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小说：中年女人的把爱言欢

早上六点半，闹钟还没响我就醒了。

不是睡不着，是多年的习惯——儿子上高三，每天要赶七点半的早读，我得提前把早餐做好。

摸过手机看了眼，老公发来消息：“昨晚项目会开太晚，今早不视频了，你跟儿子说声，让他别太累。”

我回了个“知道了”，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厨房的灯开着暖光，我打开冰箱，里面有昨天买的鸡蛋、牛奶，还有儿子爱吃的小包子。

小包子是小区门口那家“老面馒头铺”的，老板两口子每天凌晨三点就起来揉面，包子皮暄软，肉馅儿鲜，儿子一次能吃三个。

我把包子放进蒸锅，又打了两个鸡蛋，搅散了倒进平底锅，小火慢慢煎。

煎蛋要溏心的，儿子说这样拌着米饭香，我记了三年，没一次忘过。

煎好蛋，蒸锅也冒了热气，我把包子、鸡蛋摆进盘子，又倒了杯热牛奶，放在餐桌上。

这时候，儿子房间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他揉着眼睛出来，头发乱糟糟的，身上还穿着睡衣，嘟囔着：“妈，今天能不能不吃包子？想喝豆浆。”

我笑着说：“早知道你会变卦，豆浆在保温壶里呢，刚从楼下买的，甜口的。”

他眼睛亮了亮，赶紧去卫生间洗漱。

我靠在厨房门口看着他，这孩子长到一米八了，肩膀比他爸还宽，可有时候还是像个小屁孩，吃个早餐都要挑挑拣拣。

想起他小时候，才到我腰那么高，每天早上都要我抱着才能刷牙，一晃眼，都要考大学了。

儿子洗漱完，坐在餐桌前狼吞虎咽，我坐在旁边，递给他一张纸巾：“慢点吃，别噎着，还有时间。”

他含糊着说：“今天早自习要默写英语单词，迟到了老师要罚抄。”

我点点头，没再多说。

高三的孩子，压力比谁都大，我能做的，也就是把早餐做好，把家里打理好，不让他分心。

吃完早餐，儿子背上书包，说：“妈，我走了，晚上不用等我，晚自习可能要拖堂。”

我说：“知道了，路上注意安全，冷了就把外套拉链拉上。”

他“嗯”了一声，开门走了。

我看着门关上，才收拾餐桌。

盘子里还剩一个包子，我拿起来咬了一口，还是热的，肉馅儿里的汤汁流在嘴里，鲜得很。

收拾完，我换了身衣服——藏青色的外套，黑色裤子，这是社区网格员的工作服，穿了两年，洗得软乎乎的，很舒服。

七点五十，我出门去社区办公室。

社区离我家不远，走路十分钟就到。

路上会经过一个小公园，每天这个点，都有一群老人在晨练，有的打太极，有的跳广场舞，还有的坐在长椅上聊天。

张阿姨也在，她坐在长椅上织毛衣，毛线是浅灰色的，她说要给她孙子织件外套，等冬天穿。

我走过去跟她打招呼：“张阿姨，今天织得挺快啊，都快织到袖子了。”

她抬起头，笑了笑：“可不是嘛，孙子下个月生日，得赶在那之前织好。你去上班啊？”

我说：“是啊，今天要去给3号楼的李爷爷送体检报告。”

她点点头：“李爷爷身体怎么样？上次听说他血压高，住了几天院。”

我说：“好多了，医生说只要按时吃药，别生气，就没事。”

她叹了口气：“老了就是这样，一身毛病，儿女都在外地，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我拍了拍她的手：“这不还有我们嘛，有事您就跟我说。”

她笑了：“好，好，有你在，我们这些老人都放心。”

跟张阿姨聊了几句，我继续往社区走。

社区办公室不大，就三间房，我在综合服务室，里面有两张办公桌，一台电脑，还有一个文件柜，里面放着辖区居民的资料。

同事小林已经到了，她正在整理低保户的名单，见我进来，说：“姐，你来了，昨天街道办发通知，让我们统计一下辖区里独居老人的数量，下午要交。”

我说：“行，我先把李爷爷的体检报告送过去，回来就统计。”

小林说：“好，路上小心点。”

我拿着体检报告，往3号楼走。

3号楼是老楼，没有电梯，李爷爷住在6楼，我爬楼梯的时候，喘得不行。

到了6楼，我敲了敲门，里面传来李爷爷的声音：“谁啊？”

我说：“李爷爷，我是社区的，给您送体检报告来了。”

门很快开了，李爷爷穿着一件灰色的棉袄，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杯，说：“快进来，外面冷。”

我走进屋，屋里很暖和，暖气开得足。

客厅的茶几上放着药盒，还有一杯没喝完的水，墙上挂着李爷爷和他儿子的合影，照片里的儿子还是个小伙子，现在已经在深圳定居了，一年就回来一次。

我把体检报告递给李爷爷：“医生说您血压控制得不错，就是血脂有点高，平时少吃点油腻的，多吃点蔬菜。”

他接过报告，戴上老花镜，慢慢看：“好，好，我记住了，谢谢你啊，小姑娘。”

我说：“您别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您最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是有，就给社区打电话。”

他说：“没有，挺好的，昨天楼下的小王还帮我买了菜，你们都挺照顾我。”

我笑了：“应该的，您一个人在家，有什么事就跟我们说，别客气。”

跟李爷爷聊了会儿，我看了看时间，快九点了，就说：“李爷爷，我先回去了，下午还要统计资料，您有事再给我打电话。”

他说：“好，你慢走，谢谢你啊。”

我走出李爷爷家，下楼梯的时候，遇到了住在5楼的王奶奶，她提着一个菜篮子，刚买菜回来。

她笑着说：“给李爷爷送报告呢？”

我说：“是啊，王奶奶，您买了这么多菜啊。”

她掀开菜篮子，里面有白菜、萝卜、土豆，还有一块五花肉：“今天我孙子回来，给他做红烧肉吃。”

我说：“那挺好，您孙子好久没回来了吧？”

她说：“可不是嘛，在外地读大学，半年才回来一次，想他想得不行。”

我笑着说：“那今天您可得多做点好吃的。”

她点点头：“哎，好，你慢走啊。”

回到社区办公室，小林已经把部分独居老人的名单整理好了，我坐在电脑前，开始核对剩下的。

名单上有23位独居老人，有的是儿女在外地，有的是没儿没女，我一个个打电话确认，问他们最近身体怎么样，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大多数老人都说没事，只有住在7号楼的赵奶奶说，家里的灯泡坏了，晚上开灯不方便。

我记下来，说：“赵奶奶，我下午让物业的师傅去给您修，您在家等着就行。”

她高兴地说：“好，好，谢谢你啊，姑娘。”

忙到中午，才把名单统计完，发给了街道办。

小林说：“姐，中午吃什么？我带了便当，一起吃啊？”

我说：“不了，我回家吃，顺便给儿子把晚上的饭准备好。”

小林说：“行，那你慢走。”

我回家的时候，路过菜市场，进去买了点儿子爱吃的排骨，还有一把青菜。

中午简单煮了碗面条，吃完就开始炖排骨。

排骨要先焯水，去掉血沫，然后放进砂锅里，加姜片、葱段，小火慢炖。

炖排骨的时候，我坐在沙发上，打开手机，跟老公视频。

他那边是白天，办公室里有人说话的声音，他说：“刚开完会，你吃饭了吗？”

我说：“吃了，煮了碗面条，现在在炖排骨，晚上给儿子补补。”

他说：“辛苦你了，等这个项目结束，我就回去陪你们几天。”

我说：“不用急，你把工作做好就行，家里有我呢。”

他笑了：“还是你懂事，儿子最近怎么样？有没有跟你闹脾气？”

我说：“没有，就是学习累，有时候想喝豆浆，不想吃包子。”

他说：“那你就多给他买点豆浆，别让他委屈。”

我说：“知道了，你也别太累，按时吃饭。”

他说：“好，不说了，我还要去见客户，晚上再跟你聊。”

我说：“好，再见。”

挂了视频，砂锅里的排骨已经炖得差不多了，香味飘满了整个屋子。

我打开锅盖，用筷子戳了戳，排骨已经软烂了，加了点盐和胡椒粉，再炖十分钟，就可以关火了。

下午两点，我去社区上班。

刚到办公室，物业的王师傅就来了，说：“你上午说的7号楼赵奶奶家的灯泡，我已经换好了，顺便给她检查了一下插座，都没问题。”

我说：“谢谢王师傅，麻烦你了。”

他说：“客气什么，都是应该的。”

王师傅走了，我给赵奶奶打了个电话，告诉她灯泡换好了。

她在电话里一个劲地说谢谢，我笑着说：“您别客气，有事再找我。”

下午没什么急事，我整理了一下社区活动的资料，下个月要组织独居老人去公园秋游，得提前统计人数，联系车辆。

正忙着，手机响了，是闺蜜玲子打来的。

她笑着说：“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饭，我最近新发现一家川菜馆，味道特别正宗。”

我想了想，儿子晚上要上晚自习，老公不在家，自己在家也没什么事，就说：“好啊，几点？在哪里？”

她说：“六点半吧，就在你家附近的‘蜀香园’，我提前订位置。”

我说：“好，我下班就过去。”

挂了电话，心里有点高兴。

玲子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我们俩住一个大院，一起上小学、中学，后来她嫁了人，搬到了别的区，但我们还是经常联系，隔三差五就一起吃饭、逛街。

中年女人的友情，不像年轻时那么热闹，不用天天见面，但只要一见面，就有说不完的话。

下午五点半，我下班了。

先回家把炖好的排骨装进保温盒，又炒了个青菜，放在餐桌上，留了张纸条：“儿子，排骨在保温盒里，青菜在盘子里，回来热一下就能吃，别吃太急。”

然后换了身衣服，穿上一件米色的风衣，背上包，去“蜀香园”。

川菜馆离我家不远，走路十分钟就到。

玲子已经到了，坐在靠窗的位置，看到我进来，挥了挥手：“这边！”

我走过去坐下，她递给我一杯水：“刚到？路上冷不冷？”

我说：“不冷，走路过来的，还暖和呢。”

她笑了：“我就知道你会走路来，你啊，就是闲不住。”

我也笑了，玲子最了解我，知道我不喜欢坐车，能走路就走路。

服务员拿来菜单，玲子推给我：“你点，想吃什么点什么，今天我请客。”

我说：“还是我点吧，你不能吃太辣，我们少点几个辣的。”

她点点头：“好，听你的。”

我点了一个水煮鱼，一个麻婆豆腐，一个清炒时蔬，还有一个番茄蛋汤。

水煮鱼要微辣的，麻婆豆腐少放辣椒，玲子胃不好，吃不了太辣。

菜很快就上来了，水煮鱼的香味扑鼻，鱼肉鲜嫩，辣得刚刚好。

玲子夹了一块鱼，说：“嗯，味道真不错，比上次我们吃的那家好吃。”

我说：“好吃下次再来。”

我们一边吃一边聊，聊家里的事，聊孩子的事。

玲子说：“我家那小子，最近迷上了打篮球，天天放学不回家，就在学校打篮球，作业都要拖到晚上十点才写。”

我说：“男孩子都这样，喜欢运动，总比在家玩手机好。”

她说：“也是，只要不耽误学习，让他玩会儿也没事。”

我又问她：“你老公最近怎么样？还经常出差吗？”

她说：“不了，上个月调回总部了，不用再出差了，晚上还能帮我辅导孩子写作业。”

我说：“那挺好，一家人在一起，比什么都强。”

她点点头：“是啊，以前他总出差，我一个人带孩子，有时候觉得挺累的，现在他回来了，轻松多了。”

我们聊了很久，从六点半聊到八点半，菜馆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玲子说：“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儿子快下晚自习了吧？”

我说：“嗯，差不多了，我得回去给他开门。”

我们一起走出菜馆，玲子说：“我开车送你回去吧，晚上不安全。”

我说：“不用了，离得近，我走路回去就行，你也早点回家。”

她没再坚持，说：“那你路上小心，有事给我打电话。”

我说：“好，再见。”

我走路回家，晚上的风有点冷，我把风衣的领子竖起来，裹紧了衣服。

路上的路灯亮着，照在地上，影子拉得很长。

想起刚才跟玲子聊天，心里暖暖的。

中年女人的日子，好像就是这样，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就是这些小事，凑成了满满的幸福。

回到家，儿子还没回来。

我把客厅的灯打开，又去厨房热了杯牛奶，放在餐桌上，等他回来喝。

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随便找了个电视剧看，没什么心思，就是想等儿子回来。

大概九点半，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

儿子回来了，背上的书包沉甸甸的，他把书包放在沙发上，说：“妈，我回来了，今天作业太多了，晚自习拖到现在。”

我说：“累了吧？快坐下歇会儿，我给你热了牛奶，喝了暖暖身子。”

他坐在沙发上，喝着牛奶，说：“妈，今天英语默写我全对了，老师还表扬我了。”

我笑着说：“真厉害，继续加油，妈就知道你能行。”

他点点头，又说：“妈，明天想吃你做的红烧肉，好久没吃了。”

我说：“好，明天我去买肉，给你做红烧肉。”

他高兴地说：“太好了，妈，你做的红烧肉最好吃了。”

我摸了摸他的头，这孩子，还是个吃货。

儿子喝完牛奶，就去房间写作业了。

我收拾了一下客厅，把他的书包放好，又去厨房检查了一下明天要做红烧肉的食材，确保明天不会忘了买。

忙完这些，已经十点多了。

我洗漱完，躺在床上，打开手机，老公发来消息：“儿子回来了吗？今天学习累不累？”

我回：“回来了，刚喝完牛奶，去写作业了，今天英语默写全对，老师表扬他了。”

他回了个“真棒”的表情，又说：“你也早点休息，别等他了，他写完作业会自己睡的。”

我说：“知道了，你也早点休息，别熬夜。”

他回：“好，晚安。”

我放下手机，闭上眼睛，心里很踏实。

虽然老公不在家，儿子学习累，但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就够了。

第二天早上，我还是六点半醒的。

去菜市场买了五花肉，回来做红烧肉。

红烧肉要选三层肥三层瘦的五花肉，切成块，焯水，然后用冰糖炒出糖色，再把肉块放进去翻炒，让每块肉都裹上糖色，然后加生抽、老抽、姜片、葱段，加水没过肉块，小火慢炖。

炖红烧肉的时候，儿子也醒了，他走到厨房门口，闻了闻，说：“妈，好香啊，红烧肉什么时候能好？”

我说：“还得等会儿，你先去洗漱，早餐有包子和豆浆，先吃点垫垫肚子。”

他点点头，去洗漱了。

等儿子吃完早餐，红烧肉也炖好了，我把红烧肉装进保温盒，说：“中午你在学校吃，晚上回来给你热红烧肉吃。”

他说：“好，妈，我走了。”

我送他到门口，说：“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他走了之后，我收拾了一下厨房，就去社区上班了。

今天社区有活动，组织独居老人去社区医院免费测血压、血糖，我得去帮忙。

到了社区医院，已经有很多老人在排队了。

张阿姨也来了，她拉着我的手说：“姑娘，谢谢你啊，还想着我们这些老人，免费给我们测血压。”

我说：“应该的，您快排队，轮到您了我叫您。”

她点点头，乖乖地排队去了。

我在旁边帮忙维持秩序，给老人递水，解答他们的问题。

有个老爷爷不知道怎么测血糖，我耐心地跟他说：“爷爷，测血糖要扎一下手指，有点疼，但很快就好了，您别害怕。”

他点点头，说：“不害怕，有你在，我不怕。”

看着这些老人，心里有点酸酸的。

他们年纪大了，儿女不在身边，有时候连去医院都不方便，我们能做的，就是多给他们一点关心，一点照顾。

忙到中午，活动才结束。

我送老人们回家，张阿姨说：“姑娘，中午别回去做饭了，到我家吃吧，我给你煮面条。”

我说：“不了，张阿姨，我回家还有事，谢谢您啊。”

她笑着说：“那好吧，下次有空再来。”

我回家的时候，路过一家水果店，买了点苹果和香蕉，准备下午给社区的独居老人送过去。

中午简单吃了点饭，下午就提着水果，挨家挨户给老人送。

李爷爷家我去了，他接过水果，说：“你这孩子，怎么还买水果，太破费了。”

我说：“不贵，就是一点心意，您多吃点水果，对身体好。”

他说：“好，好，谢谢你，姑娘，你真是个好孩子。”

赵奶奶家也去了，她正在织毛衣，看到我来，赶紧放下毛线，说：“快进来，我给你倒杯水。”

我说：“不用了，赵奶奶，我就是给您送点水果，您慢慢吃。”

她拉着我的手，说：“姑娘，你对我们太好了，比我亲闺女还亲。”

我笑着说：“您别这么说，这是我应该做的。”

给老人们送完水果，已经下午四点多了。

回到社区办公室，小林说：“姐，你回来了，刚才街道办打电话，说明天要过来检查独居老人的照顾情况，让我们准备一下资料。”

我说：“好，我现在就准备。”

我把今天给老人测血压、血糖的资料整理好，又把给老人送水果的记录写下来，确保明天检查的时候不会出问题。

忙到五点半，下班了。

我回家的时候，儿子还没回来。

我把早上炖好的红烧肉热了热，又炒了个青菜，摆进盘子里，等儿子回来吃。

大概六点半，儿子回来了。

他一进门就闻到了红烧肉的香味，说：“妈，红烧肉好了吗？我都快饿死了。”

我说：“好了，快洗手吃饭。”

他洗完手，坐在餐桌前，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说：“嗯，太好吃了，妈，你做的红烧肉是世界上最好吃的。”

我笑着说：“好吃就多吃点，不够还有。”

他点点头，大口大口地吃着，我坐在旁边，看着他吃，心里暖暖的。

吃完饭，儿子去房间写作业，我收拾餐桌。

收拾完，坐在沙发上，打开手机，跟老公视频。

他说：“今天怎么样？有没有累着？”

我说：“没有，今天组织老人去测血压，下午又给他们送了水果，挺充实的。”

他说：“别太累了，注意身体，我不在家，你要照顾好自己。”

我说：“知道了，你也一样，别太拼了。”

他笑了：“好，不说了，我要去开会了，晚上再跟你聊。”

我说：“好，再见。”

挂了视频，我去儿子房间门口，轻轻敲了敲门：“儿子，写作业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会儿？”

他说：“不累，妈，我再写会儿就睡。”

我说：“好，别写太晚，早点休息。”

他说：“知道了。”

我回到客厅，打开电视，看了会儿电视剧，就去洗漱了。

躺在床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事，心里很满足。

中年女人的日子，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都是些平平淡淡的小事，但就是这些小事，让我觉得很幸福。

能给儿子做他爱吃的红烧肉，能给社区的老人送点水果，能跟闺蜜一起吃顿饭，能跟老公视频聊聊天，这些就够了。

有时候觉得，中年女人的“把爱言欢”，不是说有多浪漫，有多热烈，而是把爱藏在每一件小事里，藏在一顿热腾腾的饭菜里，藏在一句关心的话里，藏在一个温暖的笑容里。

就像现在，儿子在房间里写作业，老公在外地努力工作，我躺在家里的床上，心里满满的都是爱。

这样的日子，虽然普通，但很踏实，很幸福。

我想，这就是中年女人最好的样子吧——把爱放在心里，把日子过在手里，不慌不忙，不骄不躁，在平淡的日子里，活出自己的精彩。

晚上十一点，儿子写完作业，出来喝水。

他说：“妈，你还没睡啊？”

我说：“快睡了，你也早点睡，明天还要早起。”

他说：“好，妈，晚安。”

我说：“晚安。”

他回房间了，我也关上了灯。

黑暗里，我笑了笑，心里想着，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又能给儿子做早餐，又能去社区见那些可爱的老人，又能跟闺蜜聊聊天，这样的日子，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