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生命可以选择告别的方式,叶凡或许早就决定了——哪怕走,也要走在舞台中央。
2007年11月,一场演唱会刚结束,她高烧不退,被紧急送医抢救。
那一刻,很多人以为只是劳累过度,几天休息就好。但谁也没料到,从她发病到离世,仅仅过去了16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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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她攥着手机,听着自己录的歌,嘴唇还微微动着。她说,唱歌是她活着的方式。
可惜,那个总在台上笑着挥手的女歌手,最后却再也没能站起来。
一、苦孩子也有音乐梦
叶凡出生在南京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
家里条件不算好,母亲是那种一辈子把孩子扛在肩上的人,父亲早早离世,生活的重担一下子落在了母亲一个人肩上。
兄姐年纪稍大,都早早出去打工补贴家用。
叶凡是最小的孩子,母亲舍不得她辍学,咬着牙供她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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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时候特别懂事,写完作业就去帮母亲打水、劈柴、做饭。别人家孩子看电视,她家连个像样的收音机都来之不易。
可就是那个破旧的收音机,成了叶凡接触音乐的窗口。
每次调到文艺频道,她总会聚精会神地听那些歌。
有时候一首歌听多了,她也能慢慢哼出来。日子久了,她的嗓子也练出来了,唱什么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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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的音乐老师说她有天赋,还让她去市里参加比赛。
叶凡第一次站上舞台,紧张得腿都在抖,可一开口,全场静了下来。评委后来评价说:“这个小姑娘,声音里有力量。”
到了初中毕业,别人都在考虑考高中还是学技术,叶凡却偷偷报了文工团的考试。
那时候她才十七八岁,一点舞台经验都没有,但凭借一副天生的好嗓子,她居然真被录取了。
1997年,叶凡穿上了文艺兵的军装,正式成了一名部队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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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她的舞台不再是村口的板凳,而是真正的灯光和掌声。
二、从“跑龙套”到一夜爆红
文工团的生活并不轻松。排练辛苦、任务频繁,还要经常随队到边疆、山沟演出。
但叶凡从来不抱怨,她觉得自己能站在台上唱歌,就是一种幸运。
起初她只是一些大合唱里的小角色,偶尔能独唱一两句,已经是天大的荣耀。
可她不满足。别人排练一小时,她练三个小时。别人下班逛街,她抱着歌词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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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真的留给有准备的人。
一次队里临时需要一名女高音顶替演出,叶凡主动请缨。领导半信半疑,但让她一试。
她一开嗓,全场震住。那晚的演出后,她就再也没回到合唱队的位置。
演出一场接一场,叶凡的名声在圈子里传开了。
不久后,她还接到了电视剧主题曲的邀约。那年头,电视剧正红,主题曲一火,歌手就出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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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凡的《相思》《风风雨雨》《黎民百姓长久》一首接一首被人记住,不少人听歌不记人,但她的声音让人过耳不忘。
2001年,她站上了春晚的舞台,一首《亲爱的中国我爱你》响彻大江南北。
唱完那一刻,她知道,自己终于等来了最亮的那束灯光。
春晚过后,她的演出邀约几乎排满了整年,媒体都称她是“毛阿敏接班人”“电视剧主题曲女王”,粉丝也越来越多。
可就在一切如日中天的时候,她的身体却悄悄亮起了红灯。
三、爱情晚来,却很真挚
叶凡年轻时,一门心思扑在事业上。身边不少人追求她,可她都不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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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三十岁那年,她认识了丈夫,一个气质儒雅的男子,学识广博、性格温和。
他不是大富大贵,也不在娱乐圈,但他能记住叶凡喜欢吃的馅、喝的汤、爱唱的歌。
在一次采访中,叶凡笑着说:“他懂我,比我懂我自己。”
两人结婚后生活平淡又温馨。叶凡忙事业,他就默默在背后支持。
她出门演出,他总是嘱咐:“记得吃药,别太累。”她录歌录到半夜,他也在车里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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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他们婚后一直没孩子。有人问起,叶凡说:“我这一生最爱的,就是唱歌和他。”
四、癌症来袭,她用歌声与病魔对抗
2003年,叶凡突然感觉胸口疼痛,经常感冒、乏力。
起初她以为是累的,直到一次高烧不退才去医院检查。结果像一记闷棍砸在了她的头上——乳腺癌,已属晚期。
医生建议手术治疗,最好是切除。但叶凡一听,犹豫了。她爱美、爱舞台,怎么也接受不了失去身体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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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她选择保守治疗,希望能边治疗边唱歌。
手术很顺利,病情也暂时控制住了。医生千叮咛万嘱咐:别累着,要多休息。可叶凡哪坐得住?
她又回到了录音棚、登上了演出舞台。
但身体终究是骗不了人的。癌细胞没有被彻底清除,一次次演出、一回回飞行,让她的抵抗力一天天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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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1月,她正在全国巡演。那天在河北石家庄的演出结束后,她忽然发起高烧,还腹部剧痛。
团队紧急将她送医,可已经来不及了——癌细胞已经扩散到肝、肺、腰椎,几乎全身都是。
她在病床上撑了16天,一直昏昏沉沉,却仍在哼唱。
有人说,她是唱着走的。
五、离开舞台,走入人心
叶凡走的时候,才37岁。很多人都说太可惜了,这样的嗓音,这样的才华,这样的热爱,怎么就熬不过命运这道坎?
她的手机至今还被丈夫保存着。从不关机、定时充电,里面保存着她演唱的每一首歌、每一条短信、每一次录音。
有时,朋友们会给她发短信倾诉近况。母亲也曾发去一句话:“孩子,妈妈一直为你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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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歌迷说,每次听《相思》《亲爱的中国我爱你》的时候,仿佛她还在舞台上,一袭长裙、目光坚毅、歌声铿锵。
有人说她是“电视剧歌后”,有人说她是“民族歌坛的一束光”,可更真实的她,是一个用尽全力去唱歌的普通人,一个生来就属于舞台的女人。
如今,她的歌声还在很多人耳边回响,像一种力量,也像一种信仰。
她没能老去,但她的歌,永远年轻。
哪怕只唱了一辈子,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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