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件发生在1943年夏天,地点是山东阳谷县附近的一个小村庄,当时日军正在鲁西平原上搞大扫荡。日军第59师团第44大队的机枪中队负责这一带,他们的任务就是清剿抗日力量,顺带摧毁当地老百姓的生活基础。
士兵高桥健三是个老兵,经验多,杀起人来手不软,金子安次是新兵,跟在他后面学着干事。这俩人闯进村子后,发现一个四十来岁的妇女坐在院子里的石磨盘上,脸上带着一种惨淡的笑。她丈夫和亲人刚被日军杀了,村子也被烧了,她精神上受了刺激,不躲不藏,就那么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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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健三和金子安次把她从磨盘上拽下来,拖到屋后草垛那里,先是侵犯了她,然后高桥用刺刀杀了她。金子安次觉得这事太狠,但作为新兵,他得听老兵的,没办法插手。杀完妇女,他们在屋里继续搜,注意到一堆谷壳,那妇女之前老往那儿看。
高桥用刺刀挑开谷壳,发现里面藏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这是她儿子,她用煤灰抹在他脸上,藏在谷壳里想保护他。金子安次抓住少年耳朵把他拽出来,高桥没犹豫,直接用刺刀捅进少年腹部,杀了他,还把尸体甩到篱笆上。
这事干完没多久,他们小队就遭游击队袭击,高桥健三被手榴弹炸死,金子安次重伤被俘。1945年日本投降后,金子安次被关进战俘营,后来转到抚顺战犯管理所。那是1950年的事,管理所专门关押日本战犯,总共收容了上千人。
金子安次在那儿待了几年,1954年写了自白书,详细记了这件事,他说自己残害了一对可怜的母子,这是他的罪行。管理所的改造政策让战犯们学习认罪,写自白是其中一部分。金子安次1956年被特赦,遣返回日本。
金子安次本名叫金子康治,1920年生在日本千叶县,家里是农民。1940年他被征兵,加入侵华日军,先在华北混,后来到山东一带。日军在山东的暴行不少,1943年那会儿,正是他们加强“三光政策”的时候,杀光烧光抢光,针对平民的扫荡特别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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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谷县属于鲁西根据地边缘,日军经常来这儿破坏抗日活动,顺手祸害老百姓。金子安次参与的扫荡不止这一次,他在自白里提过好几起类似事,比如在莱芜县抓两个农民,绑起来用刺刀杀了;在徐州附近村庄,抓妇女侵犯后杀掉。这些事都是日军部队的常态,新兵像金子安次这样的,起初可能有点不忍,但很快就习惯了,因为上级命令必须执行,不听就挨罚。
日军在中国的罪行记录很多,官方档案和战犯自白里都有。抚顺管理所的战犯们写了成千上万的自白书,这些成了历史证据。金子安次的那份自白是1954年8月写的,他详细列了从1940到1945年的罪行,总共杀了上千人,侵犯了上百妇女。他说这些是为了认罪,但返日后态度变了。他加入了日本右翼团体,否认南京大屠杀之类的历史事实,甚至在采访里说那些中国人是敌人,杀他们没啥错。这前后变化大,可能是监狱改造时迫于压力写的自白,回去后又受本土环境影响。
山东阳谷那件事不是孤立的,日军在整个华北的扫荡都类似。1943年夏天,日军59师团在鲁西平原出动了好几次大行动,目的是破坏八路军的补给线。
村庄被烧,村民被杀,妇女儿童也没放过。游击队报复快,他们用手榴弹和地雷伏击日军小队,像高桥健三那样的老兵常常死在这种袭击里。金子安次被俘后,先在临时营地关着,1945年到1950年之间辗转几个地方,最后到抚顺。管理所条件比日军监狱好,提供医疗和学习,目的是让战犯反思罪行。
金子安次的自白书成了研究日军暴行的资料之一。中国国家档案局2015年公布了31份日本战犯自白,他的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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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日后,金子安次活到1990年代,接受过几次采访。1996年日本时报报道,他回忆在华暴行,说杀了千人,强奸两百妇女,没觉得愧疚,因为那是战争。他还否认南京事件是屠杀,说是战斗。这态度让很多人气愤,但也反映了日本部分人对待历史的回避。相比之下,他的自白书更接近事实,因为那是监狱里写的,压力下承认的罪行。中国公布这些自白,就是为了提醒大家战争的残酷,别让历史重演。
日军在山东的行动1943年特别密集,那年夏天鲁西战役打得热火朝天,日军损失不小,但他们报复平民更狠。阳谷县记录显示,当地村庄被扫荡多次,死亡人数上千。金子安次中队属于机枪队,火力强,扫荡时负责压制抵抗。事件后,游击队抓到金子安次这样的俘虏,审问出更多情报,用来打击日军。
抚顺管理所的特赦政策是1956年开始,第一批45人包括金子安次。他们被遣返前,开大会宣读特赦令,然后坐火车去港口,回日本。金子安次回去后,生活低调,但加入否认战犯罪行的团体。他的故事被中国媒体多次报道,2015年抗战胜利70周年时,又公布自白,提醒大家日军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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