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陈述内容皆有可靠信源,已赘述文章结尾
1936年夏天,大别山深处的树林里,一股怪味悄悄蔓延开来。
那味儿说不上来,是血腥混着腐败的味道,夹着潮湿泥土的气息。
一个上山采药的老妇人注意到了,她姓王,快六十了,脚步慢,但眼神还算利落。
这片山她走了几十年,哪儿有草药、哪儿有野果,她一清二楚。
可这股味儿,她从没闻过。
她顺着气味走过去,扒开一层又一层树叶,底下居然是一个人。
身子蜷着,衣服破得不成样子,左臂血肉模糊,胸口还压着一块已经干硬的血迹。
看得出还活着,呼吸极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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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眼认出,这人穿的是红军的衣服。
这事儿得从几天前说起。
梁从学,红军团长,三十出头,身手好,脑子快,是那种从士兵一步步打上来的干部。
那会儿部队正打算攻下一处敌军据点,设在悬崖边上,易守难攻,几次强攻都没成功。
梁从学主动请命,说要带队从敌后突袭。
领导看他经验足,也就答应了。
他找了个熟悉地形的老乡,带着三十个战士,走了一条几乎没有人敢走的山路。
那条路贴着悬崖,脚下就是几十米深的山谷,走错一步就是尸骨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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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非要走。
他说:“要打出胜算,就得拿命赌。”
结果小队真的从敌后摸了进去。
等前方发起进攻,他们从背后一冲,敌人阵脚大乱。
可这胜利是用命换的,三十人死了一半。
弹药快没了,援兵也快到了,梁从学自己中了两枪,倒在地上起不来。
这时候,问题来了。
战士们说什么也不肯抛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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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躺在地上,咬着牙骂:“你们要是抬我走,三十人一个都活不了!”最后他下令,把自己放下。
战士们不肯眼睁睁地看着他死,拿树叶给他盖上,只留了个透气的口子,然后撤走了。
也就是这样,王老太太才在几天后发现了他。
她当时也犹豫。
救不救?救了,要是被敌人发现,连孙子的命都可能搭进去。
但她想了想,红军是穷人自己的队伍,不能见死不救。
她从怀里掏出小刀,割掉了他伤口上的烂肉,又拖着他进了附近一个山洞。
几天后,她找来了村里一个会点草药的老头,姓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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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一看到伤口也吓了一跳,说:“这人能活下来,那是真命大。”王氏说:“你要不帮,那就是看他死。”老李没再说什么,第二天就背着药包来了。
那段时间,他们一边躲避巡逻的敌人,一边给梁从学换药、喂水。
王老太太天天跑山找药,老李则负责治疗。
梁从学开始几天连话都说不出来,后来慢慢能睁眼,能动一动手指,再后来,能自己坐起来了。
半个月后,他终于能站起来,说话也利索了。
他说:“我得走,不能连累你们。”王氏没说什么,只是去找了个划船的老乡。
那人是她远房亲戚,信得过。
他们一起把梁从学送到红军设在另一个山头的根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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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梁从学回到部队。
又打了好几仗,还是冲在最前头。
可他一直惦记着那两个救过他的人。
半年后,他托人回村子找王老太太,结果听到的却是噩耗。
日本人已经打过来了,村子被洗劫。
王氏和她的儿子都死了,只剩下她那个还在咳嗽的小孙子,被寄养在亲戚家。
梁从学当时没说什么,第二天就亲自去把那孩子接了过来,一直养在身边。
没人知道他跟那孩子说过什么,也没人听他说过那段山洞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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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他再也没让人叫他“团长”。
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编,《中国工农红军长征全史》,人民出版社,2006年。
刘统,《红军长征记》,三联书店,2015年。
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科学院编,《中国人民解放军战史》,军事科学出版社,1998年。
王树增,《长征:前所未闻的故事》,人民文学出版社,201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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