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闺蜜弟弟地下恋7年他当众说我是保姆,再重逢时我已另嫁他傻眼
江川二十五岁生日宴,定在城中最贵的那家江景餐厅。
他妈妈,我未来的婆婆,一身香奈儿套装,手腕上那只翡翠镯子绿得晃眼。
她扫了我一眼,我身上这件为了赴宴特意买的裙子,好像瞬间就成了地摊货。
“小林啊,坐我们家川川旁边吧,方便照顾他。”
她笑得客气,语气里的施舍感却像针一样扎人。
我扯了扯嘴角,没说话,在江川身边坐下。
江川正跟发小高谈阔论,眉飞色舞,压根没看我。
他今天穿了身剪裁得体的西装,头发也精心打理过,像个成熟稳重的男人。
可我知道,这身行头是我早上从干洗店取回来的,他连标签都懒得剪。
七年了。
从他十八岁,到他二十五岁。
我陪着他从一个青涩少年,长成今天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
这七年,是地下恋。
因为他妈妈看不上我。
也因为他姐姐,是我最好的闺蜜,江月。
我们约定好,等他事业稳定,就向所有人公开。
我信了。
“川川,你这女朋友藏得够深啊,今天才让我们见着?”一个他家的亲戚打趣道。
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我紧张得手心冒汗,下意识地看向江川。
这是个好机会。
我期待他能握住我的手,大大方方地说:“介绍一下,这是我爱了七年的女朋友,林晚。”
江川却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那笑声,特别刺耳。
“张叔你可别乱说。”
他端起酒杯,姿态潇洒地站起来。
“什么女朋友啊。”
“这是我们家请的保姆,看我从小长大的,跟我姐关系好,今天带她来见见世面。”
空气凝固了。
餐厅窗外的江景璀璨如星河,可我眼里,一片漆黑。
我听见他妈妈发出一声满意的轻笑。
听见那些亲戚恍然大悟的“哦——”。
也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那么清晰,那么响亮。
保姆。
七年的青春,七年的陪伴,七年的掏心掏肺。
换来一句轻飘飘的“保姆”。
我看着江川,他正意气风发地接受着众人的祝贺,仿佛刚才那句话,不过是随口说出的一个天气预报。
他甚至没有再看我一眼。
我忽然觉得很可笑。
我到底在期待什么?
期待一个被宠坏的少爷,能懂得什么是责任和尊重吗?
我慢慢站起身。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不大,却足以让所有人都看过来。
我端起面前那杯没动过的红酒。
酒液在水晶杯里摇晃,映出我惨白的脸。
“江阿姨,江先生。”
我开口,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意外。
“感谢你们让我见了世面。”
“这杯酒,就算我这个‘保姆’,辞职的践行酒吧。”
说完,我将杯中红酒,一滴不剩地,泼在了江川那张英俊的脸上。
他整个人都懵了,愣如木雕。
红色的酒液顺着他的发梢、脸颊,往下淌,染红了他雪白的衬衫领口。
狼狈不堪。
“你疯了!”他妈妈尖叫起来。
我没理她,把空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
“江川,从今天起,我们两清了。”
我转身,在满座的惊愕中,挺直背脊,一步一步走出这个让我恶心的地方。
走出餐厅大门,晚风一吹,我才发现自己浑身都在发抖。
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七年啊。
我最好的七年。
手机响了,是江川。
我直接挂断,拉黑。
接着是江月。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挂断,一并拉黑。
我不想听任何解释。
也不想听任何道歉。
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永远无法弥补。
我沿着江边一直走,不知道走了多久。
高跟鞋磨破了脚后跟,钻心地疼。
可再疼,也比不上心里的万分之一。
我脱下鞋,拎在手里,赤着脚走在冰冷的人行道上。
像个游魂。
路过一个烧烤摊,烟火气混着孜然的香味扑面而来。
我才想起,自己晚饭一口没吃。
我找了个角落坐下,点了一堆烤串,要了两瓶啤酒。
老板看我一个人,眼神里带着点探究。
我没管,自顾自地吃着,喝着。
眼泪混着啤酒,又苦又涩。
旁边一桌是几个刚下班的年轻人,正热火朝天地聊着工作,聊着未来。
我忽然很羡慕他们。
至少他们的人生,是属于自己的。
而我,好像一直活在江川的影子里。
为他洗衣做饭,为他打理生活,为他规划未来。
却独独忘了,我自己的人生在哪里。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林晚,你别闹了行不行?我妈都快被你气出心脏病了!快回来给我道歉!”
是江川。
我看着那条短信,气得直想笑。
道歉?
我给他泼了杯酒,他觉得我疯了。
他当众把我七年的感情踩在脚下,却觉得我只是在“闹”?
我回了他四个字。
“你,不配。”
然后关机,世界清静了。
那一晚,我吐得昏天暗地。
第二天醒来,头痛欲裂。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眼睛红肿、脸色憔悴的女人,觉得陌生又熟悉。
我告诉自己,林晚,从今天起,为自己活。
我辞掉了那份为了迁就江川上班时间而找的清闲工作。
重新投了简历。
凭着我的专业能力,很快,我收到了一家大型社区服务公司的offer,职位是项目主管。
工作很忙,每天脚不沾地。
要处理邻里纠纷,要组织社区活动,要对接各种资源。
忙到我没有时间去想江川,没有时间去悲伤。
同事们都很好,特别是我的上司,一个叫沈舟的男人。
他比我大五岁,是公司的合伙人之一,沉稳、儒雅,总是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
但他做事雷厉风行,逻辑清晰,非常有能力。
有一次,一个老大爷因为楼上漏水的问题,在办公室里大发雷霆,谁劝都不听。
我急得焦头烂额。
沈舟闻声过来,不急不躁,先给大爷倒了杯热茶。
然后搬了把椅子,坐在大爷旁边,安安静静地听他把所有的委屈和怒火都发泄完。
等大爷说累了,他才开口。
“王大爷,您看这样行不行?”
他条理分明地提出了一、二、三条解决方案,既照顾了大爷的情绪,又符合流程规定。
大爷愣了愣,最后点点头,气消了。
我看着沈舟的侧脸,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这大概就是成熟男人的魅力吧。
他能撑起事,也能安抚人。
不像江川,永远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只会把事情搞砸,然后让我去收拾烂摊子。
周末,我被安排去组织一个社区亲子活动。
活动很成功,结束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我一个人收拾着场地,突然下起了暴雨。
我被困在社区活动中心,看着窗外瓢泼的大雨,有点发愁。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奥迪停在了门口。
车窗降下,是沈舟。
“林晚,还没走?”
“沈总?您怎么在这儿?”我有点意外。
“路过,看活动中心还亮着灯,就过来看看。”他温和地笑了笑,“上车吧,我送你。”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上了车。
车里开着暖气,放着舒缓的音乐。
沈舟递给我一条干净的毛巾,“擦擦吧,别感冒了。”
“谢谢沈总。”
“不客气。”他顿了顿,“以后别叫我沈总了,叫我沈舟吧。”
我愣了一下,点点头,“好,沈舟。”
车开得很稳。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聊工作,聊生活,聊最近看的电影。
我发现我们有很多共同话题。
他不像江川,只关心他的游戏和模型。
沈舟会认真听我说的每一句话,并且给出他的回应。
这种被尊重的感觉,很陌生,却很好。
“你好像……有心事?”他突然问。
我沉默了。
“如果不方便说,就当我没问。”他很体贴。
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鬼使神差地,把我和江川的故事,简略地说了一遍。
说完,我自嘲地笑了笑,“是不是很傻?”
“不是傻。”
沈舟的声音很轻,却很有力。
“是太重感情了。”
“林晚,你很好,是那个人不懂得珍惜。”
我的眼眶一热,差点又掉下泪来。
车到我家楼下。
“谢谢你送我回来。”
“不客气。”他看着我,目光很认真,“以后,别再为不值得的人哭了。”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天之后,我和沈舟的关系,似乎近了一些。
他会以工作的名义约我吃饭,会给我带他出差时买的小礼物。
他从不逾矩,却处处透着关心。
我不是不明白他的意思。
但我害怕。
七年的感情创伤,不是那么容易愈合的。
我怕自己再次投入,再次遍体鳞伤。
直到有一次,我急性肠胃炎,半夜痛得在床上打滚。
我下意识地想给江川打电话。
可翻开通讯录,才想起,那个号码早就被我拉黑了。
无助和绝望中,我鬼使神差地拨通了沈舟的电话。
电话几乎是秒接。
“喂,林晚?”
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却让我瞬间安心。
“沈舟……我……我肚子好痛……”
“你在哪?别动,我马上过去!”
他只用了十五分钟,就出现在我家门口。
连睡衣都没来得及换,只在外面套了件风衣。
他二话不说,背起我就往楼下跑。
他的背很宽,很稳。
我趴在他背上,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好闻的皂香。
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这一次,不是因为伤心,而是因为感动。
医院里,他跑前跑后地为我挂号、缴费、拿药。
我躺在病床上输液,他就在旁边守着,不时地帮我掖好被角,给我倒水。
凌晨四点的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很重。
我看着他眼下的乌青,和布满血丝的眼睛,心里酸酸的。
“沈舟,对不起,这么晚还麻烦你。”
“说什么傻话。”他摸了摸我的头,动作很自然,“你一个女孩子,生病了不找我找谁?”
我的心,在那一刻,被重重地撞了一下。
输完液,天已经亮了。
他把我送回家,又去楼下给我买了清淡的早餐。
“你好好休息,公司那边我帮你请假了。”
他站在门口,准备离开。
我鼓起勇气,叫住他。
“沈舟。”
“嗯?”
“你……是不是喜欢我?”
他愣住了,随即笑了,那笑容像清晨的阳光,温暖而明亮。
“是。”
他没有丝毫犹豫。
“林晚,我喜欢你。”
“我不想只做你的上司,或者朋友。”
“我想做你的男朋友,以后,还想做你的丈夫。”
他看着我,目光灼灼。
“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
我看着他真诚的眼睛,所有的犹豫和害怕,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我用力地点了点头。
“我愿意。”
和沈舟在一起后,我才知道,原来被人爱着,是这样一种感觉。
他会记得我所有的喜好。
记得我不吃香菜,记得我喜欢喝温水,记得我生理期的日子。
他会带我去吃我一直想吃但江川总说没时间的餐厅。
会陪我去看我一直想看但江川总说无聊的文艺电影。
他从不要求我为他改变什么。
他说:“林晚,你做你自己就好,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我的工作也越来越顺手。
我带领团队,成功策划了好几个大型社区项目,得到了公司和居民的一致好评。
年底评优,我被评为“年度优秀员工”。
颁奖典礼上,我穿着沈舟为我挑选的礼服,站在台上,自信而从容。
我看着台下沈舟温柔带笑的目光,觉得人生前所未有的圆满。
这一年,我二十九岁。
我和沈舟订婚了。
订婚宴办得很低调,只请了双方的亲戚和最好的朋友。
沈舟的父母都是大学教授,知书达理,非常喜欢我。
他们拉着我的手,说:“小林啊,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沈舟要是欺负你,你告诉我们,我们帮你教训他。”
我笑着点头,眼眶却是湿的。
这是我曾经梦寐以求的家庭温暖。
订婚后不久,我意外地在一家商场,遇见了江月。
她瘦了很多,看起来很憔憔悴。
她看到我,先是愣住,然后快步走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
“晚晚,我终于找到你了!”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平静地抽回手,“我们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晚晚,你听我解释!那天之后,我跟江川大吵了一架,也跟我妈吵了!我一直在找你,可是你换了手机号,也搬家了……”
“都过去了,江月。”我打断她。
“过不去!”她激动地说,“晚晚,你回来好不好?江川他知道错了!他这一年过得很不好,他一直在找你!”
我笑了。
“他过得好不好,关我什么事?”
“晚晚,你怎么能这么说?你们七年的感情……”
“七年的感情,在他当众说我是保姆的那一刻,就已经喂了狗了。”
我的语气很冷。
“江月,我今天来,不是来跟你叙旧的。我是来买订婚礼服的。”
我晃了晃无名指上那枚闪亮的钻戒。
“我要结婚了。”
江月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她呆呆地看着我手上的戒指,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是谁?”
“一个值得我爱,也懂得爱我的人。”
我不想再跟她纠缠下去,转身准备离开。
“林晚!”
她突然在我身后叫了一声。
“你是不是从来没有爱过江川?所以才能这么快就忘了过去,这么快就爱上别人?”
她的质问,像一把钝刀。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我爱过。”
我说。
“我用我全部的青春和热情去爱他。可是江月,爱是会消失的。”
“当所有的热情都被冷漠和羞辱耗尽,剩下的,就只有死心。”
“我不是忘得快,我是醒得晚。”
说完,我不再停留,径直走进了那家高档婚纱店。
沈舟正在里面等我。
他看到我,笑着迎上来,“怎么去了这么久?”
“没什么,遇到了一个故人。”
我挽住他的胳臂,笑得灿烂。
“我们进去吧,我的未婚夫。”
半年后,我和沈舟举行了婚礼。
婚礼那天,阳光正好。
我穿着洁白的婚纱,挽着父亲的手,一步步走向红毯尽头的沈舟。
他穿着笔挺的西装,目光温柔地看着我,仿佛我是他全世界的珍宝。
交换戒指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他眼里的泪光。
我也哭了。
这是幸福的眼泪。
婚后的生活,平淡而温馨。
沈舟是个很好的丈夫。
他会分担家务,会在我加班的时候给我送饭,会在我累的时候给我按摩。
我们像所有普通的夫妻一样,会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
但我们从不冷战。
每次吵完,他都会先过来抱住我,说:“老婆,我错了。”
其实很多时候,明明是我的错。
可他总是这样包容我。
他说:“夫妻之间,哪有那么多对错,只要我还爱你,你就永远是对的。”
我常常觉得,嫁给沈舟,花光了我所有的运气。
我以为,我和江川,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交集。
直到那天。
沈舟所在的医院,要举办一个大型的慈善晚宴,邀请了很多社会名流。
作为家属,我自然也要出席。
我穿了一件沈舟为我挑选的深蓝色丝绒长裙,化了精致的妆。
沈舟牵着我的手,走进宴会厅。
他一出现,就立刻成了全场的焦点。
很多人上前来跟他打招呼,恭敬地称呼他“沈院长”。
我才知道,原来他不只是一个普通的主任医师。
就在两个月前,他刚刚被破格提拔为这家三甲医院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副院长。
我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他却只是对我笑了笑,在我耳边低语:“忘了告诉你了,小事而已。”
我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心里却甜丝丝的。
这就是我的丈夫,优秀而不自矜。
晚宴进行到一半,主办方介绍今晚的特邀嘉宾。
“下面,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青年艺术家,江川先生!”
听到这个名字,我的心猛地一跳。
我抬起头,看向台上。
聚光灯下,江川穿着一身剪裁考究的燕尾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正微笑着向台下挥手致意。
他比两年前,看起来更成熟,也更耀眼了。
据说,他这两年办了几次画展,名声大噪,已经成了艺术圈炙手可-热的新贵。
我的手下意识地攥紧。
沈舟感觉到了我的僵硬,他不动声色地握住我的手,用他的体温安抚我。
“没事。”他低声说。
我深吸一口气,对他笑了笑。
是啊,没事了。
都过去了。
江川在台上发表了热情洋溢的演讲。
然后,他走下台,端着酒杯,在人群中穿梭,与人寒暄。
我尽量避开他的方向。
可宴会厅就这么大。
他还是看到了我。
当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时,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他直直地朝我走来。
周围的人都识趣地让开一条路。
他站在我面前,目光复杂地看着我。
“晚晚。”
他开口,声音沙哑。
我挽着沈舟的胳膊,礼貌而疏离地笑了笑。
“江先生,你好。”
江先生。
这个称呼,让他脸色一白。
他的目光落在我挽着沈舟的手上,又看到了我无名指上的婚戒。
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你……结婚了?”
“是。”我点头,“介绍一下,这是我先生,沈舟。”
我又转向沈舟,温柔地说:“老公,这位是江川先生,一位很有才华的艺术家。”
沈舟朝他伸出手,风度翩翩。
“江先生,久仰。”
江川却没有理会沈舟伸出的手。
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睛里充满了震惊、不解,和一丝我看不懂的痛苦。
“为什么?”
他问,像是在问我,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为什么不等我?”
我差点被他气笑了。
等他?
我凭什么要等他?
“江先生,我想你误会了。”我冷冷地说,“我和你,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没有关系?”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林晚,我们七年的感情,你说没有就没有了?”
“七年?”我反问,“哪七年?是我给你当了七年免费保姆,最后被你当众羞辱的那七年吗?”
我的声音不大,但足够周围的人听清楚。
所有人的目光都变得玩味起来。
江川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我……我那天是喝多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后来跟你道歉了不是吗?”
“道歉?”我看着他,觉得无比讽刺,“江先生,你是不是觉得,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就能抹掉所有的伤害?”
“你知不知道,你那句‘保姆’,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它意味着,我七年的青春,七年的付出,在你眼里,一文不值!”
“它意味着,我在你心里,连一个需要被尊重的独立个体都算不上!”
“它意味着,我们之间,从来就不是平等的爱情,而是一场我自以为是的笑话!”
我越说越激动,积压了两年的委屈和愤怒,在这一刻,尽数爆发。
沈舟轻轻拍着我的背,无声地给我力量。
江-川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脸色苍白如纸。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只是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悔恨和痛苦。
“晚晚,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他突然上前一步,想要抓住我的手。
沈舟不动声色地挡在了我面前。
“江先生。”
沈舟的语气依旧温和,但眼神却冷了下来。
“请你自重。”
“我太太,不想再跟你谈论过去的事情。”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权威。
江川看着沈舟,又看了看我,眼神里的光,一点点暗了下去。
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原来……是真的。”
他喃喃自语。
“你真的……嫁给了别人。”
他看着我,眼圈慢慢红了。
“晚晚,你告诉我,你爱他吗?”
这个问题,何其可笑。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
“我爱他。”
“我爱他尊重我,爱他珍惜我,爱他把我当成他生命里独一无二的珍宝。”
“我爱他让我知道,原来我值得被爱,值得拥有最好的幸福。”
“江川,谢谢你当年的不娶之恩。”
“是你让我看清了现实,也是你,让我遇到了真正对的人。”
我的话,像一把最锋利的刀,彻底击溃了他最后的防线。
他呆呆地站在那里,像一尊失了魂的雕像。
周围的宾客,看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大戏,窃窃私语。
我不想再成为别人眼中的焦点。
我挽着沈舟,轻声说:“老公,我们走吧。”
“好。”
沈舟拥着我,转身离开。
我们没有再回头。
我能感觉到,背后那道灼热的、充满绝望的视线,一直追随着我们,直到我们走出宴会厅的大门。
坐上车,我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仿佛打了一场硬仗。
“都结束了。”沈舟握住我的手,轻声说。
“嗯。”我靠在他的肩膀上,“都结束了。”
是啊,都结束了。
那个叫江川的男人,连同那段卑微的过去,都彻底地,翻篇了。
几天后,江月突然找到了我们家。
是沈舟开的门。
她看到沈舟,愣了一下,随即绕过他,冲了进来。
“林晚!”
她看到我,眼睛通红。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你知不知道,他那天晚上喝得烂醉,差点酒精中毒进了医院!”
我正在沙发上看书,闻言,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哦,是吗?”
“林晚!你怎么能这么冷血?他为了你,这两年拼了命地工作,就是想功成名就,然后风风光光地把你娶回家!他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就不能原谅他一次吗?”
我终于抬起头,看着她。
“江月,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他努力工作,是为了他自己的前途,不是为了我。”
“他想娶我,是在他发现我已经不属于他之后,一种不甘心的占有欲,而不是爱。”
“还有,我为什么要原谅他?”
“圣母才谈原谅,凡人只讲报应。”
江月被我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大概从没想过,曾经那个对她言听计从的林晚,会变得如此伶牙俐齿。
“你……你变了。”她憋了半天,说出这么一句。
“人总是会变的。”我说,“被伤透了心,自然就变了。”
“江月,我念在我们曾经是朋友的份上,最后跟你说一次。”
“我和江川,已经没有任何可能了。请你们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我的丈夫,会不高兴的。”
我说着,看向门口的沈舟。
沈舟正倚在门框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我们。
见我看过去,他对我挑了挑眉,露出一-个宠溺的微笑。
江-月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她大概也看出来了,我和沈舟之间那种旁人无法插足的亲密和默契。
她咬了咬唇,最后不甘心地跺了跺脚,转身跑了。
家里终于清静了。
沈舟走过来,坐到我身边,把我揽进怀里。
“我刚才……是不是很凶?”我有点不确定地问。
“不凶。”他亲了亲我的额头,“我老婆太帅了。”
我被他逗笑了。
“你就不怕我跟他们旧情复燃啊?”我故意逗他。
“不怕。”他看着我,眼神无比认真,“因为我知道,你不会。”
“你那么好,吃了那么多苦,才走到我身边。”
“你不会再让自己回到过去那个泥潭里去。”
“而且……”他顿了顿,语气里带了一丝霸道,“我也不允许。”
我的心,被他这句“不允许”,填得满满的。
是啊。
我不会再回去了。
我好不容易,才从那个深渊里爬出来,拥抱了属于我的阳光。
我怎么舍得,再放开手。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听说,江川出国了。
听说是去国外深造,归期未定。
他妈妈的公司,也因为经营不善,出了点问题,不复当年的风光。
这些消息,都是我从以前的朋友圈里零星看到的。
对我来说,已经激不起任何波澜。
他们的人生,与我无关。
我的人生,只有沈舟,和我们即将到来的孩子。
是的,我怀孕了。
当我拿着两道杠的验孕棒给沈舟看时,这个平时沉稳冷静的男人,激动得像个孩子。
他抱着我转了好几个圈,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我放下,蹲在我面前,隔着衣服,轻轻地摸着我平坦的小腹。
“老婆,谢谢你。”他眼眶红红地说,“谢谢你愿意为我生孩子。”
我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傻瓜。
我也要谢谢你。
谢谢你让我知道,原来婚姻可以这么幸福,原来爱可以这么温暖。
孕期的反应很大,我吐得昏天暗地,吃什么都没胃口。
沈舟心疼得不行。
他推掉了所有不必要的应酬,每天准时下班回家,变着花样地给我做吃的。
他一个拿手术刀的大男人,为了我,硬是把自己逼成了一个厨神。
整个孕期,我胖了三十斤。
他却把我当成宝,天天夸我:“我老婆真好看,珠圆玉润的,最有福气了。”
我看着镜子里自己臃肿的身材,有时候也会焦虑。
他就会抱着我,温柔地说:“没关系,等你生完宝宝,我陪你一起健身,保证让你比以前还漂亮。”
“就算你变不回去了,也没关系。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好看的。”
有夫如此,夫复何求。
十月怀胎,我顺利生下了一个女儿。
女儿很像沈舟,特别是那双眼睛,清澈明亮。
沈舟给她取名,沈念晚。
他说,是思念林晚的意思。
我抱着小小的、软软的女儿,看着身边这个一脸傻笑的男人,觉得人生从未有过的圆满和幸福。
我曾经以为,我的世界,在二十七岁那年,就已经崩塌了。
但现在我才知道。
那不是崩塌,那是重生。
离开错的人,才能和对的人相逢。
放弃一段坏死的感情,才能拥抱一个崭新的未来。
有些人,出现在你的生命里,就是为了给你上一课,然后转身离开。
而有些人,是为了告诉你,你值得这世间所有的美好。
女儿一周岁生日那天,我们给她办了个小小的生日宴。
沈舟的父母,我的父母,都来了。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其乐融融。
沈舟抱着女儿,女儿抓着他的手指,咯咯地笑。
我看着他们,拿起手机,拍下了这温馨的一幕。
然后,我发了一条朋友圈。
配文是:
“谢谢你,来到我的生命里。我的先生,我的女儿,我的全世界。”
很快,下面就有很多评论和点赞。
我翻看着,突然,在一个陌生的头像下,看到了一条评论。
只有两个字。
“祝福。”
那个头像,我认得。
是江川。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把我加了回来。
我看着那两个字,沉默了很久。
然后,我回复了他。
同样是两个字。
“谢谢。”
然后,我把他删了。
这一次,是彻底的,永不再见的删除。
沈舟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我身后。
他从背后抱住我,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
“在看什么?”
“没什么。”我笑着摇摇头,收起手机。
“老公,我们去切蛋糕吧。”
“好。”
窗外,阳光明媚,岁月静好。
我的人生,早已翻开了崭新的篇章。
至于那些过去的人和事,就让它,永远停留在过去吧。
毕竟,人总要向前看。
而我的前方,一片坦途,满是星光。
我不是你的备选项,也不是你的后悔药,我是我自己人生的唯一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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