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嫌我穿衣穷酸，分手后抱上公司领导 我冷笑对人事说：统统开除

手机屏幕上，林瑶的消息弹了出来。

“江帆，我们聊聊。”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六个字，配上那个冷冰冰的句号，像是一份判决书的开场白。

我回：“好。”

“楼下咖啡馆，我等你。”

我抓起桌上的外套，一件穿了三年的优衣库连帽衫，拉链的漆都掉了几块。

镜子里的人，是我，江帆。

二十六岁，在一家名叫“风驰科技”的公司当程序员，月薪一万二，不高不低，在这座城市里勉强活着。

我看着镜子里那张平平无奇的脸，还有身上这件洗得发白的T恤，自嘲地笑了一下。

这就是林瑶眼里的我。

一个普通的、没什么前途的、甚至有点穷酸的男朋友。

咖啡馆里，冷气开得有点足。

林瑶坐在我对面，搅动着杯子里的拿铁，一次，又一次。那把小小的银色勺子，和杯壁碰撞出清脆又烦躁的声音。

她今天化了全妆，精致得像个橱窗里的娃娃，身上那件香奈儿风格的粗花呢外套，我记得上周她在商场里看了很久，当时没舍得买。

现在，它穿在她身上了。

“江帆。”她终于停下了搅动，勺子“当”的一声放在托盘上。

“我们分手吧。”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意料之中，却还是有点堵得慌。

她似乎觉得我的沉默是一种质问，眉头皱了起来，语气也尖锐了几分：“你别这么看着我，我们不合适，你难道自己不清楚吗？”

“哪里不合适？”我问，声音比我想象的要平静。

“哪里都不合适！”她像是被点燃了引线，“江帆，我二十五岁了，我想要的是稳定的、有品质的生活！你呢？你看看你，每天穿着那几件破T恤，牛仔裤都洗得发白了！我们在一起三年，你给我买过最贵的东西是什么？是一个一千块的包！你知道我同事的男朋友，上个月给她换了辆mini吗？”

她的声音不大，但咖啡馆里很安静，周围几桌的人都若有若无地朝我们这边看。

我的脸有点发烫。

“我以为我们……”

“你以为什么？以为有爱就行了？”她冷笑一声，那笑容里全是鄙夷，“江帆，醒醒吧，爱情能当饭吃吗？能换来市中心的大平层吗？能让我背上最新款的Birkin吗？”

我深吸一口气，那股冷气顺着喉咙一直凉到胃里。

“所以，这就是你分手的理由？因为我穷？”

“这不是穷不穷的问题！”她拔高了音量，又很快压了下去，似乎觉得和我争论这个很掉价，“这是上进心的问题！是你对未来的规划问题！我跟你，看不到未来！”

她说着，从旁边拿起一个崭新的包，鳄鱼皮的纹路在灯光下泛着幽光。

我认得那个牌子，不便宜。

“你找到你的未来了？”我指了指那个包。

她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但很快就被一种炫耀式的坦然所取代。

“对。”她抬起下巴，“他叫王皓，是我们公司的部门总监。他很欣赏我，也愿意为我规划未来。”

王皓。

我脑子里闪过一张油腻的脸。

原来是他。

“你们公司的总监？”我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带着一丝我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古怪。

“对。”林瑶的眼神里充满了胜利者的姿态，“他成熟、稳重、事业有成，这才是男人该有的样子。江帆，说句不好听的，你跟他比，就像地上的泥，和天上的云。”

我笑了。

真的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林瑶被我的笑激怒了，“你觉得很好笑吗？我是在通知你，不是在跟你商量！”

“没，”我摇摇头，止住笑，“我只是觉得，你的眼光……挺特别的。”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站起身，从钱包里拿出一百块钱，放在桌上，“这杯咖啡我请了，就当是散伙饭。”

我转身要走。

“江帆！”她在我身后叫住我。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以后别再来找我了。”她的声音冷得像冰，“我们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还有，提醒你一句，王皓也在‘风驰科技’，你以后在公司，最好放聪明点，别惹他不高兴。”

这算什么？

威胁吗？

我没回头，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知道了。”

然后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咖啡馆。

外面的阳光有点刺眼，我眯了眯眼睛。

三年的感情，就这么结束了。

说不难过是假的，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挖走了一块，空落落的，还有点钝痛。

但我更多的，是一种荒谬感。

我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陈叔。”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恭敬的声音：“小江总，您有什么吩咐？”

“帮我查一下，‘风驰科技’市场部是不是有个叫王皓的总监。”

“好的，您稍等。”

电话那头传来敲击键盘的声音，很快，陈叔的声音再次响起：“查到了，王皓，市场部总监，入职两年半。履历看起来还不错，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他经手的几个项目，数据都有点虚高，财务那边之前也隐晦地提过，说市场部的报销流程有些不规范。因为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暂时压着了。”

我冷笑一声。

“知道了。”

挂了电话，我站在路边，看着车水马龙。

“风驰科技”。

这家公司，是我爸三年前投给我的一个“玩具”。

让我从基层做起，体验生活，也顺便看看这公司的管理到底有什么问题。

这三年来，我一直以一个普通程序员的身份，待在技术部，冷眼旁观着公司里的一切。

我没想过要动用身份去做什么。

但现在，有人把脸凑到了我脚下，非要我踩一脚。

那我就不客气了。

第二天回到公司，气氛有点微妙。

我刚在工位上坐下，旁边的胖子李凯就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说：“帆哥，你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我打开电脑，随口问。

“你女朋友……哦不，前女友林瑶，今天入职了！”

我敲击键盘的手指顿了一下。

“哪个部门？”

“市场部！”胖子一脸的八卦，“听说啊，是王总监亲自招进来的，职位是总监助理。啧啧，一来就是领导身边的人，这火箭升天的速度。”

我点点头，“挺好。”

胖子看我反应平淡，有点急了：“不是，帆哥，你就不生气啊？这不明摆着是那姓王的撬你墙角吗？林瑶也真是的，刚跟你分，转头就……”

“分了就没关系了。”我打断他，“好好写你的代码吧，这个月的奖金还想不想要了？”

胖-子-撇-撇-嘴，缩回了自己的工位。

我知道他是为我好。

但我现在，没心情生气。

我只觉得，这场戏，越来越有意思了。

上午十点，开部门例会。

我们技术部和市场部，因为项目对接，经常一起开会。

会议室里，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王皓身边的林瑶。

她穿着一身得体的职业套装，头发盘了起来，脸上带着自信干练的微笑，正在帮王皓分发文件。

那样子，和我印象里那个周末赖在床上、穿着卡通睡衣、素面朝天对我撒娇的女孩，判若两人。

她的目光扫过会议室，看到我的时候，明显地停顿了一下。

那眼神里，有炫耀，有轻蔑，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怜悯。

就好像在说：你看，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差距。

我面无表情地移开了视线，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

会议开始，王皓清了清嗓子，一股领导的派头。

“各位，今天我们主要讨论一下‘星光计划’的推进问题。我们市场部上周已经拿出了初步的推广方案，现在需要技术部这边，尽快给我们提供产品的功能亮点和技术壁奇。”

他说的“星光计划”，是我们技术部正在攻克的一个核心项目，负责人，就是我。

这个项目，是我一手搭建的框架，核心代码也是我一行一行敲出来的。

我抬起头，看着他：“王总监，‘星光计划’目前还处于内部测试阶段，很多功能和数据都不稳定，现在谈推广，为时过早。”

王皓的脸沉了下来。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一个普通程序员反驳，他觉得面子上挂不住。

“江帆是吧？”他看了看桌上的名牌，语气不善，“你这是什么意思？质疑我的决策？”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我平静地说，“技术问题，不是拍脑袋就能解决的。如果为了赶市场部的进度，把一个半成品推出去，最后出了问题，谁来负责？”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看着我们俩，大气都不敢出。

王皓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他旁边的林瑶，急忙站起来打圆场。

“江帆，你怎么跟王总监说话呢？王总监也是为了公司好，希望项目能尽快产生效益。大家都是同事，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

她转向王皓，声音立刻变得温柔起来：“王总，您别生气，江帆他就是个搞技术的，一根筋，不太会说话。”

她这番话，听起来像是在帮我解围，实际上，每一个字都在贬低我。

把我塑造成一个不懂人情世故、只会埋头敲代码的“技术宅”。

而王皓，则是一个高瞻远瞩、顾全大局的领导。

真是好一出夫唱妇随。

王皓的脸色好看了些，他顺着台阶下：“小林说得对。不过，作为公司员工，还是要摆正自己的位置。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要有数。”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我一眼。

“这个项目，我下周就要看到推广计划的初稿。技术部这边，必须配合。这是命令。”

说完，他“啪”的一声合上文件夹，宣布散会。

林瑶跟在他身后，走到我身边时，停了一下，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江帆，看清了吗？这就是职场。不是你技术好就行的。我劝你，别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我抬眼看着她。

“我的前途，还轮不到你来操心。”

林瑶的脸色一僵，冷哼一声，踩着高跟鞋追着王皓走了。

胖子李凯凑过来，一脸担忧：“帆哥，你这么顶撞他，他以后肯定要给你穿小鞋的。”

我笑了笑，没说话。

穿小鞋？

我倒要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机会。

接下来的几天，王皓果然开始行动了。

他以“项目需要紧急对接”为由，要求我每天向他汇报“星光计划”的进展，并且要提交详细的技术文档。

这是赤裸裸地想窃取技术核心。

我当然不会让他得逞。

我每天提交的文档，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边缘信息，真正的核心代码和架构，我一个字都没透露。

王皓虽然不懂技术，但也看得出我是在敷衍他。

几次三番地在公开场合点我名，说我工作态度消极，拖慢项目进度。

整个公司都开始传，说市场部的王总监，看技术部的江帆不顺眼。

而林瑶，则彻底成了王皓的左膀右臂。

她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跟在王皓身边，出入各种场合，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

偶尔在茶水间碰到，她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失败者。

有一次，我正在接水，她和几个市场部的女同事走了进来。

“瑶瑶，你这身衣服真好看，是新买的吧？”

“是啊，王总为我挑的，说我穿这个颜色显气质。”林瑶的声音里满是甜蜜。

“真羡慕你，王总对你可真好。不像我们家那位，直男一个，送的礼物土得掉渣。”

“男人嘛，还是得看事业和品味。”林瑶意有所指地说，“有些男人，看起来老实巴交，其实就是没本事。跟着他，一辈子都别想有什么出头之日。”

她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瞟着我。

我装作没听见，接完水转身就走。

擦肩而过的时候，我听到她轻轻地“嗤”笑了一声。

那声音，像一根针，扎在我心上。

不疼，但是很膈应。

周五下午，快下班的时候，王皓把我叫进了他的办公室。

这是我第一次进他的办公室。

装修得很气派，红木办公桌，背后是一整面墙的书柜，可惜里面摆的都是一些成功学和管理学的“畅销书”。

他大马金刀地坐在老板椅上，林瑶站在他身边，正殷勤地给他泡茶。

“江帆，坐。”王皓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我没坐，就那么站着。

“王总监，有事？”

我的态度让他很不爽，他皱了皱眉：“江帆，我跟你说过很多次，‘星光计划’对公司很重要，让你全力配合，你就是这个态度吗？”

“我一直在配合。”我说，“每天的进度报告，我都按时发了。”

“进度报告？”王皓冷笑一声，把一沓打印出来的文件摔在桌上，“你管这叫进度报告？都是些什么玩意儿？我要的是核心数据！是技术架构！你懂不懂？”

“王总监，核心技术涉及公司机密，按照规定，不能外泄。”

“我是项目总负责人，有什么不能看的？”王皓拍着桌子，“江帆，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今天下班前，把完整的技术文档交给我！否则，你就等着滚蛋吧！”

林瑶在一旁，适时地开口，语气充满了“善意”的规劝。

“江帆，你就别犟了。王总也是为了你好，这个项目做成了，大家都有功劳。你这样藏着掖着，最后项目失败了，责任可都是你的。”

她顿了顿，走近我一步，压低声音说：“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觉得我跟了王总，你没面子。但你能不能成熟点？你斗不过他的。听我一句劝，把东西交出来，以后在公司，王总还能关照你一下。”

我看着她那张“为你着想”的脸，突然觉得很可笑。

“关照我？”我反问，“怎么关照？像关照你一样吗？”

林瑶的脸“唰”地一下白了。

“你……你胡说什么！”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我看着王皓，一字一句地说，“文档，我不会给。你想开除我，随时可以，我等着。”

说完，我转身就走。

“你给我站住！”王皓气得声音都变了，“反了你了！一个臭写代码的，还敢跟我叫板！我告诉你，你被开除了！现在！立刻！给我滚！”

办公室的门没关，他这一嗓子，外面办公室的人都听见了。

所有人都朝这边看来。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

“王总监，你确定你有权力开除我？”

“我说了就算！”他嚣张地指着我，“你现在就去人事部办手续！”

“好啊。”

我点点头，拿出手机，当着他们的面，拨通了陈叔的电话。

我按了免提。

“小江总。”陈叔恭敬的声音，清晰地在办公室里响起。

王皓和林瑶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小……小江总？”王皓的嘴唇哆嗦着，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林瑶更是脸色惨白，身体晃了一下，几乎站不稳。

“陈叔，”我的声音很冷，“通知人事部，市场部总监王皓，利用职权，试图窃取公司核心技术，并以权谋私，严重损害公司利益，即刻开除。另外，彻查他任职期间的所有项目和报销，有问题，直接送去法办。”

“是，小江总。”陈-叔-的-声-音-没-有-丝-毫-犹-豫。

王皓“扑通”一声，瘫坐在了椅子上，面如死灰。

我的目光，转向林瑶。

她浑身都在发抖，看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悔恨。

“江……江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我不知道……”

“你现在知道了。”我淡淡地说，“对了，陈叔。”

“小江总请吩咐。”

“查一下，一个叫林瑶的，今天是不是刚办了入职，职位是总监助理。”

“是的，刚录入系统。”

“一并开除了吧。”我说，“我们公司，不需要这种人。”

说完，我挂了电话。

整个办公室，死一般的寂静。

我看着眼前这两个面无人色的人，心里没有一丝报复的快感。

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疲惫。

我什么都没再说，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外面，所有同事都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

胖子李凯张大了嘴，手里的薯片都掉在了地上。

我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下班，请你吃饭。”

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我走进了电梯，按下了顶楼的按钮。

那是我，真正的办公室。

电梯门缓缓关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的目光和议论。

镜面的电梯壁上，映出我的脸。

还是那张平平无奇的脸，还是那件洗得发白的T恤。

但好像，又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顶楼的董事长办公室，视野开阔。

整座城市的黄昏，尽收眼底。

陈叔已经等在了那里，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小江总，都处理好了。”他恭敬地递过来，“这是王皓的初步调查报告，问题比我们想象的还严重。”

我接过来，随意翻了翻。

贪腐、回扣、虚报项目经费……触目惊心。

“按流程办吧。”我把文件扔在桌上。

“是。”陈叔点点头，又有些迟疑地问，“那个……林小姐那边，需不需要……”

“不用了。”我打断他，“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这个人。”

“明白。”

陈叔退了出去，偌大的办公室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晚霞，一点点被夜色吞没。

城市的灯火，次第亮起，像一片璀璨的星海。

这片星海里，曾经有一盏灯，是为我而亮的。

现在，它灭了。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微信消息。

是林瑶发来的。

“江帆，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我再也不会那样了……”

后面还有一长串的语音，带着哭腔，听起来楚楚可怜。

我想起她白天在办公室里，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

想起她在咖啡馆里，说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面无表情地，长按她的头像，点击，删除。

世界，终于清静了。

胖子李凯的电话打了进来，语气激动得语无伦次。

“！帆哥！不对，帆总！江总！我靠！你居然是咱们公司的太子爷？隐藏得也太深了吧！”

我被他逗笑了，心情也轻松了些。

“别贫了，吃饭的地方找好了吗？”

“找好了找好了！公司楼下那家烧烤！我请客！必须我请！就当是……就当是给您接风洗尘了！”

“行，你先去占座，我马上下来。”

挂了电话，我脱下身上这件穿了三年的连帽衫，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然后，从办公室的衣柜里，拿出了一套崭新的西装换上。

镜子里的男人，陌生又熟悉。

我整理了一下领带，走出了办公室。

新的生活，开始了。

烧烤店里，烟火气十足。

我和胖子李凯坐在角落，面前摆满了烤串和啤酒。

胖子举起酒杯，一脸的感慨：“江总，我敬你一杯！我真是……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我以前还老跟你吐槽公司这不好那不好的，你当时心里是不是在笑我傻？”

“没有。”我跟他碰了一下杯，喝了一大口啤酒，“那时候，我跟你们一样，也是个打工人。”

“得了吧你！”胖子白了我一眼，“不过说真的，帆哥……哦不，江总，你今天真是太帅了！尤其是最后那句‘一并开除了吧’，我靠，简直是霸道总裁附体！太解气了！”

他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问：“那个林瑶，后来没再找你吧？”

“找了。”我说。

“你怎么说的？”胖子一脸期待。

“删了。”

“牛！”胖子对我竖起了大拇指，“对这种拜金女，就该这样！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会看上她！”

我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喝着酒。

是啊，当初是怎么看上她的呢？

我想起来了。

大三那年，我在学校的图书馆做兼职，负责整理图书。

那天下午，阳光很好，透过窗户洒在书架上。

一个女孩抱着一摞很高的书，摇摇晃晃地走过来，结果脚下一滑，书散了一地。

她窘迫地蹲下身去捡，阳光照在她脸上，睫毛上都仿佛镀了一层金粉。

我走过去帮她。

她抬起头，对我笑了一下，说：“谢谢你。”

那个笑容，很干净。

就是那个笑容，让我记了好久。

后来，我知道了她叫林瑶，是外语系的系花。

我追了她很久，用最笨拙的方式。

每天给她送早餐，在她宿舍楼下等她，陪她上自习……

最后，她终于答应了。

在一起的那三年，我们有过很多快乐的时光。

我们会去挤学校门口那家只要五块钱一碗的麻辣烫，吃得满头大汗。

我们会在没人的操场上，手牵着手，一圈一圈地走，聊着不着边际的未来。

我毕业后，进入“风驰科技”当程序员。

她考研失败，也开始找工作。

生活，从那个时候开始，好像就变了。

她开始抱怨我的工作忙，没时间陪她。

抱怨我赚得少，不能给她买她喜欢的东西。

抱怨我穿得土，带出去没面子。

我们的争吵越来越多。

我以为，这只是情侣之间正常的磨合。

我以为，只要我再努力一点，再多赚一点钱，一切都会好起来。

直到今天，我才明白。

有些东西，从一开始，就错了。

她爱的，从来不是那个在图书馆帮她捡书的少年。

她爱的，只是一个能满足她虚荣心的符号。

以前，她觉得我是潜力股。

后来，她发现我“不求上进”，于是毫不犹豫地把我抛弃，选择了“绩优股”王皓。

仅此而已。

“想什么呢？”胖子的声音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没什么。”我摇摇头，“就是觉得，人是会变的。”

胖子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别想了，都过去了。那种女人，不值得。以后啊，有的是好姑娘排着队等你挑！”

我笑了笑，没接话。

这顿饭，我们吃到了很晚。

胖子喝多了，抱着我，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苦。

说他老板多奇葩，代码多难写，房价多高，女朋友多难找。

我静静地听着，偶尔附和两句。

这一刻，我不是什么“小江总”。

我只是江帆，一个和他一样，在这座城市里挣扎的普通年轻人。

送胖子回家后，我一个人走在深夜的街头。

晚风吹来，带着一丝凉意。

我突然觉得，这三年的卧薪尝胆，好像也不全是坏事。

至少，它让我看清了很多人，很多事。

也让我，更明白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第二天，我以“风驰科技”新任执行总裁的身份，召开了全公司的高层会议。

会议室里，那些往日里对我爱答不理，甚至有些轻视的部门主管，此刻都正襟危坐，大气都不敢喘。

看着他们一张张或震惊、或敬畏、或谄媚的脸，我心里毫无波澜。

我开门见山，直接指出了公司目前存在的几个严重问题。

数据造假、流程冗杂、部门壁垒、人浮于事……

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刀，精准地插进了公司的要害。

这些，都是我这三年来，作为一个底层员工，亲眼所见，亲身经历的。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很多人都低下了头，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从今天起，”我的声音在安静的会议室里回响，“我要进行一次彻底的改革。所有不合理的制度，全部推翻。所有在其位不谋其政的人，全部换掉。”

“我不管你们以前是谁的人，有什么背景。在‘风驰科技’，以后只看能力，只看结果。”

“谁能为公司创造价值，谁就能得到应有的回报。谁要是敢浑水摸鱼，贪污腐败……”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王皓，就是你们的下场。”

会议结束后，整个公司都震动了。

一场自上而下的大整顿，以雷霆万钧之势，迅速展开。

我开始变得异常忙碌。

每天有开不完的会，看不完的文件，见不完的人。

我启用了胖子李凯，让他担任技术部的副总监，直接向我汇报。

这小子虽然平时看起来嘻嘻哈哈，但技术功底扎实，为人也正直，是个可造之材。

我还从别的公司，挖来了一个顶尖的HRD，授权他对我定下的新制度，进行坚决的推行。

改革，自然会触动很多人的利益。

阻力，也随之而来。

有些老员工，倚老卖老，阳奉阴违。

有些高管，拉帮结派，试图架空我。

甚至，还有人匿名举报，说我任人唯亲，排除异己。

对于这一切，我早有预料。

我的处理方式也很简单。

拿出证据，按规章办事。

该降职的降职，该开除的开除，该移交司法机关的，绝不姑息。

短短一个月时间，公司上下，风气为之一新。

那些混日子的人，都夹起了尾巴。

而那些真正有能力、有干劲的员工，则看到了希望，工作热情空前高涨。

公司的业绩，也开始有了明显的回升。

这天晚上，我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走出办公室，已经是深夜了。

整栋办公楼，只有零星几个办公室还亮着灯。

我走到技术部，看到胖子李凯的工位上，灯还亮着。

他正戴着耳机，噼里啪啦地敲着代码，神情专注。

我走过去，敲了敲他的桌子。

他吓了一跳，摘下耳机：“江总！您怎么还没走？”

“你呢？”我问。

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星光计划’到了关键阶段，我想再优化一下算法。”

我看着他电脑屏幕上，那些密密麻麻的代码，心里有些感慨。

“别太累了，注意身体。”我说。

“没事，我不累！”胖子一脸兴奋，“说真的，江总，我现在干劲十足！以前吧，总觉得干多干少一个样，反正功劳都是领导的，锅都是我们背。现在不一样了，我知道，我写的每一行代码，都是有价值的，都是被看得见的。”

他顿了顿，认真地看着我：“谢谢你，江总。”

我笑了笑：“谢我干什么，这是你应得的。”

离开公司，我开车行驶在空旷的街道上。

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迟疑的女声。

“……江帆吗？我是……我是林瑶的妈妈。”

我的心，沉了一下。

“阿姨，您好。”

“江帆啊……”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和恳求，“我知道，是瑶瑶对不起你。她不懂事，被鬼迷了心窍。阿姨在这里，替她给你赔不是了。”

我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她自从被公司开除后，整个人都变了。天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也不出门。工作也找不到，以前那些朋友，现在都躲着她。她今天……她今天还割腕了……”

阿姨的声音，已经泣不成声。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

“她现在怎么样了？”

“送到医院了，还好发现得早，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医生说，她情绪很不稳定，有抑郁的倾向。”

“江帆啊，阿姨求求你，你能不能……能不能来看她一眼？就一眼。你跟她说几句话，劝劝她。她现在，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可能……可能就听你的……”

我握着方向盘的手，收紧了。

理智告诉我，我不该去。

我和她，已经结束了。她现在的一切，都与我无关。

可是，听到她割腕的消息，我心里还是乱了。

不管怎么说，她是我真心爱过三年的女孩。

我做不到，真的对她置若罔闻。

“……地址发给我。”

最终，我还是妥协了。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很浓。

我在病房门口，看到了林瑶的妈妈。

一个朴素的中年妇女，几天不见，仿佛老了十岁，头发白了大半。

看到我，她像是看到了救星，抓住我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