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发改委的办公楼里,提起项目审批科的吴建明主任,没人不羡慕他的 “好命”。四十有五的年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定制西装永远笔挺,鼻梁上那副金丝眼镜衬得他文质彬彬,手里握着全市重点项目的审批大权,妻子是市医院的妇产科主任,儿子在国外名牌大学读商科,在外人眼里,这是妥妥的人生赢家。可只有吴建明自己知道,他的生活早已被一种隐秘的欲望蛀空 —— 他对出轨,上了瘾。
第一次出轨发生在五年前。那时吴建明刚从副科长提拔为科长,一次带队去县里考察产业项目,县里负责接待的是招商局的年轻科员周莉。周莉二十七八岁,长相明艳,说话带着南方姑娘特有的软糯,敬酒时眼神总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勾连。考察最后一天晚上,县里安排了送别宴,吴建明被灌得晕晕乎乎,周莉 “恰巧” 也没走,主动提出送他回酒店。进了房间,没等吴建明反应过来,周莉就靠在了他怀里,轻声说:“吴科长,您帮我们县这么多忙,我无以为报……”
那一夜之后,吴建明既紧张又兴奋。他知道这事对不起妻子,可那种偷偷摸摸的刺激感,像钩子一样勾着他的心。回到市里后,他以 “指导工作” 的名义,频繁给周莉打电话、发信息,还借口出差,偷偷去县里见了她好几次。周莉从不提过分的要求,只偶尔让他帮忙打听县里项目审批的进度,这让吴建明觉得踏实 —— 他以为自己能掌控这段关系,既能享受偷情的快乐,又不用承担太大风险。
可纸终究包不住火。妻子苏敏是个心思细腻的人,她发现吴建明回家越来越晚,手机总是调成静音,洗澡时也把手机带进浴室。有一次,吴建明酒后忘形,手机没锁屏就睡着了,苏敏无意间看到了他和周莉的聊天记录,那些露骨的情话像刀子一样扎在她心上。苏敏没有当场发作,第二天冷静地把聊天记录截图保存,然后约吴建明在咖啡馆见面。
“离婚,还是断干净?” 苏敏的声音很平静,眼神里却没有一丝温度。吴建明慌了,他知道苏敏的性格,一旦决定的事就不会回头。他赶紧认错,发誓再也不和周莉联系,还写了保证书,把家里的银行卡、房产证都交给了苏敏。为了表决心,他主动申请调换了工作岗位,从项目审批科调到了相对清闲的政策研究室,暂时远离了那些容易滋生诱惑的场合。苏敏看着年幼的儿子,最终选择了原谅,但两人之间的裂痕,却再也无法弥补。
安分了不到一年,吴建明就按捺不住了。调到政策研究室后,他虽然没了审批实权,但凭借多年在发改委的人脉,依旧能参加各种行业会议。在一次新能源产业论坛上,他认识了做光伏生意的女老板赵曼。赵曼比吴建明小两岁,离异单身,穿着干练的职业装,说话做事雷厉风行,和周莉的柔弱截然不同。论坛结束后,赵曼主动加了吴建明的微信,说想请他 “指点” 公司未来的发展方向。
第一次吃饭,赵曼就直接表明了心意:“吴主任,我知道您有家室,但我不图您离婚,就想找个懂行的人互相照应。我公司接下来有个项目想申报市里的补贴,还得靠您多帮忙。” 吴建明本就心痒难耐,赵曼的直白让他觉得 “安全”—— 不用费心维系感情,只要在工作上给点 “方便”,就能各取所需。于是,他又一次陷入了出轨的泥潭。
这次吴建明谨慎了很多,他不用自己的手机和赵曼联系,专门买了个备用机,每次见面都选在远离市区的酒店,甚至故意在苏敏面前表现得格外体贴,以此掩盖自己的行踪。赵曼也很 “懂事”,从不在上班时间打扰他,只有在需要帮忙时才会联系。吴建明渐渐觉得,自己已经把偷情这件事 “玩” 得炉火纯青,既不会被发现,又能享受其中的快感。
可他没想到,赵曼的 “懂事” 只是暂时的。半年后,赵曼的公司申报补贴遇到了问题,需要吴建明出面协调相关部门。吴建明尝试了几次,发现没有以前的审批权,很多事根本办不了。赵曼的态度渐渐变了,开始频繁催促他,甚至在电话里威胁:“吴主任,咱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你要是不帮我,我可不敢保证以后会发生什么。”
吴建明慌了,他知道赵曼不是周莉,这个女人做事狠辣,真要是闹起来,自己肯定吃不了兜着走。他只好四处求人,甚至不惜动用以前的人情,终于帮赵曼解决了补贴的问题。事情解决后,吴建明赶紧和赵曼断了联系,把备用机扔了,还特意申请了去外地挂职半年,就怕赵曼再找他麻烦。
挂职回来后,吴建明因为 “表现突出”,又被调回了项目审批科,还升了主任。权力失而复得,让他更加膨胀,之前的恐惧很快被欲望取代。这次,他把目标放在了科里新来的大学生林晓身上。林晓刚毕业,二十出头,单纯又青涩,看吴建明的眼神里满是崇拜。吴建明利用自己的身份,经常以 “指导工作” 为由,单独留下林晓,给她讲自己的 “光辉事迹”,还时不时送她一些昂贵的礼物。
年轻的林晓哪里经得住这样的诱惑,很快就被吴建明哄得晕头转向,成了他的又一个 “秘密”。这次吴建明更加大胆,甚至敢在加班时和林晓在办公室里亲热,他觉得自己是科室主任,没人敢管他的闲事。可他忘了,办公室里还有监控,更忘了,人心隔肚皮。
科里的老科员老张早就看吴建明不顺眼了。老张在科里待了十几年,一直没得到提拔,看着吴建明凭借钻营上位,还在科室里为所欲为,心里早就憋了一股气。他悄悄观察着吴建明和林晓的举动,趁一次吴建明和林晓在办公室加班时,偷偷录了视频。
一开始,老张没打算把事情闹大,只是想拿着视频威胁吴建明,让他在职称评定上给自己行个方便。可吴建明根本不把老张放在眼里,不仅拒绝了他的要求,还在会上故意刁难他。老张恼羞成怒,直接把视频发给了单位的纪委,还附带了吴建明之前和赵曼往来的一些证据 —— 这些都是他之前偶然发现的。
纪委很快就找吴建明谈话了。面对视频和证据,吴建明一开始还想狡辩,可随着更多细节被扒出来,他再也无法抵赖,只好承认了自己多次出轨的事实。事情很快就在单位里传开了,大家议论纷纷,以前羡慕他的人,现在都用鄙夷的眼神看他。
苏敏得知消息后,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拿着离婚协议书找到了吴建明。“这次,我不会再原谅你了。” 苏敏的声音依旧平静,但带着彻底的失望。吴建明想挽回,可苏敏根本不给他机会,转身就走了。儿子也从国外打来电话,哭着说再也不想认他这个爸爸。
单位的处理结果很快就下来了:撤销吴建明的主任职务,降为普通科员,党内严重警告,还取消了他未来五年的晋升资格。曾经风光无限的吴主任,一夜之间变成了人人喊打的 “过街老鼠”。科里的人都躲着他,以前巴结他的人,现在见了他都绕着走。吴建明每天坐在办公室里,像个透明人一样,没人跟他说话,也没人给他安排工作。
有一次,他在电梯里遇到了以前的下属,对方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把头扭向了一边。他想去挽回和苏敏的关系,可苏敏已经搬了家,换了手机号,根本找不到人。他想联系儿子,可儿子再也没接过他的电话。
吴建明常常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家里,看着墙上以前的全家福,心里充满了悔恨。他想起自己曾经拥有的一切 —— 幸福的家庭、体面的工作、别人的尊重,可这些都被他的欲望毁了。他以为自己能掌控一切,却没想到,最终被欲望吞噬的,是他自己。
后来,有人说看到吴建明辞去了单位的工作,去了外地打工;也有人说他因为受不了打击,精神出了问题。但不管怎样,那个曾经风光无限的吴主任,再也没有出现过。而他的故事,也成了市发改委里一个警示众人的 “反面教材”—— 欲望就像毒品,一旦沾染,就会让人上瘾,最终毁掉自己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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