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这篇文章可能会让你边看边哭,然后默默给爸妈打个电话。别怪我没提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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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以为,摆脱爸妈的唠叨就是最大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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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着行李箱站在大学宿舍门口时,我长舒了一口气。终于摆脱了妈妈的碎碎念和爸爸的沉默是金,我甚至有点得意于自己终于可以“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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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收拾行李时,我翻出了妈妈硬塞进来的暖手宝,还有一整包感冒药。
我撇了撇嘴,心里想着“南方冬天哪有那么冷”“我身体好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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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手就把它们塞到了柜子最底层。
室友笑着说“你妈妈真疼你”,我却有点不自在地摆摆手:“嗨,她就是瞎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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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我还不知道,那些被我嫌弃的“瞎操心”,藏着我最该珍惜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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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在大学宿舍淋了雨,裹着被子翻出那包被我嫌弃地塞在柜子底的感冒药时,指尖触到了药盒里夹着的小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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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发烧吃红色的,咳嗽吃蓝色的,别混了。多喝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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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让我突然想起家里面深夜那盏永远亮着的客厅灯,想起饭桌上永远对着我的那盘我最爱吃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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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不仅回到高三那年,模拟考一个接一个,压力像块湿抹布,拧得人喘不过气。我总爱熬到后半夜,台灯的光在书桌上投下一小片明亮的圈,圈外是浓得化不开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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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全家都睡了。爸妈房里的灯早灭了,连窗外的路灯都昏昏欲睡。直到有一次,大概快一点了,我实在熬不住,起身想去厨房倒杯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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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拉开房门,客厅里的景象就让我顿住了。
客厅只开了盏最暗的壁灯,暖黄的光像一层薄纱,刚好能看清沙发的轮廓。我爸就靠在沙发上,头歪向一边,眼镜滑到了鼻尖,手里还攥着他那本永远看不完的报纸。电视开着,屏幕上在演什么我已经忘了,只记得声音被调到了最低,低得像蚊子哼哼,不仔细听根本察觉不到。
他睡得很沉,呼吸均匀,嘴角甚至带着点浅浅的弧度,像是做了什么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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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原地,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我突然想起,好像每天深夜出来,客厅的灯都是这样亮着的。以前我总以为,是爸爸看电视忘了关,还在心里偷偷笑他老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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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没去倒水,悄悄退回了房间。台灯的光依旧明亮,但我却觉得,整个屋子都被客厅那盏暗黄的灯,烘得暖融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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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才慢慢明白,那盏灯,从来都不是为了看电视。它是爸爸给我留的守候,怕我熬夜害怕,怕我起身时磕着碰着,也怕我万一想喝水、想吃点东西时,屋里是一片漆黑。他从不说“别熬夜,爸爸陪你”,只是用最沉默的方式,在客厅里,陪我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挑灯夜读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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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着纸条,鼻子突然就酸了。我想起饭桌上永远对着我的、我爱吃的菜;想起书包里不知何时出现的零食;想起那个深夜里,爸爸靠在沙发上,为我亮着的那盏壁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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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些我以为的“理所当然”和“瞎操心”,全都是他们藏在细节里,想着没说出口的爱。我立马拨通了家里的电话,电话接通的瞬间,我哽咽着说:“妈,我想你了。还有爸,谢谢他……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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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的妈妈愣了一下,随即传来她带着笑意的声音:“傻孩子,在学校好好照顾自己,我们都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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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的月亮,突然觉得,那些藏在细节里的爱,就像黑夜里的光,无论我走多远,都能照亮我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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