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陈述内容皆有可靠信源,已赘述文章结尾
1954年,台北北投的一处小教堂,张学良和赵一荻举行婚礼。
没有媒体,没有仪仗,只有十二个熟人静静围坐,教堂里放着一百多盆兰花,香气淡淡。
那天,赵一荻穿的是一件米白色旗袍,妆容极淡,几乎看不出她已经42岁。
张学良63岁,西装笔挺,神情庄重。
他亲手为她戴上戒指,低声说了句:“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那时候已经过去整整26年,自从赵一荻第一次见到张学良开始算起。
她14岁,是《北洋画报》的封面女郎,穿着洋装,眼神倔强。
张学良,那会儿是风头最劲的少帅,父亲是东北王张作霖,自己则是军政新星,手握兵权,谈吐不俗,跳舞还跳得特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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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真正熟识是在1928年春天,冯武越介绍他们认识的时候,赵一荻15岁,刚学会华尔兹,张学良33岁,刚从父亲的阴影里走出来。
那一年,张作霖在皇姑屯被炸死,张学良接过了东北军的指挥权。
赵一荻的父亲赵庆华,是津浦铁路局局长,家规很严,知道女儿和张学良来往之后,气得把她锁在家里,连门都不让出。
可赵一荻不是个听话的姑娘。
她靠兄长帮忙,从家里逃出来,一个人去了沈阳。
那年冬天,下着雪,她病倒在北陵别墅,张学良安排她住下,但没带她进帅府。
她一个人躺在床上发烧,窗外雪很厚,屋里却没几件像样的棉被。
她也没抱怨,后来回忆起那段日子,她只是说:“那是我第一次觉得冷。”
张学良那时候已经结婚,妻子于凤至是个有见识的女人,清华毕业,做事利落,说话有分寸。
她知道赵一荻的事后,并没有闹腾,而是选择了接纳。
甚至在赵一荻生下张闾琳之后,于凤至亲自带着奶粉去北陵看她,还说:“妹妹住进来,就不是外人了。”
这事儿要是放在别人身上,肯定是场风波。
但在张府,却成了一种奇特的平衡。
赵一荻没名分,但有实情;于凤至有身份,也有胸怀。
张学良说过:“她们俩,我一个也不能辜负。”
日子就这么过着,直到1936年12月。
那年冬天,张学良在西安扣押了蒋介石,逼他同意联共抗日。
结果事情解决之后,他主动把权交出来,被蒋软禁,从西安到南京,再到贵州,最后是台湾,一关就是半个世纪。
赵一荻跟了他一块走。
日本人打到香港时,她在那边避难,接到张学良的电报,立刻带着孩子赶往贵州。
一路颠簸,车马劳顿,她没说一句怨话。
张学良说:“她从来没问过我值不值得。”
从那之后,他们再没分开过。
台湾的软禁生活并不好过。
井上温泉那房子旧,周围是山,交通不便,连买点日用品都得托人带。
他们自己种兰花、做饭、看书。
赵一荻喜欢写日记,张学良喜欢看《圣经》。
后来两个人一起信了基督教,洗礼前牧师问:“你只能有一个妻子,你选谁?”张学良沉默了一会儿,说:“我选赵一荻。”
这话传到美国的于凤至耳朵里,她写信回台北,没有指责,也没有埋怨,只说:“请你们尽快举行婚礼。”
1964年7月4日,台北杭州南路的一栋旧别墅里,张学良和赵一荻正式举办婚礼。
不办酒席,不请宾客。
那年,赵一荻52岁,张学良已经是白发苍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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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仪式结束后,没有音乐,也没有掌声。
他们坐在沙发上喝了杯茶,赵一荻说:“总算名正言顺了。”
从1928年到1964年,整整36年。
她从少女变成老妇,从陪伴者成了妻子。
可这段关系早已超越形式。
软禁的五十年里,他们没有别的依靠,只有彼此。
1990年,张学良获准离开台湾,去了夏威夷。
从那以后,才算真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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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一荻晚年身体不好,2000年去世。
第二年,张学良也在檀香山离世,享年101岁。
他们的墓碑上没有官职、没有头衔,只刻了两个名字,并排站在一起。
高拜石,《张学良传》,传记文学出版社,1992年。
李敖,《张学良口述历史》,时报文化出版社,1991年。
林博文,《少帅张学良》,远流出版公司,2000年。
张学良、赵一荻,《兰花与风雪:张学良与赵一荻书信集》,中华书局,200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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