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哭着给刘胡兰题词，随后指示徐向前：将阎锡山往死里揍！

“1947年1月13日夜，真的只有十五岁？”灯火昏黄，毛主席盯着机要秘书递来的电报，声音发哑。

此时延河水结着薄冰，延安山谷却翻滚着怒火。几小时前，晋绥根据地报告：云周西村的小党员刘胡兰被敌人铡死，临刑前一句话——“怕死不当共产党”。八个字，沿着简陋电线传入窑洞，击穿了每个人的神经。主席放下电报，泪水混着炉火的热气，鼻梁上的眼镜已模糊。他挥手：“备纸墨。”

几分钟后，宣纸上出现“生的伟大，死的光荣”。写完，老人的手还在抖。有意思的是，字落纸成碑，却像要滴血。周恩来、任弼时等人静立一旁，谁也没发声。空气沉闷到极点，突然，主席转身抓起电键，向晋绥野战军总司令徐向前拍电：“务必重拳出击阎匪，不留情！”这是决心书，也是催命符。

要理解这封电报的分量，得把时间拨回数年前。1932年，山西文水县的农舍里传来婴啼，父亲给女儿取名“刘富兰”，盼她摆脱贫穷。可盼头没多久，母亲因饥饿去世，贫苦依旧。五岁那年，继母胡文秀进门，这位性格泼辣的共产党地下交通员把“富”改成“胡”，一句“富连着土豪”点醒小女孩。名字随手一改，却种下阶级仇恨的种子。

女孩跟着继母在妇救会里跑前跑后，送情报、写标语，不识字就学，没鞋就光脚。试想一下，十三岁的她拎着小马扎站在土炕上给妇女们讲抗日、讲减租，嗓音未脱童稚却句句铿锵。那一年，她成了全县最年轻的妇女干事。

1946年秋，国民党重点进攻解放区，文水县局面骤变。县委部署干部外撤，刘胡兰却倔强地说：“群众在这儿，我也在这儿。”就这样，一个半大的姑娘暗暗记下敌情、掩护伤员，还密谋剿除作恶多端的地主武装头子石佩怀。

同年12月深夜，她带两名自卫队员潜入石宅，一声枪响，恶霸命丧炕头。事成后，她并没离开，而是继续在村中活动。不得不说，这种胆气在许多老党员看来都罕见。

消息传到太原，阎锡山气得摔杯。他向驻文水的保安队布令：限期捕杀。1947年1月12日拂晓，敌军包围云周西村。上百村民被拉到场院，一名军官举起驳壳枪威胁：“交人，活；不交，死！”老人孩子哭成一片，却无人松口。场面僵持到午后，一个披着棉袄的小身影自人群后走出，她就是刘胡兰。

“放了乡亲，我一个人够不够？”她冷冷看着对方。据在场群众回忆，那一刻只有风声。敌军把她绑上木桩，又抬来铡刀。鲜血未干，刀口泛寒光。刘胡兰仰头，眼睛亮得吓人。刽子手犹豫，她催一句：“快动手，别浪费时间。”刀闸落下，年仅十五岁的头颅滚进尘土。

尸体抬回村口，胡文秀抱着女儿，掏出那只万金油盒、红绸手绢和一枚银戒指，心如刀绞。第二天清晨，一份加急电报沿着山路、经晋绥、进延安。此时前方形势吃紧，解放军在吕梁、汾河两岸与阎军反复拉锯，然而小战士的牺牲让最高统帅部下定更强硬的意志。

徐向前收到电报时，部队正在交城以北集结。将领们围在小油灯下，电文只有寥寥几行，却字字千钧。徐帅合上电报，沉声说：“主席要硬揍阎锡山，那就一口气打到太原！”

随后的数月，晋中大战、太原外围战接连展开。为了突破阎军外线，解放军利用夜战、穿插、坑道等战术，一步步把山西“土皇帝”逼入孤城。1948年10月10日，太原城被完全分割包围，阎锡山弃城飞往南京，再潜去台湾。从前高踞三晋的老军阀，终成穷途末路。

战役结束后，晋绥前线战地小报刊出刘胡兰遗像，标题是“十五岁的布衣将军”。将士们把照片塞进头盔、怀里、子弹袋里，说这是护身符。

1950年，新中国刚立，中央人民政府把她追认为“全国战斗英雄”，并发出号召：妇女能顶半边天，刘胡兰就是活教材。几年间，山西剧团排演《刘胡兰》，长影拍摄同名电影，教材编入她的故事。不夸张地讲，乡村的孩子背不出课文也能背出“生的伟大，死的光荣”。

值得一提的是，1953年山西省干部培训班座谈会上，有人问当年在延安亲眼见毛主席落泪的工作人员那一夜情景，老同志只说一句：“主席哭，她值得。”场内鸦雀无声，余音却久久回荡。

刘胡兰只是十五岁，却让一个省的战争节奏改写；她只有两根辫子，却逼走了阎锡山；她留给后世的，不是悲情，而是行动。枪声停息多年，可八个大字仍贴在许多兵营的墙上。谁若问什么叫信仰，答案就在那张宣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