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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拼凑,竟能获鲁奖提名,我不知是评审诸公忙于他务,无暇细读,还是当下的“文学”,已宽容到可以容忍如此明目张胆的剪径行为?
前文回顾:
昨天提到,作家丁燕的散文《断裂人》获百花文学奖,《断裂人》也是丁燕非虚构作品《沙孜湖》的一个章节,而《沙孜湖》这本书获得了第七届鲁迅文学奖提名!
《断裂人》这篇散文抄袭了赫塔·米勒的《呼吸秋千》、纳博科夫的《洛丽塔》、《微暗的火》和残雪的《灵魂的城堡》。参见:
那么《沙孜湖》肯定也不会清白吧?!那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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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看看这部鲁迅文学奖提名作品,抄袭了哪些人:
抄袭茨威格《巴西:未来之国》(樊星译本),安妮·普鲁《身居地狱但求杯水》(宋瑛堂译本),马尔克斯《霍乱时期的爱情》,奈保尔《印度:受伤的文明》、《非洲的假面剧》……
她这样抄袭茨威格:
在乌鲁木齐,我的神经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但在沙孜湖,却完 全松弛了下来,灵魂像得到了某种安慰。 但我并不想说湖畔生活便是理想状态(我也不愿造成这样的误解)。事实上,整个新疆的发展才刚刚起步,还处于转型阶段,民众的生活水平也远在内地人之下。 --丁燕《沙孜湖》 他的神经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现在却完全松弛下来如此你们便能明白,为什么人一旦踏上这片土地,灵魂便能得到安慰。 当然,这并不是说巴西已经处于理想状态,我也不愿造成这样的误解。事实上,巴西的发展才刚刚起步,整个社会还处于转型阶段,民众的生活水平也远在我们之下。 -茨威格《巴西:未来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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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袭不止一处,还有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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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抄袭安妮·普鲁:
驯马人在少年时代,就能单独在草原上睡觉,将自己锻炼得筋骨强 悍,习惯吃苦,成年后工作起来,毫不倦怠。抽烟、喝酒、驯马,乐在其中。他们最喜欢的事,就是骑在未经驯服、气冲冲的马背上。他们对痛苦的忍耐度到了传奇的境界。↔ 海来提骑马走在狭窄的山路上,不料马脚踩上土石松软的路面,连人带马坠入山下岩石堆。马的背骨断裂,不能再站起来。驯马人摸了摸自己的臀部,鲜血浓稠温暖。有个尖锐的东西,深深嵌入骨关节,一碰,便引发崇山峻岭般的痛楚。他用破布固定伤处,连跳带拐,走了二十几里。 第一个看到他的人惊呆了:驯马人一路走来,竟还背着沉重的马鞍。 ←丁燕《沙孜湖》
他们一个个锻炼得筋骨强悍,工作起来毫不倦怠,习惯吃苦,喝酒、抽烟、完成工作,乐在其中。儿子正骑在未经驯服、气冲冲的马上。他们对痛苦的忍耐度到了传奇的境界。 马里恩骑马走在狭窄的山径上,不料马脚踩上土石松垮的路面,连人带马坠入山下岩石堆。马儿的背骨断裂,马里恩折断的是腿骨,因此他射死马儿,以丝兰花的梗充当夹板,以破布固定伤处,再射断一株营养不良的西洋杉,以树枝当作拐杖,花了三天的时间,连跳带拐走了二十英里来到希弗斯家讨水喝下。马里恩一路走来,竟背着沉重的牲畜鞍具。 一安妮·普鲁《身居地狱但求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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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安妮•普鲁的抄袭还有多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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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抄袭马尔克斯:
即便和恐惧熟识了那么多年,在同它翻来覆去接触了那么久之后,这个男人还是不太敢直视它。从很多年前的那个夜晚开始,他意识到恐惧并非闪电,会即刻过去,而会始终存在,是一个切近的现实时,那恐惧,就扎根在他的心里,和他共存。就像,在他的影子之内,又重叠了另一个影子。 --丁燕《沙孜湖》
即在和死神熟识了那么多年,在同它战斗,翻来覆去与它接触了那么久之后,那还是他第一次敢于直视它,而与此同时,它也在注视着他。这并不是对死亡的恐惧。不,不是。自从很多年前的一天晚上,他从噩梦中惊醒,意识到死亡并非仅仅如他所感觉的那样,是一种始终存在的可能,而是一个切近的现实时,这种恐惧就已经在他心里、与他共存了,就像他影子之上的另一个影子。 ——马尔克斯《霍乱时期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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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这样抄袭马尔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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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奈保尔的抄袭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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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沙孜湖》宣称是非虚构作品,但书中驯马人海来腿部受伤背着马鞍走数十里山路的描写,完全抄袭自安妮·普鲁《身居地狱但求杯水》。
所谓的“非虚构”,在丁燕这里就是胡编乱造。
鲁奖真是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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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鲁迅活着,他会怎么看抄袭大王获鲁迅文学奖提名呢?我想他可能会写下这样的文字: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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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鲁迅文学奖
文/鲁迅
近来文坛,又见奇闻。名曰《沙孜湖》者,打着“非虚构”的旗号,得了鲁迅文学奖的提名,俨然是丁燕女士的又一力作。翻开一看,却不过是窃火的普罗米修斯,只不过偷来的不是天火,是别家字句的灰烬。
茨威格眼中的巴西,被她生生搬到了新疆,连“神经紧张”、“灵魂安慰”、“社会发展”的腔调,也一并抄去,仿佛乌鲁木齐竟是里约热内卢的幻影。
安妮·普鲁笔下北美牛仔的断腿传奇,竟在哈萨克驯马人身上重演,连“崇山峻岭般的痛楚”与“背着马鞍行走二十里”的细节,也照搬不误,这“非虚构”,虚构得可谓胆大包天。
至于马尔克斯笔下对死亡的深邃凝视,也被拿来妆点她那浅薄的“恐惧”,徒留一个“影子之上的影子”的空壳。
这般拼凑,竟能获鲁奖提名,我不知是评审诸公忙于他务,无暇细读,还是当下的“文学”,已宽容到可以容忍如此明目张胆的剪径行为?
二
“非虚构”三字,本是重若千钧,贵在真实。到了某些聪明人手里,却成了胡编乱造的护身符。既不必如小说家般苦心经营结构,又可借“真实”之名欺世盗名。从《工厂女孩》到《沙孜湖》,一路抄袭,竟能获奖频频,这恐怕非一人之过。
文坛如此,岂独一丁燕?怕是还有张燕、李燕,正躲在“底层叙事”、“边疆书写”的招牌后面,干着类似的勾当。风气若此,洁身自好者反倒成了异类。这已非偶发的疮疥之疾,乃是弥漫于肌理的现象了。参见:
三
最可叹是那沉默。证据已然摊在阳光下,十余日过去,鲁迅文学奖的主事者们,依旧一言不发。这沉默,是默认,是纵容,还是无可奈何的装睡?
莫非以为,时间的尘埃,终究能掩埋这一切?莫非以为,读者是善忘的,文学史是糊涂的?
呜呼,我说不出话。只听得那一片沉默里,尽是文坛尊严碎裂的声响。救救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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