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
1970年，台湾“国史馆”整理档案时，翻出一卷发黄的密信，研究员拿在手里，手指微微发颤，信封上“陈明德”三个字旁边，有钢笔改过的痕迹，里面是陈诚临终前写给吴石遗孤的一封忏悔信，这秘密拖到2000年才彻底浮出水面，而故事的开头，得从更早的1949年说起。
那时候吴石还是蒋介石最信得过的中将参谋，谁也没想到，这位保定军校三期的战术高手，最后会因为给共产党做地下工作被枪决，陈诚是八期学弟，比吴石晚三年入学，却在军中传的《军事理论概要》里读到那些话，心里一震，后来抗战时两人短暂共事，陈诚总说吴学长的作战方案能用，私下却一笔一划记下他对军事腐败的那些话。
1950年3月，抓蔡孝乾的事传到台湾高层，特务从他本子上看到“吴次长”三个字，陈诚正盯着“三七五减租”的数字出神，钢笔啪一下掉在桌上，墨水洇开，形状怪怪的，后来副官李以劻说，陈诚两小时没开口，连蒋介石撤了特刑庭法官的事都没反应。
私下里陈诚做事却很干脆，他在王碧奎的案卷上批了“家属无涉”四个字，笔尖把纸戳出了个小洞，每月从特别经费里划出两百块新台币，他都用“陈明德”这个名字，吴健成入学那天，他专门跟副官说，名字得写陈明德，别写真名，这些事连他自家孩子都不晓得，副官吴荫先的本子上，“陈明德”三个字被反复描了三遍。
直到1965年躺在病床上，陈诚才把那封密封的信交给副官，信里只有四个字，没能求情，这些年他暗地里托人付的学费、房租，跟这四个字对上了，现在吴石雕像旁的白菊每年都有人换，陈诚故居的账本前，总有人指着陈明德三个字愣着，没人说得清，那个没说出口的求情，和每月准时寄出去的生活费，哪个才算真的救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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