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薇,这周六一定要来参加小宝的满月宴,姐姐特意为你留了主桌的位置。"
我握着手机,听着堂姐陈慧娟久违的热情声音,嘴角不由得上扬了几分。
三年了,从我结婚那天她以孩子发烧为由缺席开始,我们之间就再也没有过这样的通话。
那时我给她婚礼随礼一万八千块,那是我当时三个月的工资,可换来的却是婚礼当天空空如也的座位和一句轻描淡写的道歉短信。
"姐,你这么突然,我得看看工作安排。"我故意拖长了声调。
"哎呀,都是一家人,什么工作不工作的,你堂外甥的满月宴可是大事。"陈慧娟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
我轻笑一声:"行吧,那你明天再提醒我一次,我怕工作太忙给忘了。"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下来,我能想象到陈慧娟此刻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01
要说我和堂姐陈慧娟的关系,得从小时候讲起。
那时候我们两家住得很近,大伯家条件比我家好一些,慧娟姐总是穿着漂亮的裙子,用着新款的文具盒,而我永远是那个跟在她身后的小跟班。
"晓薇,你看我这条新裙子漂亮吗?"十岁的慧娟姐在我面前转圈,蓬松的纱裙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线。
我羡慕地点点头,心里暗暗发誓,长大后一定要买更漂亮的裙子。
那时的慧娟姐对我很好,总是把自己的零食分给我一半,遇到同院的小孩欺负我,她也会挺身而出。
"你们不许欺负我妹妹!"慧娟姐叉着腰,像个小大人一样护在我面前。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有这样一个姐姐保护着我。
初中的时候,慧娟姐成绩开始下滑,而我却越来越优秀。
每次考试成绩出来,大人们聚在一起的时候,话题总是绕不过我们俩的对比。
"晓薇这孩子真争气,次次考第一。"
"是啊,慧娟要是有晓薇一半用功就好了。"
我能感觉到慧娟姐看我的眼神开始发生变化,从最初的宠溺慢慢变成了复杂的情绪。
高中分班的时候,我进了重点班,慧娟姐去了普通班。
从那以后,我们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话也越来越少。
高考那年,我考上了省城的重点大学,慧娟姐只考上了本市的专科。
大伯母张素琴在知道成绩的那天晚上,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哭了很久。
"都是一样的孩子,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大伯母红着眼睛对我妈说。
我妈安慰她:"慧娟有慧娟的福气,以后找个好人家嫁了,一样过得幸福。"
那时我还不懂,这句话其实已经为我们之后的关系埋下了伏笔。
大学四年,我在省城见识了更广阔的世界,学会了英语,掌握了计算机技能,还参加了各种社团活动。
而慧娟姐专科毕业后,在本市找了份文员的工作,工资不高,但生活倒也安稳。
我们的生活轨迹就这样渐行渐远,只有逢年过节才能见上一面。
02
大学毕业后,我顺利进入了省城一家外企工作,起薪就比慧娟姐的工资高出一倍多。
第一次拿到工资的时候,我兴奋地打电话给家里报喜。
"妈,我这个月工资八千呢!"我压抑不住内心的兴奋。
"真的吗?我们晓薇真厉害!"妈妈在电话里笑得合不拢嘴。
可是当我回到家,准备和慧娟姐分享这个好消息的时候,却发现她的反应很冷淡。
"哦,挺好的。"慧娟姐淡淡地说了一句,然后就转身去忙别的事情了。
我当时还以为是她工作累了,心情不好,并没有多想。
工作第二年,我升职加薪,月薪涨到了一万二。
同时,我也交了男朋友,是公司的同事,家庭条件不错,人也很上进。
春节回家的时候,我穿着新买的羊绒大衣,带着男朋友拜访亲戚。
大伯家聚餐的时候,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和男朋友身上。
"晓薇这男朋友真不错,一看就是有出息的。"
"是啊,晓薇有福气,工作好,对象也找得好。"
我注意到慧娟姐一直很安静,偶尔抬头看我们一眼,眼神里有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那年慧娟姐二十九岁,还是单身。
她的几段感情都以分手告终,要么是对方嫌她学历低,要么是她嫌对方没出息。
大伯母为此很着急,到处托人给慧娟姐介绍对象。
"慧娟啊,你也不小了,该考虑考虑终身大事了。"大伯母忧心忡忡地说。
"妈,我不急,总会遇到合适的。"慧娟姐表面上这么说,但我能感觉到她内心的焦虑。
那时候我还想着要帮慧娟姐介绍对象,毕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希望她也能幸福。
但是慧娟姐拒绝了我的好意。
"不用了,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她的语气有些生硬。
我当时还想不通她为什么会拒绝我的帮助,现在回想起来,大概是自尊心作祟吧。
她不愿意接受曾经那个跟在她身后的小妹妹的施舍,哪怕那份施舍是出于真心的关爱。
工作第三年,一个偶然的机会,慧娟姐通过朋友介绍认识了王铭。
王铭比她大三岁,在一家私企做中层管理,收入还可以,人也很老实。
两人交往了半年就确定了关系,又过了半年就开始谈婚论嫁。
我记得很清楚,慧娟姐宣布要结婚的那天,整个人都在发光。
"晓薇,我要结婚了!"她兴奋地拉着我的手,就像小时候得到新裙子时一样开心。
那一刻,我真心为她感到高兴,觉得我的好姐姐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03
慧娟姐结婚的消息传开后,整个家族都很兴奋。
大伯母终于可以放下心中的大石头,开始忙碌地准备婚礼事宜。
"晓薇,你姐姐结婚,你可要好好表示表示。"大伯母意味深长地对我说。
我当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大伯母您放心,我一定会给姐姐一个大大的惊喜。"
那时我的月薪已经涨到了一万五,虽然在省城生活成本高,但我还是决定给慧娟姐包一个大红包。
一万八千块,这个数字我考虑了很久。
"一万八"寓意"要发",而且这个金额在我们当地已经算是很有分量的礼金了。
我记得清楚,为了这个红包,我连续三个月没有买新衣服,连化妆品都用最便宜的。
但我觉得值得,毕竟慧娟姐是我从小到大最亲的姐姐。
婚礼前一个月,我专门请假回家帮忙张罗。
那段时间我们就像小时候一样亲密,一起挑选婚纱,一起讨论婚礼流程,一起幻想她未来的幸福生活。
"晓薇,谢谢你陪我。"慧娟姐试婚纱的时候,眼中含着泪水对我说。
"傻姐姐,我们是一家人,说什么谢谢。"我帮她整理裙摆,心里满满的都是祝福。
那时候的我们,就像回到了童年时光,没有距离,没有芥蒂,只有纯真的姐妹情深。
婚礼当天,我起了个大早,精心打扮后赶到酒店。
我找到慧娟姐,郑重地把红包递给她。
"姐,祝你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慧娟姐接过红包,当场就拆开看了一眼。
看到那个数字的瞬间,她的眼睛瞪得很大,然后紧紧抱住了我。
"晓薇,你太好了,姐姐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好。"她哽咽着说。
那一刻,我觉得一切都值得了。
看着慧娟姐幸福的笑容,我仿佛看到了小时候那个会保护我的好姐姐。
婚礼进行得很顺利,慧娟姐美得像个公主,王铭也显得很激动。
在他们交换戒指的时候,我在台下偷偷抹眼泪。
我想,这就是幸福的样子吧。
婚礼结束后,慧娟姐特意来找我。
"晓薇,今天多亏了你,不仅帮忙张罗,还给了这么大的红包。"她拉着我的手说。
"我们是姐妹,这些都是应该的。"我真心地说。
"等你结婚的时候,姐姐一定也要好好表示。"慧娟姐认真地承诺。
我笑着点点头,心想着等我结婚的时候,一定要邀请慧娟姐做伴娘。
那时候的我,对未来充满了美好的想象,以为我们的姐妹情会一直这样延续下去。
可是我没想到,现实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04
慧娟姐结婚后的第一年,我们还保持着不错的关系。
她时不时会给我打电话,分享新婚生活的点点滴滴。
"晓薇,王铭对我可好了,每天下班都会给我买好吃的。"
"晓薇,我们准备要孩子了,到时候让我儿子叫你小姨。"
听着她幸福的声音,我也跟着开心。
同年年底,我和男朋友也确定了关系,开始计划结婚的事情。
我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慧娟姐。
"姐,我也要结婚了!"我兴奋地在电话里说。
"真的吗?太好了!什么时候办婚礼?"慧娟姐的声音听起来也很开心。
"我们打算明年五月办,到时候你一定要来啊。"
"当然要来,我还要给你当伴娘呢!"慧娟姐爽快地答应了。
那时候我心里暖暖的,觉得有这样的姐姐真好。
婚礼筹备期间,我忙得不可开交。
既要处理工作上的事情,又要操心婚礼的各种细节。
慧娟姐偶尔会打电话询问进展,但很少主动提供帮助。
"姐,你们能提前一天过来帮忙吗?"我试探性地问。
"这个不好说,王铭工作很忙,而且我最近身体不太舒服。"慧娟姐推辞道。
我当时以为她是真的不舒服,也就没有强求。
婚礼前一周,我给慧娟姐发了详细的时间和地址。
"姐,记住是5月20号上午十点,地址是省城国际大酒店,千万别忘了。"
"知道了,一定到。"慧娟姐回复得很简短。
婚礼前两天,我再次确认:"姐,后天记得来啊,我给你们安排了主桌的位置。"
"嗯,应该没问题。"慧娟姐的语气听起来有些不确定。
我当时心里有点不安,但还是选择相信她会来。
婚礼当天早上,我起得很早开始化妆。
化妆师正在给我做造型的时候,我收到了慧娟姐的短信。
"晓薇,不好意思,小宝昨晚突然发烧,我们今天去不了了,祝你新婚快乐。"
看到这条短信的瞬间,我的手开始颤抖。
化妆师关切地问:"新娘子,你怎么了?"
我强装镇定地说:"没事,继续吧。"
但是眼泪已经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化妆师只好重新补妆。
婚礼进行得很顺利,但我始终无法忘记主桌上那两个空着的座位。
那是我特意为慧娟姐夫妻俩留的位置,现在却空空如也,像是在嘲笑我的天真。
05
婚礼结束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主动联系慧娟姐。
我需要时间来消化这种失望和委屈。
一万八千块的随礼,换来的是一条轻描淡写的道歉短信。
而我呢,为了参加她的婚礼,专门请假回家,忙前忙后地帮忙,最后还搭上了三个月的工资。
这种对比太过鲜明,让我第一次对这段姐妹情产生了怀疑。
慧娟姐倒是在婚礼后给我打过几次电话,但我都以工作忙为由推脱了。
"晓薇,你还在生姐姐的气吗?"她在电话里小心翼翼地问。
"没有,我真的很忙。"我冷淡地回答。
"那天小宝真的发烧了,烧到三十九度,我们连夜送医院的。"慧娟姐解释道。
我心里想说,孩子发烧可以让王铭去医院,她完全可以来参加婚礼。
但这些话我没有说出口,因为说出来就真的撕破脸了。
"我知道,我理解。"我违心地说。
从那以后,我们的联系越来越少。
偶尔在家族聚会上见面,也只是礼貌性地打个招呼。
那种小时候的亲密无间,再也找不回来了。
工作上,我越来越顺利,连续几年都有升职加薪。
到今年,我已经是部门经理,年薪三十万,在省城也买了房子和车子。
而慧娟姐的生活却越来越不如意。
王铭的公司效益不好,工资一降再降。
她自己因为要照顾孩子,也没法出去工作。
一家三口的生活越来越拮据。
听妈妈说,大伯母经常为了女儿家的经济状况发愁。
"慧娟家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连小宝的奶粉钱都要算计。"妈妈感叹道。
我听了心里也不好受,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姐。
但一想到自己婚礼时的遭遇,心里的那团火就压不下去。
就在三天前,我突然接到了慧娟姐的电话。
她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热情,就像小时候哄我玩游戏时一样。
"晓薇,好久没联系了,最近忙什么呢?"
我警觉地问:"有事吗?"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小宝的弟弟要满月了,想邀请你来参加满月宴。"
听到这句话,我心里五味杂陈。
三年了,从我结婚那天起,我们就再没有过这样的通话。
现在她二胎满月,又想起我来了。
"时间定在这周六,地址就在镇上的福满楼酒店,我特意给你留了主桌的位置。"慧娟姐热情地介绍着。
我握紧手机,感受着话筒里传来的熟悉声音,心中却涌起了复杂的情绪。
三年前,我也是坐在主桌的位置,看着空空如也的座椅,那种被背叛的感觉至今还历历在目。
现在,她又要我坐主桌,是真心想要修复我们的关系,还是另有目的呢?
我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听听她接下来还会说什么,或许从中能找到这通电话真正的目的。
电话里传来慧娟姐略显急切的呼吸声,她似乎在等待我的回应,而我则在心中盘算着该如何应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邀请。
就在我即将开口说话的瞬间,我突然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似乎在催促着什么,而慧娟姐的呼吸声也变得更加急促起来...
06
"快点问她,孩子的医药费还差两万块呢。"我听到王铭在电话那头低声催促。
这句话如雷贯耳,让我瞬间明白了一切。
原来这通热情的电话,这个突如其来的邀请,都不过是为了钱。
"晓薇,你还在听吗?"慧娟姐的声音明显有些慌乱。
"在听,我都听到了。"我冷静地回答。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下来,静得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晓薇,我可以解释的......"慧娟姐的声音开始颤抖。
"不用解释了,我都明白。"我打断了她的话。
原来她的二儿子不是健康出生的,而是早产儿,一直在医院的保温箱里。
高昂的医疗费已经把他们家掏空了,现在还欠着医院两万多块钱。
她想到了我,想到了那个曾经给她随礼一万八,现在在省城发展得不错的堂妹。
"晓薇,姐姐真的没办法了,小宝的弟弟还在医院,每天的费用就要几千块。"慧娟姐开始哭泣。
听着她的哭声,我心里也不好受。
毕竟是血浓于水的亲情,看到她这么困难,我内心也在挣扎。
"你需要多少?"我问道。
"两万块就够了,我保证以后一定还你。"慧娟姐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急切地说。
我沉默了很久。
两万块对现在的我来说不算什么,但这钱给出去的意义却完全不同。
"慧娟姐,我可以借给你钱,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
"我要你当着全家人的面,为三年前缺席我婚礼的事情道歉。"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
我知道这个要求对她来说很难接受,因为这等于是让她在全家人面前承认自己的错误。
07
"晓薇,你这是要我在全家人面前丢脸。"慧娟姐的声音带着屈辱。
"我只是要一个道歉,一个真诚的道歉。"我坚持道。
"我已经解释过了,小宝那天真的发烧了。"
"慧娟姐,你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我直截了当地说。
其实我早就知道真相了。
去年春节的时候,小表弟喝多了酒,无意中说漏了嘴。
原来三年前我结婚那天,慧娟姐根本没有带孩子去医院。
她只是单纯地不想来参加我的婚礼,因为她觉得我的婚礼太过张扬,会让她显得寒酸。
"你在省城办婚礼,我们去了也认识不了几个人,还要花路费住宿费,图什么呢?"这是她当时对王铭说的原话。
小表弟当时喝得迷糊,把这些话全都说了出来。
我当时听了心都凉了,原来在她心里,我们的姐妹情还不如几百块钱的路费重要。
"晓薇,我......"慧娟姐还想狡辩。
"够了!"我打断了她,"慧娟姐,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
"你就是觉得我过得比你好,心里不平衡。"
"你看不惯我住大房子开好车,看不惯我找了个条件不错的老公。"
"所以我结婚的时候,你故意不来,就是要给我难堪。"
电话那头传来慧娟姐的抽泣声。
"现在你家有困难了,又想起我这个妹妹了。"我继续说道,"你知道吗?三年来,我无数次想要原谅你,想要主动联系你。"
"但每次想到婚礼当天那两个空座位,我就原谅不了。"
"那不只是两个座位,那是我对姐妹情的所有期待。"
慧娟姐哭得更厉害了。
"晓薇,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她终于承认了错误。
"我当时就是心里不舒服,觉得你什么都比我强,心里堵得慌。"
"我知道这样做对不起你,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妒忌心。"
听到她终于说出了真心话,我反而平静了下来。
08
"慧娟姐,其实我一直在等你的一句道歉。"我轻声说道。
"不是因为钱,也不是因为面子,就是希望你能承认错误。"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一直把你当作最亲的姐姐。"
"但你的行为让我觉得,原来在你心里,我们的感情是这么廉价。"
慧娟姐在电话里哭得泣不成声。
"晓薇,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愿意道歉,愿意当着全家人的面道歉。"
"只要你能原谅我,能借钱给我,让我什么都愿意。"
听着她绝望的哭声,我心里也不好受。
毕竟是从小疼爱我的姐姐,看到她落到这个地步,我也于心不忍。
"慧娟姐,钱我可以借给你,但不需要你当着全家人道歉。"我改变了主意。
"只要你能真心向我道歉,承认自己的错误就行了。"
"真的吗?"慧娟姐不敢相信。
"真的,我们是姐妹,不应该因为这些事情反目成仇。"
"谢谢你,晓薇,谢谢你还愿意帮助我。"慧娟姐感激地说。
"但是有一点我要说清楚,这钱是借给你的,不是随礼。"我认真地说。
"我知道,我一定会还的。"慧娟姐保证道。
"还有,以后我们能不能真诚一点?有什么话直接说,不要再绕弯子了。"
"好,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挂掉电话后,我立刻给慧娟姐转了两万块钱。
第二天,我收到了她发来的照片。
照片里,小婴儿终于可以离开保温箱了,虽然还很瘦小,但眼睛明亮有神。
"晓薇,小宝的弟弟出院了,谢谢你救了我们一家。"慧娟姐在微信里感激地说。
看着照片里那个小生命,我心里也很温暖。
不管大人之间有什么恩怨,孩子都是无辜的。
周六的满月宴,我还是去了。
不过这次的心境完全不同了,我不再是带着期待和委屈,而是带着理解和宽容。
慧娟姐看到我的时候,眼中含着泪水。
她当着所有亲戚的面,郑重地向我道歉。
"晓薇,三年前我做得不对,没有参加你的婚礼,让你在最重要的日子里失望了。"
"希望你能原谅我这个不称职的姐姐。"
我走过去抱住了她:"慧娟姐,我们是一家人,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那一刻,我看到了小时候那个会保护我的好姐姐。
虽然她曾经迷失过,但本质上还是那个善良的人。
人生路上,谁都会犯错误,重要的是能够认识错误并改正。
现在的我们,终于可以重新开始了。
而那句"提前一天提醒我,怕工作忙忘了",也成了我们之间的一个玩笑。
每次慧娟姐邀请我参加什么活动,都会开玩笑地说:"我提前三天通知你,够时间安排工作了吧?"
我总是笑着回答:"够了够了,这次绝对不会忘记。"
亲情就是这样,会有误解,会有伤害,但最终血浓于水的感情会化解一切。
我们都已经长大了,学会了理解和包容,也学会了珍惜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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