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诩寒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对医生解释:“医生,她是情蛊发作。我是她唯一标记的男人,做了四五次都没法缓解,麻烦您开点药。”
姜梨的心瞬间碎裂。
原来她差一点失去一切的时候,他正抱着另一个人。
多么讽刺。
这时她的手机震动一声,屏幕上名字正是老公。
姜梨躲在角落,看着沈诩寒一手托住许南桥的腰,一手举着手机贴在耳边。
他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柔,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梨梨,值班辛苦了。”他调整了下姿势,怀里的女人软软地又往下滑了几分,他手臂一用力,将人稳稳托回原位,“今晚有个推不掉的应酬,不能陪你吃晚饭了。”
“不过我特意把饭局定在了你最爱吃的那家。我保证早点结束,给你打包你最爱的蟹粉酥和冰糖燕窝回来当宵夜,好不好?”
她听着电话里他温柔依旧的声音,看着眼前刺目的画面,用尽全身力气才压住声音里的颤抖。
“不用了,沈诩寒。”
这是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电话那头的男人似乎还沉浸在暧昧的氛围里,对她的异常毫无察觉。
“你今晚早点回来,我有事情要跟你谈。”
沈诩寒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姜梨已经果断按下了挂断键。
十五年。
从青涩懵懂的初中校园,到如今医院的诊室长廊,她人生几乎一半的时光都刻满
了“沈诩寒”这个名字。
她陪着他啃着面包泡图书馆备战高考,陪着他在地下室出租屋里熬过最初创业的艰难,陪着他应酬喝酒到深夜再把他拖回家。
他确实成功了,也对她极尽宠爱。
她深夜随口说想吃城西的糖水,他能开车穿越半座城市买回来,只为她睡醒能吃到。
她重感冒发烧,他抛下上亿的跨国谈判,守在她病床前整整三天不曾合眼。
她差点被失控的货车撞到,是他毫不犹豫地将她推开,自己却被刮蹭倒地,手臂骨折缝了十几针。
姜梨深吸了一口气,抬手狠狠抹去脸上的泪痕,强迫自己站直。
她掏出手机,拨通了陈律师的电话。
“陈律师,”她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平稳,“十年前那份协议,可以拿给我了。”
协议是十年前,沈诩寒创业刚见起色时,执意要和她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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