儿出生后,很长一段时间是由朋友帮忙照顾的,李谷一自己也承认,那些年是“舞台在左,家庭在右”,她选择了前者。
肖一的童年,充满了等待,等妈妈下班,等妈妈打电话,等妈妈回来,可很多次,她等到的是“妈妈临时有安排,改天吧。”
有一次,肖一发烧到39度,李谷一正在外地排练《春天的故事》,等她赶回北京时,女儿已经退烧,脸上却没有一点开心的表情。
她看着李谷一,眼神陌生得像对一个“客人”。
还有一次生日,肖一许愿“妈妈能陪我一整天”,李谷一送了一条漂亮的公主裙,却因为当天还有彩排,只陪了半小时,肖一摔门而去。
那一刻,李谷一说,她听到了自己心里碎掉的声音。
她努力弥补,但始终觉得“差了一块”,于是,她在张也身上,找到了某种补偿。
张也是她的学生,也是她在音乐生涯中的接班人之一,两人因歌结缘,从师徒到亲如母女。
张也从小喊她“妈妈”,李谷一则把她带在身边吃饭、旅行、录音,甚至在春晚后台为她亲自化妆做造型。
在一次采访中,张也说:“我一生中最亲的两个女人,一个是亲妈,一个是李老师。”
这一句,比任何奖项都更让人动容。
舞台上,她们合唱《青藏高原》《祖国不会忘记》,眼神交汇的那几秒,像极了一对真正的母女。
观众感动,是因为看到了真情;李谷一感动,是因为在张也身上,她得到了女儿般的回应。
这并非替代,而是一种补偿,一个对舞台过度投入的母亲,终于在另一个舞台上,找到了她想要的“亲情”。
2020年,肖卓能去世,李谷一的生活开始变得安静,她慢慢淡出舞台,专注于教学与写作。
有人偶然看到她在医院接受治疗,她床头摆着两张照片:一张是女儿小时候的全家福,一张是她与张也同台的合影。
这两张照片,像是她人生的两条主线:一条是血缘的亲情,却充满了来不及的遗憾;一条是艺术的传承,却意外拥有了亲情的温度。
她这一生,舞台给了她光芒,也带走了她太多生活的温度。
金铁霖,后来成了中国声乐教育界的代表人物,他的儿子如今已经长大成人,极少在公开场合露面。
金铁霖也极少提到李谷一,仿佛那段往事早已尘封。
信息来源:人民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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